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帶大廈作爲羊城最高的大樓,自建成以後,便成爲了羊城的新地標,高達六百八十八米。
而云海閣會所便坐落在金絲帶大廈的最ding層,也是羊城最爲奢華最爲ding、端的高端會所,集娛樂休閒餐飲爲一體。
他們的客戶無一例外全部是羊城市有錢有勢的富豪商賈或是政界要人。每一個羊城富豪都以能夠擁有云海閣會所的一張會員卡而感到榮幸。
作爲羊城曾經的首富王增瑞之子、羊城三少一花一流、氓之一的王明偉自然是這裡的常客。
至於他向駱陽說自己爲了在這裡預定一個座位又是拉關係又是走後門之類的廢話,駱陽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也不過是爲了表明他真的是真心實意想請駱陽吃飯,僅此而已。
七八輛豪車依次在金絲帶大樓停下。
衆人眼中的羊城大少王明偉在駱陽面前就如同一個勤快的哈巴狗,從第二輛車裡下來,急忙跑到第三輛車前,幫陶云溪打開車門。
和駱陽接觸了幾天,王明偉似乎摸透了駱陽的脾氣,知道駱陽脾氣不好,而自己又嘴碎,一不小心就要吃駱陽一腳,所以王明偉和駱陽走在一起,總是走在陶云溪的一側,各種好話鋪天蓋地的朝陶云溪進攻,說話的同時還不斷的觀察着駱陽的表情,稍有不好,馬上轉換語氣。
當然他的所有表情動作自然無法逃脫駱陽的眼睛,駱陽由衷的感嘆,王明偉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簡直和他的父親王增瑞如出一轍,簡直就是爲了商場而生。
“師孃,今天天氣好,有太陽,但不大,正是在雲海閣吃飯的好時間,等一會兒您站在雲海閣的玻璃牆幕上,您都能看到腳下的雲彩。景色那叫一個壯觀!”王明偉將陶云溪扶下車,對着陶云溪大放闕詞。
“誰讓你叫師孃的?”駱陽從另一側下車,對着王明偉不滿的道。
“是陽哥,那我該叫師孃什麼?”王明偉被駱陽叫了一句,不敢跟駱陽反駁,摸着腦門子問道。
“你個豬腦袋,你叫我陽哥,你叫我老婆師孃,這不是差輩兒了?”駱陽沒好氣的瞪了王明偉一眼。
“噗嗤……”陶云溪被駱陽的一句話加上王明偉那二到沒邊的表情逗笑,“就叫師孃吧,我覺得師孃挺好聽的。”
呃……
駱陽無語。
小妮子這麼佔自己便宜?
王明偉同樣鬱悶,叫姐姐,自己比陶云溪還大一歲,叫妹妹,明顯又不合適,叫嫂子,又顯得有些疏遠,況且自己還不知道駱陽和陶云溪的真是關係,萬一叫錯了,又要挨駱陽的板子,而叫師孃則正好,既能滿足陶云溪的面子,又能顯示自己與他們的親暱關係。
不過當王明偉聽到駱陽的話,頓時心裡有了底,見到要云溪高興,頓時看着陶云溪道:“師孃,陽哥不讓我叫你師孃,那我叫你嫂子好了。”
一直一來,陶云溪一直將駱陽視爲自己的男人,自己一生的男人,雖然她也知道駱陽同樣將自己視爲自己的女人但是每每想到洪驚天、周琳、袁靈兒她們陶云溪都會忍不住的自卑而對駱陽對自己的情誼產生懷疑。
在感情方面,每個女人都是極其敏、感的,這一點陶云溪和所有女人毫無二致,哪怕她外表多麼的冰冷高傲。
但是當此時從駱陽口中聽到‘我老婆’這三個字的時候,陶云溪發自內心的高興。聽到王明偉說要叫自己嫂子,陶云溪心裡惡作劇心思猛增,笑道:“嫂子太俗氣,就叫師孃吧!聽起來舒服。”
“呃……我可沒準備收徒弟,再說像他真心沒當我徒弟的潛質。”駱陽心裡鬱悶,試圖與陶云溪講道理,指着王明偉說道。
“那就現在收唄,反正我感覺明偉還可以。”陶云溪絲毫不給駱陽面子,滿臉陰邪的笑容。陶云溪在羊城長大,因爲生意的事情,陶江的南華集團和王增瑞的瑞成地產有許多商業上的交際,所以陶云溪自小也與王明偉熟悉,雖然她一直看不慣王明偉的做事風格,但是卻也知道,王明偉雖然看上去有點不靠譜,但是人品還是比較不錯的。
王明偉自然知道駱陽的本事,加上駱陽的身份,早就對駱陽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將自己拴在駱陽身上,沾一點駱陽的光芒。
所以在聽到陶云溪這一句話的時候,靈機一動,上前一步,走到駱陽面前,跪下來,納頭便拜,嘴上叫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這次駱陽徹底無語。
看王明偉還要拜第二下,雙手忙托住王明偉的雙臂,用力往上一提,王明偉比駱陽還高的身材直接被提起來。
“我說了不收徒弟。”駱陽氣惱。
“沒事,我找師孃。”王明偉光棍特性顯露無疑,笑了一聲轉身對着陶云溪道:“師孃,師傅說他不收徒弟。”
“他不收,我收。”陶云溪笑。羊城三少一花一流、氓,王明偉在一流、氓其列,以前陶云溪雖然瞭解王明偉的爲人,但是卻很少有交際,羊城人都說王明偉做事毫無下限,是個標準的流、氓,陶云溪還不是很在意,但是今天她算是徹底見識了,堂堂羊城的大少爺,爲了和駱陽拉關係,不惜與自己這個比他還小一歲的小姑娘叫師孃,並且還當街跪拜而毫不介意身份,也足見王明偉的無下限至極,至於流、氓,陶云溪還真是沒看出來哪一點有流、氓。
不過陶云溪並沒有多少反感,相反的,她倒是覺得王明偉很可愛。
作爲一個出了名的富二代卻沒有一點點富二代的架子和傲慢,愛恨分明而知道感恩,這樣的人也足見其不一般。雖然做事風格有點另類,但是卻不做作,很真實。
得到陶云溪的答覆,王明偉眉開眼笑,扭頭看着駱陽道:“師傅,師孃已經收了我了,您看您收不收?”
