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這麼好心?”季布冷笑着問道。
索菲亞笑着點了點頭,“當然,這不可能是無條件的,我們的條件就是,提供給我們足夠的金屬。”
“金屬?你們拿去幹嘛?蜃樓一共就那麼大點,多了你們也擺不下吧?”季布冷冷的笑道。
索菲亞嘴角微微上揚,“這應該不是季城主所需要考慮的吧?事實上,我們索要的也不多,一個月也就兩噸左右就夠了。”
“兩噸?你怎麼不去搶?”季布反問道。
“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們正在修建聖母牆,需要金屬,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等,等到聖母牆竣工之後,你們再給我們提供也可以。”索菲亞顯然已經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
季布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這件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我得去和劉城主商量一下,還有就是,你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就真的那麼心甘情願地交給我們?”
“有什麼不可以?你們纔是禦敵的,我們監察廳,只不過是負責監督的而已,越俎代庖,這可不是我們的作風,再說了,我們至少都是人類,人類幫助人類,是不需要理由的,事實上,我們除了給你們提供研究資料以外,還會給你們提供後續的技術跟進,只要你們需要的話,在覈彈上面,我們永遠支持。”
索菲亞笑着說道。
季布有點搞不懂索菲亞到底在想些什麼,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能轉口說道:“如果你這次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的話,那你可以走了,答覆的話,我過段時間會給你的。”
“好的季城主,那您忙您的。”索菲亞微微一笑之後,這才站起身來,就在剛要出門的時候突然轉身說道:“對了季城主,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了,就是我想去見一下你們的白副城主,不知道季城主批不批准?”
“這個我沒有意見。”
季布毫不猶豫地說道,索菲亞在執法隊的地盤上不敢亂來的,畢竟索菲亞這次過來不是代表個人,而是監察廳,既然都說了白俊逸是副城主了,還敢動白俊逸的話,季布不介意派兵將索菲亞給抓起來。
他相信索菲亞也沒有那麼傻。
這段時間,季布都不敢去招惹白俊逸了,他用膝蓋想就知道,這段時間正是白俊逸考慮要不要退出監察廳的時間,這個時候他去,稍微說話不當的話,很有可能會讓白俊逸直接退出執法隊了。
那可不是季布想要的結果,所以這段時間,季布儘量避開白俊逸,只要白俊逸或者白俊逸家裡的人,想要什麼幫忙的話,他都儘量滿足。
總之一句話,以不變應萬變,萬一白俊逸還是要提出辭職的話,季布還得好言相勸才行。
索菲亞這個時候去見見白俊逸也好,至少讓白俊逸知道,還有那麼一個監察廳,時刻威脅着,沒有執法隊的庇護,白俊逸不是一個敵人都沒有了。
給白俊逸敲個警鐘,也是好事。
“那您忙吧,我先走了!”
索菲亞微微一笑後,這才帶着星辰一同離開了執法隊,他可是調查過白俊逸住的地方,只不過,他不是執法隊的人,沒有理由直接從二樓進入白俊逸的家裡,所以索菲亞還是老老實實地帶着星辰。
先是來到了樓下,這才走到了白俊逸的家門口,擡起手,敲了敲門。
“誰啊!”
宋瑾正在裡面做飯呢,聽到了敲門上後,出來看了看,發現徐子晴沒在,估計是去送孩子們去了,至於伊卡洛斯,這個時間段,應該還在禱告纔對。
她只能自己走到門口,將門微微打開後,看了看外面,看到索菲亞之後,急忙將門給關上了。
宋瑾見過索菲亞,那還是她在亞美利區當核彈顧問的時候,威廉將索菲亞介紹給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來到這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宋女士,鄙人是前來叨擾白副城主的,還請宋女士幫忙轉告。”外面的索菲亞自然也認出了宋瑾。
宋瑾心亂如麻,她生怕又被抓走了,猶豫了一下之後,急忙將門給關得死死的,可還是不太放心,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確定索菲亞不會撞門之後,這才急忙跑到了三樓。
這時候,白俊逸和顧青巖正在修煉呢。
宋瑾輕輕推開門之後,看了看正在修煉的白俊逸和顧青巖,猶豫着要不要叫一下他們。
“怎麼了?”白俊逸感覺到有人之後,眼睛都不擡一下地問道。
宋瑾這才說道:“索菲亞來了,他就在外面,說要見你。”
“他來找我幹嘛?”白俊逸睜開眼睛問道。
宋瑾搖了搖頭,“不知道!”
“哦。”白俊逸應了一下之後,這才慢慢悠悠地坐起來,宋瑾急忙過去攙扶着白俊逸,將白俊逸攙扶起來之後,這才說道:“對不起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來麻煩你。”
“沒有的事。”白俊逸微微一笑,這才說道:“這種事,本來就是我該處理的。”
“要不你就別去了,反正我已經把門給關上了,他應該進不來的。”宋瑾說道。
白俊逸搖了搖頭,“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見見也沒事的,你好像很怕他?”
因爲白俊逸發現,一向沉着冷靜的宋瑾,竟然滿頭大汗,一看就知道嚇得不輕。
宋瑾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地汗水說道:“我只是怕被抓了,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在亞美利區,我度日如年,每天都裹着擔驚受怕的生活。”
“理解!”
白俊逸笑着說道:“不過你放心,現在既然我都已經把你救出來了,是絕對不會讓你再被抓走的。”
“恩!”宋瑾點了點頭,她想信白俊逸會保護她,只不過信任白俊逸是一回事,怕索菲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索菲亞和威廉是一夥的,宋瑾非常清楚這一點,以前她在威廉那邊的時候,表面上她是核彈顧問,實際上她和囚犯沒什麼區別,自由受到了限制不說,還得隨時提心吊膽地,這種生活,她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