如果駱陽錯手將納蘭子弟殺了,那納蘭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次成爲納蘭家族的族長。
納蘭雪明白這一點,駱陽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即便是駱陽看上去極爲兇狠的出手,但是還是有所保留,畢竟自己是來給納蘭雪幫忙的,他不可能視納蘭雪的身份於不顧。
雖然駱陽很多時候做事很沒有底限,但是他對於大原則卻是近乎於執拗的堅持。
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駱陽既然答應了給納蘭雪幫忙,自己自然不能再出什麼蛾子。
納蘭屏原本以爲按照自己的實力對付駱陽綽綽有餘,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竟然沒有絲毫的優勢,更重要的是,自己僅僅出了一招便被對方毫無懸念的踹下擂臺。
不過雖然駱陽的動作看上去很華麗,並且納蘭屏摔下的姿勢非常不雅觀,但是納蘭屏卻知道,對方有所保留。
一般情況下,自己這樣被對方一腳踹下擂臺,自己一定會身受重傷,但是納蘭屏倒地的一瞬間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不適。
僅僅是胸口有些悶的慌。
身邊的納蘭子弟要上前扶納蘭屏,被納蘭屏一把推開,一咕嚕爬起來,納蘭屏望着臺上的駱陽若有所思。
雖然納蘭屏在納蘭家族以直爽出了名,但是卻不代表他一點都不動心思,相反,許多事情他比別人看的要清楚。標準的粗中有細。
當他站起來再次看向駱陽的時候,納蘭屏心想,自己那麼兇狠的罵他,他竟然不生氣,哪怕自己出手就是殺招,對方也不過是僅僅將自己踹下擂臺,而絲毫沒有傷自己的意思。
納蘭屏看看臺上的駱陽,再看看不遠處的納蘭雪一臉的緊張,再看看身邊的納蘭傅一臉假惺惺的關心,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納蘭屏從來沒有參與過納蘭家族在族長競爭,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只是因爲他不想參與這些家族的紛爭而已。不過從心底裡,納蘭屏還是比較欣賞納蘭雪,畢竟性對於納蘭傅和納蘭勝,納蘭雪更加爲家族衆人考慮。
“這無知小兒,真是該殺,依仗着自己將成爲納蘭家族的女婿,依仗着背後的納蘭德性竟然這麼無禮,簡直就根本沒有將我們納蘭家族的長輩放在眼裡,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成爲我們納蘭家族的女婿?老夫一百個不同意。”納蘭傅似乎根本沒有覺得這是在納蘭家族的家族族長競選上,而是在糾結駱陽是不是該成爲納蘭家的女婿。
納蘭傅的想法納蘭屏很清楚,既然沒有資格成爲納蘭家族的女婿,那麼即便是幫助納蘭雪競爭成功那也無濟於事。
納蘭傅這是在給駱陽拉仇恨。
“嘿嘿……不過我倒是有些看好這小子,你還別說,他還真是有幾下子,今天這個家族族長競選,還真不一定會鹿死誰手,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將這小子打下擂臺爲好,如果有我們家族人子弟將這小子打下來,我倒是很樂意看到。”納蘭屏看着納蘭傅不清不楚的敷衍道。
“屏大哥,我們納蘭子弟都是我們納蘭子弟都是求學從商的年輕後生,即便是有幾個練過幾天也不過是修身養性,鍛鍊身體而已,而這個傢伙卻完完全全就是個殺手出身,這樣的人,我們納蘭子弟有幾個能是他的對手?我看,如果不出意外,這傢伙會成爲今天最後的贏家。”納蘭傅說道。
納蘭傅笑而不語,不過身邊的納蘭勝卻說道:“這混蛋明面上是納蘭雪的女婿,誰不知道,這只是個幌子,不過就是被納蘭雪利用幫助她競選這個族長的位置而已,等到納蘭雪這個位置坐穩了之後,隨時可以和他解除關係。”
納蘭勝說的每個人都明白,但是卻沒有人願意說透,只是他說透了而已。
納蘭勝的話立馬引起在場許多人的贊同,周圍很快聚集了好多個他們同輩份的族人。
其中的一個婦女納蘭傅的妹妹納蘭梅立馬接口道:“既然這樣,那納蘭雪可以請外援,我們也可以嘍,她可以找女婿,我們就不能找乾兒子?乾女兒?我們納蘭家族什麼時候被外人欺負過了?這簡直就是我們納蘭家族的奇恥大辱。”
衆人聽到納蘭梅的話,頓時一個個點頭附和。
納蘭傅微微一笑,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而正在此時,納蘭雪從遠處超納蘭屏走來。
“屏叔叔沒受傷吧?”納蘭雪看着納蘭屏關切的問道。
“拳腳無眼,打架哪有不受傷的,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納蘭屏看着納蘭雪微笑道。
“駱陽出手沒輕沒重,我替他向您賠不是了。”納蘭雪欠欠身子看着納蘭屏說道。
“沒事沒事,只要你們好好的,我這個老傢伙是無所謂的。”納蘭屏明顯很支持納蘭雪,跟納蘭雪說話間都帶着十足的笑意。
“哼……沒有將屏大哥殺了,算是屏大哥的運氣了,真不知道雪兒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殺手幫手,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我看今天我們納蘭子弟多半要被這傢伙打的缺胳膊缺腿,老孃就最看不起那些窩裡橫的傢伙,這樣的人真該被逐出家族。”納蘭梅看着納蘭雪辦事嘲諷的罵道。
