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不說姜龍還好,一提到姜龍兩個軍人都怒了,他們在軍區的等級不高,不知道戰龍部隊的實情,只以爲姜龍帶着軍人屠殺了難民,如今黃師傅主動提起這件事,就是在拐着彎罵他們。
“我說了不和你們動手。”黃師傅說。
叼草的軍人笑了笑說:“他這是看不起你呢,壓根就不把你當對手。”
爲首的軍人一聽,瞬間就火大了,捏緊拳頭鼓起全身肌肉說:“你不動手的話,就跪下道歉,叫我三聲大爺。”
黃師傅笑了笑,擺好架勢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動手吧。”
爲首的軍人聞言,便擡起腳來,一腳踢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便感覺一股勁風傳來。
咻的一聲,黃師傅已然動手。
黃師傅提起雙臂格擋,精準的擋住對方的攻擊,右腳後退半步,神色中帶着一絲怒意。
自從當年他一戰成名之後,便不再惹事,本以爲能安度晚年卻還有人找上門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於此同時黃師傅的弟子也衝了上來,嘴裡叼草的軍人急忙往前一步,一個擒拿手便快準狠的抓住了其中一個弟子。
他掐着那名弟子的喉嚨,笑着說:“真是沒用,練了一輩子的武居然在我手下走不過一招,唉……”
黃師傅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放了他,我陪你單練。”
“陪我單練?”叼草的男人狂笑了起來,然後說:“陪我就算了吧,你還是解決你的對手再說吧,至於你這些弟子,只要他們保證不動手,那我也不會傷害他們,畢竟我是個軍人。”
“就你這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配軍人這兩個字?”
“你?”叼草的男人氣住了,急忙對他的同伴使了一下顏色說:“還等什麼,快點動手,你要不行老子替你上。”
“滾一邊去,他是我的下酒菜,和你沒關係。” 爲首的軍人狂妄的說。
他的戰鬥力不差,就算在高手如林的邊城軍區都能脫穎而出。
而黃師傅的本事也不弱,畢竟當年他曾將邊城的最強單兵王踩在腳下,雖然最近敗在了姜龍的手裡,但卻有足夠的本事和這兩人叫囂。
但這兩人又豈能和姜龍相比,若是每一個軍區的單兵王都有姜龍厲害的話,那華夏就不止一個戰龍部隊了。
爲首的軍人又是一腳,這一次黃師傅不退反進,他手若蓮花,剛柔並進,握住他的腳的同時,又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量,然後猛地一拉,迫使軍人往前衝來。
但軍人當時只有一隻腳着地,往前衝的時候身子便不可控制的往前倒去,黃師傅握住他的腳往後急退數步,然後猛地一跺腳,停了下來。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軍人正一腳踩地,一腳壓在黃師傅舉在頭頂的手臂之上,雙腿成了一個大寫的一字。
“服不服?”黃師傅冷冷問道。
軍人想要收腿,但是那個姿勢又不好發力,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服不服?”黃師傅又問。
“你他媽的放手,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軍人怒罵道,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當着黃埔軍區的人的面敗在了一介草莽的手裡,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還怎麼在軍區混。
“我以爲過了那麼多年,邊城軍區的最強單兵王應該會越來越優秀,可沒想到一屆不如一屆,當年和我交手的那位兵王雖然輸在了我手中,但他輸的有氣節,也輸的很大度,可你不但輸了功夫還輸了尊嚴。”黃師傅撒開手說。
軍人急忙站好,面紅耳赤的說:“你他媽說什麼?”
“我只是在提醒你,軍人的槍是對準壞人的,而不是對準我,我們只是切磋而已。”
“操你媽的,老子還要你教嗎?”軍人怒罵道。
這時含着草的軍人將嘴裡的草拿了出來,推了爲首的軍人一下說:“還是我來吧,你們邊城軍區果然不咋地啊。”
“你……”爲首的軍人越發生氣了。
但黃師傅卻看都不看叼草的軍人一眼說:“你不用說他,真要動起手來你比他還不如。”
“操,老子弄死你。”
話音剛落,兩名軍人同時衝了上來。
黃師傅大喝一聲,開始正面迎敵。若是一對一,他有必勝的把握,但若兩人聯手那就不好說了。
剎那間三人便糾纏在了一起,黃師傅身形靈敏,如同鬼魅一般遊走在兩人中間,而這兩人卻力拔山河,連呼吸都帶着沉重的力氣。
黃師傅以柔克剛,而這兩人卻至剛至陽……
砰,砰,砰……
一聲聲巨響,是軍人們的大腳砸在石板上的聲音,院子裡的花崗岩一塊塊破裂,灰塵繞着三人開始旋轉起來。
弟子們迅速的退到了一邊,他們都知道血戰開始了,要不躲得遠遠的,就只能成爲血戰之下的炮灰。
黃師傅的以柔克剛講究先引力再卸力然後再發動致命一擊。
一對一他有充分的時間這麼做,但現在他卻沒了這個時間,往往他剛卸了一份力,另一人就發動了致命一擊,所以他只能躲只能放棄。
只是他的速度很快,遊走在兩人之間也不至於受傷,但是快速的遊走勢必消耗大量的力氣,時間一久他勢必會落敗。
但兩位軍人的重拳攻擊也是很需要體力的,他現在賭的就是誰先敗下陣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三人幾乎快將院子給拆掉了,灰塵也越來越多,外面的人已經看不清楚誰佔據上風,誰處在下風了。
嘩啦!
忽然一個身影飛了出來,砸在了臺階之上,緊接着,又有一人飛了出來。
就在衆人以爲黃師傅以一敵二打敗了兩位軍人的時候,卻看見剛纔和黃師傅交手的軍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原來最開始飛出的軍人是黃埔軍人,就在黃師傅將黃埔軍人打飛的同時,邊城軍人也擊中了黃師傅的腹部,打得黃師傅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