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些男生反應過來,林壞將趙進隨手甩開,閃身徑直衝入人羣之中。
接着便是一連串的“噼噼啪啪”聲響起,一個個巴掌接連抽打在這些男生臉上,將他們抽得七倒八歪,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短短片刻,這些體育系的男生都和趙進一樣,整張臉種得跟豬頭似的,跌跌撞撞,暈頭轉向。
教室裡的學生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原本以爲林壞會被打得慘不忍睹,豈料結果卻恰恰相反。
“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武林高手。”劉薇木呆呆的看着林壞,喃喃自語道。
楊晨曦也是瞪得漂亮的大眼睛,滿臉震驚的看着林壞。
而陶玉哪裡還敢吭聲,這鄉巴佬不但後臺強硬,而且身手不凡,簡直是逆天了。
靜了片刻,範統一個機靈反應過來,不失時機的上前拍起馬屁,“大哥,你簡直帥呆了,能遇到像你這麼帥的男人,真是三生有幸啊,我範統今生今世就認你一個大哥。”
林壞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小子總算說了句有出息的話了。”
這時,趙進總算清醒過來,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口齒不清的說道:“小子,你,你別高興的太早,喬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趙進提起喬少,範統脖子一縮,頓時矮了半截。
要知道,喬少乃是體育系的老大,也就是說,得罪喬少就是和整個體育系爲敵,就是金哲和古耀飛都得忌憚三分。
當然,林壞是不會將這名大三少放在眼裡的,他走到趙進跟前,一把揪住趙進的衣領,邪笑着問道:“你是不是還覺得大哥我太心慈手軟了呢?”
趙進眼裡露出驚恐之色,嚥了口唾沫,沒敢吭聲。
林壞冷冷一哼,警告道:“老弟,長長記性吧,像大哥我這麼牛逼的人,你是惹不起的,要是再有下次,大哥我敲光你的牙。”說着將他一把推開。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體育學院那些男生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教室,林壞也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今天第一節正是程顏的課,程顏教的是山水畫,正所謂親近自然,寄情山水,陶冶情操,山水畫不外乎如此。
程顏剛走上講臺便注意到了鼻青臉腫的趙進,連忙關心的問道:“趙進,你的臉怎麼了?”
趙進用餘光向林壞瞥了瞥,看到對方那一臉壞笑,只得老老實實的說道:“不,不小心摔的。”
“摔的?怎麼可能摔成這副模樣呢?”程顏將信將疑的問道。
林壞連忙說道:“程老師,我親眼看到他摔的。當時他一邊走樓梯,一邊偷看女生裙底,結果一不小心腳下踩了個空。然後就像是一塊滑板一樣,臉貼着地,從樓梯上滑了下去,能摔成這樣也着實不易啊。”
程顏和衆學生都聽得無語,見趙進沒反駁,程顏也就信以爲真了,嘆了口氣叮囑道:“以後走樓梯的時候可要小心點,這次幸好是臉貼着地,要是後腦勺貼地的話可就危險了。”
趙進灰着臉沒有說話。
接着,程顏又開口道:“這節課我們進行
室外寫生,這山水畫也只有身在山水之中才能真正體會到其中意境,呆會希望大家都能切切實實的用心去領會。”
教室裡響起一陣歡呼聲,不管怎樣,在外面上課總比悶在這教室裡要好。
“大家先跟我去領繪畫工具吧,途中都安靜點,不要打攪到其他班級上課。”程顏向衆人叮囑道,然後就帶頭走出了教室,衆學生一哄而上。
領了繪畫器材後,程顏又帶着學生們前往學校裡唯一一座小山。
這座山也就二十餘米高,原本是一座荒山,不過現在已經有一半面積被開荒,披上了草皮,種上了一山茶花。而那另一半尚未開發的山坡上,生長着一些雜七雜八的樹木,勉強能夠讓人感受到所謂的大自然。
一行人來到山腳的時候,卻見山頂上已經聚集着一個班的學生,他們圍成一圈,中間站着一婦女,正唾沫橫飛的向他們指點江山。
林壞一眼便認出了那婦女,她正是早上指責程顏的那個油畫班班主任吳英,想必那些學生也正是油畫班的。
見山頂上有人,程顏便回頭向身後的學生們說道:“山頂已經被其他班級給佔了,我們就在山坡上上課吧。”
學生們的熱情立馬低落下去,一個個都擺起了苦瓜臉,特別是那些女生。現在雖然還是早上,但太陽已經火辣辣的,而山坡上不怎麼通風,又沒什麼遮陽的樹,要坐上一節課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這時,林壞走上前,主動請纓道:“程老師,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先去把山頭給攻下來。”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範統興致勃勃的說道。
程顏連忙阻止道:“我們是來上課的,可不是來打仗的。”
“老師,這山坡上又悶又熱怎麼上課呢。”一個女生抱怨道。
衆女生紛紛附和,她們當然也都支持林壞去攻打山頭。
程顏嘆了口氣,說道:“不想在山坡上上課,那就回教室上吧。”
“啊……”衆學生都顯得很不情願,這好不容易盼來的室外寫生,豈能這麼輕易放棄。
“既然不想回教室,那就乖乖在山坡上上課。”程顏說道。
“哦……”學生們只能無奈的答應道。
而林壞眼珠子一轉,又提議道:“程老師,既然不能用武力來搶地盤,那用實力來搶總沒問題吧?”