駱陽無語至極。
駱陽不喜歡收徒弟,目前自己已經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錢雄,那還是錢統老爺子非要央求自己收下的,還有一個樂語,駱陽倒是有收他做徒弟的打算,但是還沒有得到樂語的意見,不過駱陽也不想收徒弟,因爲他嫌麻煩。
至於王明偉這樣的,駱陽是真沒有收他做徒弟的打算,他怕自己收了這個徒弟都會被外人笑話,這徒弟,也太無下限了一點。
但是陶云溪明顯對這個王明偉有些好感,並且今天還偏偏要和自己作對,自己不收她還偏偏要收,原本駱陽想嚴詞拒絕,但是看看陶云溪那靈動的雙眼,以及紅彤彤的臉頰,突然改變主意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好好考慮一下。”駱陽無奈的看着陶云溪說道。陶云溪剛剛傷愈,原本駱陽帶陶云溪出來就是想讓她好好散散心,化解她心中的結,難得陶云溪這麼高興,駱陽也不好意思將陶云溪的樂趣打斷。
“哈哈哈,謝師傅。”王明偉納頭再拜。
這次駱陽沒有拒絕,只是看着王明偉接着道:“不過,我說了是好好考慮一下,不代表就真的要收了你,能不能做我的徒弟還得看你的表現,實習期一個月,一個月之內,你若是通過考覈,你就正式拜我爲師,若是無法通過考覈,那就不行,聽到沒有?”
“什麼?拜師還有實習期?”王明偉皺眉。
雖然拜師沒有拜成,不過王明偉依然高興,至少說明駱陽已經肯定他了。
……
三人在停車場鬧了這麼一出,雖然他們作爲當事人絲毫不在意,但是卻吸引了一衆來吃飯的人對方目光。
此時剛好是中午,原本來吃飯的人就多,加上大廈裡面上下班許多的白領一族。
衆人不時對着跪在地上的王明偉指指點點。不過很多的路人在看到王明偉身後那七八個壯漢保鏢那殺人的目光時,都不約而同的閉嘴走開,生怕這些西裝革履的保鏢一個火氣上來將自己給收拾了。
不過其中有個人卻是例外。
那人同樣是個年輕人,年齡約莫二十七八歲,與王明偉要大上幾歲。但是看上去卻要比王明偉面嫩許多,一件休閒襯衣,白色休閒褲,棕色休閒皮鞋,加上收拾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形象。
年輕人從王明偉跪下要向駱陽拜師開始,便遠遠的站在停車場的另一頭饒有興趣的觀看着,不是嘴角還牽起一抹微笑。
身邊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
小姑娘年齡不大,但是身材卻是極好,凸凹有致,一身連衣超短裙剛剛好蓋住股部,右手緊緊挽住那年輕人的手臂,前身的飽滿緊緊的在年輕人身上擠着,左手手中拿着一把遮陽傘,剛剛好遮住兩人頭ding方向,兩人斜着身子靠在一輛ding級跑車側方,直直的望着王明偉以及駱陽。
“嗬……我以爲王明偉早在這羊城消失了,沒想到他還能大難不死。”年輕人看了一會兒自顧自的笑道。
“他和你有仇?”年輕人身邊的女孩子似乎有點不解男孩子的語氣,頓時好奇的問道。
“沒有。”年輕人搖頭。
“那他死不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女孩子更加不解。
“當然有關係,不知道我們在羊城的稱號嗎?都說羊城有三少一花一流、氓,王明偉就是粘在我們身後的那個流、氓,要是他死了,那麼羊城就只有三少一花,我們的名聲是不是要更好一些?他不死,他這個流、氓的稱號粘在我們身後,我都覺得掉身份。”年輕人看似無心的說道。
僅僅是爲了一個身份就要將一條生命從這世上抹去嗎?女孩子心裡孤疑,不過卻沒有說或出口,只是陪着男孩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其實,這也是羊城人惡作劇的一個稱謂,你根本不用在意。”女孩子沉默半晌,才弱弱的說道。
“哼……王明偉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流、氓怎麼能與我樑少輝並稱?我都覺得丟人。”樑少輝瞪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厲聲說道。
女孩子被樑少輝瞪了一眼,立馬噤若寒蟬。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敗家二世祖,也就是個軟骨頭,一輩子給人磕頭的命,走,我們這就過去,讓他也給咱們磕兩個頭。”樑少輝看着王明偉的動作,滿臉不可一世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