“姑姑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納蘭家族之所以要在三年比武選舉一次,不過也是因爲要提升我們納蘭家族子弟的能力,我想姑姑不應該不明白,既然您明白,您就該知道,既然是家族內的比武,駱陽出手自然不會很重,不過就是點到爲止也就是了,您要是這樣說,那我納蘭雪這個罪名可是不小,可是承受不起。”納蘭雪望着納蘭梅說道。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想利用這個挨千刀的殺手幫你選舉而已,有本事你自己上去挑戰,如果你要是有真本事將納蘭子弟都挑戰勝利,我們也心甘情願的支持你這個家族族長。”納蘭梅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呵呵呵……姑姑,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納蘭家族的規矩,女婿有資格成爲納蘭家族的人,往上追逆四代,我沒有記錯的話,太爺爺納蘭朋應該也是我們納蘭家族女婿吧,如果不是因爲當時的老族長給太爺爺納蘭朋賜姓,我想你們也沒有資格成爲我們納蘭家族的後人。”
納蘭家族家規,只要女婿願意成爲納蘭家族的人,可以得到納蘭家族族長賜姓。
納蘭傅自然明白,納蘭傅的爺爺的父親確實是因爲得到了當時納蘭家族族長的賜姓,才得以成爲納蘭家族的人。
當納蘭雪說出這麼一段話,頓時周圍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納蘭雪。
作爲一個後輩,沒有資格這樣評價自己的長輩,由此可見,納蘭雪對納蘭傅兄妹是多麼的仇視。
納蘭傅頓時來氣,朝着納蘭雪吼道:“納蘭雪,我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不要以爲你有這個駱陽幫忙我們就沒辦法你,現在這個駱陽雖然在你口頭上說是你的女婿,但是卻沒有得到我們族長的賜姓,還算不上我們納蘭家族的人,我們隨時可以要求他滾出納蘭家。”
“那好啊,既然叔叔您這麼說,那我現在就給駱陽賜姓,以後駱陽就叫納蘭駱陽,這個可以了吧!”納蘭雪笑吟吟的看着納蘭傅說道。
“你……你有什麼資格給他賜姓?”納蘭勝指着納蘭雪叫囂道。
“在沒有選舉出新的族長之前,我納蘭雪可還是我們納蘭家族的族長,這是我們家族的規矩。”納蘭雪說道。
“你……你……”納蘭勝頓時被噎的半死。
“雪兒說的沒錯,我們家族卻是是有這麼一條家規。”納蘭屏在一邊說道。
衆人頓時無語。
“好,很好,既然他是我們納蘭家族的女婿,今天我倒是很想好好見識見識,這個女婿是怎麼幫助你重新獲得我們家族的族長位置。”納蘭傅極爲不善的說道。
納蘭雪憂心忡忡的看着臺上的駱陽,此時她已經徹底明白,如果自己一旦失去納蘭家族族長這個位置,自己是根本不用想在納蘭家族待下去了。
如果駱陽失敗,自己想必想留下條命都不容易,納蘭勝和納蘭傅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駱陽,你可要替我爭口氣啊!
此時最鬱悶的莫屬駱陽了。
駱陽將納蘭屏踹下擂臺之後,此時臺下竟然沒有人再上臺挑戰。
從早上,駱陽站在這個臺子上開始,也不過只有兩個人上臺挑戰,一個是納蘭志成,一個便是納蘭屏。
如果僅僅是這些身手的高手,駱陽都覺得這樣的選舉沒意思,因爲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嗎,這樣的人,自己的手下隨便拉一個都能幫納蘭雪競選成功。
駱陽見良久沒有人上臺,頓時朝着臺下叫道:“如果沒有人再上臺挑戰的話,那我宣佈,納蘭雪將成爲納蘭家族下一屆的族長。”
駱陽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利用真氣下,聲音還是傳到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衆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哼……納蘭家族的族長哪是這麼容易的得到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隨着生意,一個女子已經站在臺上。
此女一身黑色緊身裝,身材曼妙,緊身皮衣勾勒出玲瓏曲線,看上去極爲好看,如果不是那一臉的冰霜,絕對是極品軟妹子一枚。
“上臺留名。”駱陽朝着那女子說道,雙眼幾乎下意識的將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納蘭家族祖孫納蘭依。”那女子朝着駱陽毫無表情的說道。
“沒聽說過你,你父親是誰?”駱陽接着問道。
納蘭家族有四朵金花,除了納蘭雪,納蘭依正是其中之一,雖然年齡很小,還在上學的,但是在納蘭家族之中名聲卻很大。
納蘭家族大部分的族人都練習華夏傳統武術,只有納蘭依對高麗國跆拳道情有獨鍾,年僅十九歲便已經是高麗跆拳道的頂級黑帶拳手。
“本姑娘是上來收拾你的,你管我父親是誰?”納蘭依毫不客氣的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