“什麼實力?”程顏疑惑問道。
“這是繪畫課,當然是用繪畫的實力了。”林壞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早上,那老婦女對程顏頤指風使,他自然要幫程顏討回這口惡氣了。
程顏苦笑道:“他們油畫班各方面實力都遠在我們班之上,就憑你們這些連素描都還沒學到家的菜鳥,怎麼跟人家比。”
“老師,那就由你去和那個老巫婆比唄。”劉薇提議道,她口中的老巫婆指的正是吳英。以前國畫班在上自習課的時候,因爲吵鬧曾被吳英用嚴厲的措辭訓斥過幾次,所以班裡的女生們就給她取了這麼個綽號。
另一個女生又附和道:“老師,我們相信你一定能夠打敗那老巫婆的。”
程顏汗顏道:“你們也太擡舉我了,我雖然被稱爲新銳教師,但畢竟也只是個新人,若論繪畫功底,又豈能比得過吳老師這樣的老教師。”
衆生都是一臉的沮喪,而這時,林壞又說道:“看來也只能由本大師親自出馬,和那老巫婆一決勝負了。”
衆學生都朝林壞看去。
範統懷疑的問道:“大哥,你該不會是想和那老巫婆比繪畫吧?”
“沒錯,大哥我三歲提筆,五歲臨摹,七歲自成一派,九歲登峰造極。要是大哥我早生幾年的話,什麼達芬奇,畢加索又豈能和我相提並論。”林壞誇誇其談,雖然他這番話有些誇張成分,但他確實是從小便提筆作畫,如今的繪畫功底絕不輸於一些知名畫家。
聽到林壞這番話,程顏和衆學生都露出了那種質疑的神情,唯有範統堅信不疑的讚歎道:“大哥,你也太牛逼了吧。”
劉薇立馬抨擊道:“我說範統,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他明顯就是在吹牛,要他真有這麼厲害,哪還會呆在這名望大學。”
範統連忙替林壞辯護道:“小薇,這你就不懂了,大哥他這叫淡薄名利。”
劉薇朝他翻了翻眼,沒好氣道:“我看你是被他給灌了迷藥了,整天大哥前大哥後的。”
範統繼續爭辯道:“小薇,大哥他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你只是還沒見識到而已。”
見兩人爭論不休,程顏連忙說道:“好了好了,趕緊上山上課吧,再吵下去可就要下課了。”她早已領教過林壞的吹牛工夫,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林壞倒也沒再堅持,跟隨程顏朝着山坡上走去。
爲了蹭點涼意,程顏儘量帶着學生往靠近山頂的區域走去。
就在逼近油畫班地盤的時候,吳英豎着眉頭一臉不滿的嚷喝道:“喂!你們靠我們這麼近幹嘛?想搶我們的地方嗎?”
程顏連忙笑着解釋道:“吳老師,我們沒有要搶你們的地方,只是這山坡上比較熱,所以我們想盡量靠近山頂一些。”
“這麼吵吵鬧鬧的哪裡像是來上課的?我看你們是來春遊的還差不多。最好離我們遠點,別打攪了我班上的學生。”吳英沒好氣的說道。
林壞當即上前兩步喝道:“老巫婆,你他媽再聒噪信不信老子立馬把你們轟走!”
其餘男生也都是義憤填膺,一個個都橫眉怒目,一副欲要上前幹架的樣子。
這些學生大多是官二富二,自然不會買這些老師的賬。
面對這羣氣勢洶洶的傢伙,吳英還真有些膽怯了,她沒敢去訓斥林壞等人,只能向程顏發難,“程老師,說你們班的學生是羣潑猴,這還真一點沒錯,你瞧他們這副德性,還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這還能叫學生嗎?和街上那些混混有什麼兩樣。”
林壞揚嘴一笑,說道:“既然你都說我們是混混了,那我們也該拿出點混混的樣子來,這座山頭是大哥我的了,趕緊帶着你這幫小嘍羅滾蛋吧!”
油畫班那些男生雖然實力不濟,但也都不甘示弱,一個個站了起來,掄起畫板,怒目而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