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可能你不知道這位小友的本事,但是我可是聽蔣虎親口告訴我過,不信你可以問高翔或者李容,高翔在滇省的時候,就是眼前這位小友用內氣療法將他們治好,是不是小高。”那位清瘦的夾克衫中年人對着那位發福的中年人說道。
“嗬……小高,果然有此事?”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馬上看着高翔問道。
“黨叔叔,周叔叔說的是真的哪,帶你滇省執行任務的時候,我也中槍了呢,當時若不是有駱陽大哥在,估計你現在都看不到我了,不信你看,我身上現在連傷傷痕都沒有了。”高翔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的李容便開口說道。
駱陽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一唱一和。
他知道,對方不過是在激將自己。
無疑,當自己說出能夠幫老人家看看那句話之後,兩爲中年人便及有默契的相互配合,試圖讓駱陽入套。
如果駱陽能夠將老人家治好,那麼自然最好,但是如果自己無法將老人家的病治好,那麼很顯然,二人絕對不會再相信自己,甚至說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其他的心思也說不定。
“氣功療法?我最信不得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這位小友能將老師的病治好,我黨羽樹寧願給他鞠躬道歉。如果這位小友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奇……”發福的中年人一雙小眼睛看着駱陽,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
鞠躬道歉?
黨羽樹此話一出,讓高翔和李容都不由得心驚。
能夠獲得他們的鞠躬那需要多大的面子?
那麼他的另一層意思也很明顯,如果駱陽不能將老先生治好,那麼他必然也會讓駱陽爲自己的吹牛付出代價。
駱陽知沒有猜錯,對方這是在故意給自己設套。
但是他也懶得和對方爭執,畢竟本事是自己的,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最瞭解,也懶得和他那些小心思計較。
“玉樹,不要這麼說,我的病什麼樣子你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治療聽天由命了,你們不要給小朋友施加壓力,就算是治不好也沒有關係,能認識你們這些年輕才俊也是很不錯的。”駱陽沒有開口,躺在病牀上的老人家看着發福的中年人說道。
經過簡單的溝通,駱陽知道躺在病牀上的這位名叫蔣化沉,聽到姓蔣,駱陽想到了蔣虎,或許老爺子和蔣虎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但是駱陽卻不好開口問,畢竟到了他們呢這個層次的人都擁有極高的地位,對方不願意說,自己問出來反而顯得自己孟浪。
另外兩個中年人是他的下屬,即便是下屬,必然也都是位高權重之人。
當駱陽走進房間,和老人家對視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將老人家全身掃了一遍。
當他的真氣掃過老人家的身體,駱陽明顯感覺到一種生機消退的氣息。
這種氣息很怪異,當駱陽再次仔細的將蔣老爺子全身掃視一邊之後,終於發現了一點點眉目,老爺子身體有明顯的幾處槍痕。兩處在大腿上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老人家左腦處卻有明顯的一出彈片,雖然腦子中的彈片已經被去除,但是明顯還留有痕跡,並且在傷痕之處恰恰正在右腦中樞神經的神經綜合點。
也正是這一出傷痕將老人家的中樞神經系統融切斷,造成神經受損而無法修復,進而引起全身的麻痹已經將脈不暢,久而久之便逐漸失去了運動能力,變成現在一樣的擁有完整思維和意識的半植物人。
駱陽可以想象,如果不能夠及時治療的話,他身體上受損的神經元將會向其他神經組織蔓延,逐漸將失去所有意識,成爲一名真正的植物人。
並且駱陽從他身上感覺到,他全身的經脈幾乎完全堵塞,根本無法向全身各部位攻擊充足的養分,所以當李容拉開老人家身上的被子,駱陽纔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只見老人家全身的肌肉已經嚴重萎縮,手臂大腿位置甚至已經萎縮的之後七八歲小兒粗細。
“駱陽大哥,能治療嗎?”李容滿心擔憂的看着駱陽問道。
她知道,當黨羽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等於給駱陽下了死命令。
駱陽一雙眉毛擠到了一出。
“不能治也沒事,我聽蔣虎說你身手不錯,並且還幫助他立下了許多大功勞?”老人家似乎看出了駱陽的顧慮,頓時問道。
“蔣爺爺太極了,我也不過是盡了一點微薄之力而已。”他知道老人家故意這樣問自己的意思,就是在提醒他的兩個學生,即便是自己無法將他的病治好,你們也不能將他怎樣了,畢竟駱陽是對他們有過大功勞的人。駱陽明白老人家的善意,立馬禮貌的迴應。
“哈哈……不要謙虛,做了就是做了,不要把自己的才能功勞埋沒了。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再香的酒,沒有那條暢通的巷子,也沒辦法讓人知道是不是!”老人家笑笑的說道。
“蔣爺爺,等會兒您別說話,我幫您看看,或許我能夠治療,但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不過我盡力而爲。”駱陽看清了老人家身體上的問題,便開口說道。
“盡力就好,盡力就好……”老人家笑笑的說道。
“我給蔣爺爺治病,你們不要在一邊打擾我。”駱陽回頭衝着李容,蔣虎,兩個中年人說道。
“嗯。”李容點頭。
高翔不聲不響,折身走出門外,站在病房門口守着。
“需要什麼幫助不需要?或者給你叫兩個醫生做輔助?”清瘦的中年人周簡看着駱陽問道。他以爲駱陽是要給老爺子做手術什麼的,即便不用至少也要有個人在他身邊給他擦汗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駱陽搖搖頭。
“小子,你要是不能治療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亂來,否則,我擰了你的腦袋。”發福的中年人一臉的緊張,看着駱陽威脅道。
“玉樹,我知道你擔心我這個老骨頭,但是話也不能這麼說,不要給小友製造壓力。”蔣化沉看着發福的中年人說道。
駱陽沒有在理會他們。全身真氣涌動,待自己身體發熱,然後用雙手在蔣老爺子全身捏了一遍。
因爲老人家身體因爲長久癱瘓在牀,各個關節已經到了麻木境地,他需要用自己的真氣將老爺子全身的關節打活,之後再用真氣將他全身的經脈疏通。
待做完這些,駱陽纔將雙手抓着蔣老爺子的手腕。
閉上眼睛,同時讓自己全身的真氣通過蔣老爺子的手腕慢慢向蔣老爺子全身蔓延。
但是當駱陽的真氣纔剛剛進入蔣老爺子體內的時候,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阻力。
待駱陽仔細感受,才發現,老人家身上的經脈受損太過於嚴重,他的真氣根本無法在老人體內流動。
駱陽需要向給他修復受損的經脈,當經脈修復之後,才能祛除影響他腦神經神經元的病根,從而達到治病的目的。
修復經脈,駱陽做的不下十幾次,所以道也輕車熟路。
駱陽將九九乾坤決在自己體內運轉,同時,自己的意念之力全面鋪展,用自己的意念之力仔細的控制着老人家身體經脈的每一絲動向。
在之後,駱陽便在自己的意念之力的輔助之下,將自己身上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朝老人家體內涌動,一點一點的修復老人家受損的經脈。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此時的駱陽和老人家兩人就像是完全進入了他們自己的世界。兩人都是雙目微垂,而反觀駱陽逐漸發白的肌膚老人家臉色則逐漸變得紅潤。
並且因爲駱陽九九乾坤決不斷運行的原因,兩人身體不斷的有白色霧氣蒸騰而上,此時在兩人頭頂就像是有團遠遠不散的雲霧,將兩人籠罩其中。而在蔣老爺子肌膚表面更是不斷的有雜質溢出,如同密集的汗珠,溢出、彙集、灑落。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簡,我怎麼感覺這傢伙邪門的很?”發福的中年人黨羽樹悄聲對身邊的清瘦中年人周簡問道。
“沒有一點本事能入得了蔣虎的法眼?”周簡嘴角歪歪,漫不經心的迴應道。
“你真相信他?”黨羽樹滿臉的孤疑。
“……”周簡笑而不語。
“萬一老師受到什麼傷害怎麼辦?那時候我們兩個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黨羽樹看着周簡擔憂道。
“我也顧慮過,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相信他。”周簡笑道。
“你到底知道他什麼?竟然這麼相信他?”黨羽樹接着問道。
周簡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說道:“老樹,我告訴你,這小子我要定了,你可不許打他主意。”
黨羽樹原本想從周簡口中套出一點駱陽的信息,但是卻被周簡發現了自己那點小心思,頓時曬曬,心裡有些酸酸的說道:“是不是真材實料我們都難說,萬一你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那可就成爲大院裡的大笑柄嘍。”
“哼……老樹,你不服?我敢說,你手下那些精英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周簡一臉的鄙夷說道。
“嗬……沒想到你周簡啥時候臉皮也這麼厚了?這就是你下的戰書?”黨羽樹一臉慍色。
“哈哈哈哈……我見你操場上人不是都準備好了嗎?就這麼定了。”周簡笑道。
……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駱陽纔將蔣化沉全身的經脈疏通完畢,但是也耗費了駱陽極大的精力。
他的九九乾坤決已經在自己體內運行了足足兩個周天,但是才僅僅將蔣化沉身體上的經脈疏通完畢,而在蔣化沉右腦神經元之中還有他致命的傷。
駱陽很需要休息,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無法休息,只要自己停下來,自己之前做的很可能前功盡棄,並且自己現在的真氣全部都在蔣化沉身體經脈中流轉,自己現在將自己的真氣收回,無疑會讓蔣化沉經脈逆襲,不僅不能將他身上的病治好,很可能還會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