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選乘華夏國國際航空公司航班,我們期待與您下次旅途再會,祝您在倫敦愉快……”
悅耳的提示音響起,飛機緩緩的落在了蓋特維克機場的跑道上,裡面的乘客紛紛收拾起手中的東西,或者摘掉眼罩,坐在經濟艙中,隔着兩個位置的白俊逸和顧青巖,幾乎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後低下了頭,顧青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然對於高階的修行者而言,一個人的外表如何並不能影響他的判斷,基本都可以神念鎖定對方,但是對於歐洲黑暗議會,顧青巖相對更爲專業一些,白俊逸不過只接觸過兩次而已。
一次在邊境,一次在京城軍區,戰鬥時間都非常短,對於血族狼人還有黑暗法師的戰鬥方式並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是顧青巖當年可是被一個血族的小家族追殺了小半個月,最後用師長賜予的保命法器才逃得性命。
之後他修爲大成之後,直接飛到倫敦,將那個吸血鬼家族殺的一乾二淨,然後又被一個黑暗議會的高級法師追殺,被各種詭異的法術搞的灰頭土臉,如果顧青巖不是華夏修行界中驚才絕豔的人物,換做另外一個修士,哪怕是六脈境界的強者,只怕也難保性命,畢竟高級法師已經是堪比六脈境的存在。
所以顧青巖此次十分爽快的答應白俊逸歐洲之行,不僅僅只是因爲跟白俊逸的交情,更想找回當初的場子。
“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顧青巖顧自朝艙門走去,嘴脣不動,神色如常,但傳音已經到了白俊逸的耳朵裡。
白俊逸名義上還是他的上司,也是負責這次行動的人,總得要先問過他的意見。
白隊長沒有傳音,只是緩緩點了點頭,他們這樣修爲的人,五識已經靈敏之極,身邊數裡之地的動靜,只要稍微凝神,就瞞不過他們。
走出機場,白俊逸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倫敦開去,顧青巖搖了搖頭,也鑽進一輛出租,讓司機慢慢的跟着白俊逸的車。
白俊逸如今身爲華夏國特別事務處理調查局的老大,權勢之大,幾乎只在李嶽澤之下,李嶽澤當初只要白俊逸肯負責建立這個機構,幾乎是所有權力都肯給。
這種機構,本來就應該賦予最大的權力,畢竟都是修士,有着強大能力的存在,如果還要聽從一個普通人的命令,誰又肯幹,李嶽澤不是傻子,也沒有那麼幼稚的想控制住這些人。
他相信白俊逸的心中,還是願意爲這個國家付出一些東西,也明白這個曾經的戰士的心中,沒有什麼掌控權力的慾望,所以白隊長負責的機構,竟然莫名的成爲整個華夏國最爲特殊和強大的存在。
白俊逸本來此時應該前往事先給他安排好的安全屋,華夏國如今是整個世界上國力前三的強國,在歐洲美帝這種地方,當然也是安插了無數的間諜,如今這些間諜全都要向白俊逸負責。
本來在國內時,白俊逸就讓他們給自己安排好安全屋,等待自己前來,但是此時,他卻並沒有去,而是隨機選了一家酒店入住。
並不是他信不過那些間諜,這些戰士能被賦予這種特殊的使命,忠誠肯定沒有問題,但是關鍵的是如今白俊逸並不是在執行以前那種普通人的任務,他們的對手,是歐洲黑暗議會!
歐洲政府肯定知道某些間諜的存在,只是平時裝不知道而已,萬一真的有情況,可以有各種手段截斷甚至誤導這些間諜。
所以白俊逸這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讓內部的間諜幫他安排住所,實際上自己獨立行動。
漫無目的的讓司機在倫敦市區隨便轉着,然後在伊斯靈頓區直接下車,他沒有選擇那些著名的五星級酒店,而是選擇了一家看上去有些蕭條的中型酒店。
辦好入住手續,剛進入房間不久,顧青巖的身影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窗口。
“喂,有沒有搞錯,你怎麼選了這麼個破地方,我原本以爲你會去麗茲,至少也得去希爾頓吧,難道是經費不足?直說嘛,我買單就行!”
顧青巖愁眉苦臉的對着白俊逸道,他確實是個異類,一般的修士並不是講究吃住這些身外之物,哪怕是山洞中,樹梢上,也能過上一晚,但這位聽雨樓的真傳弟子,生活卻是極爲講究。
白俊逸聞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難道你覺得我們進入英國的行蹤瞞得過那些黑暗議會的老怪物?”
“當然不可能,那些親王魔導師級別的存在,神念之強大,估計我們在剛進入英國領空時就已經發現了我們,但他們只會沉默,否則我們華夏修行界那些天榜高手也不是死人!”
“所以我們就能大張旗鼓?”
白隊長就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顧青巖。
這位聽雨樓的真傳弟子,劍橋的博士,深深感覺被羞辱了,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直接盯着白俊逸道:“我就不信,除去那些老怪物,哪怕是大公爵級別的宗師高手,你聖女門就沒有對付的法器?”
顧青巖畢竟是華夏修行界一流勢力的真傳弟子,這次前來歐洲,風險也是極大,所以當代聽雨樓的樓主,顧青巖的師尊,也以權謀私,將樓中一件堪稱鎮樓之寶的極品法器暫時賜予了顧青巖。
這件法器雖然沒有白俊逸玉簪那般犀利,但是以顧青巖的實力,一旦全力運用,一個血族大公爵,確實可以應付一二,而且顧青巖也不信,相當於八脈境界的大公爵級別的高手就敢放下那個臉直接下狠手。
白俊逸搖了搖頭,頗有些無語,“我們這次,對那些老怪物來說,基本就算是個遊戲,只要他們想,無論哪個出手,都能輕鬆碾死我們,只要他們敢擋得下天榜高手的報復!”
當然那些存在一個個都是雄立千年,肯定不會冒這個險,一個宋瑾,對我們來說,對於歐洲黑暗議會來說,都是異常的重要,但是一旦勘破了那道門,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們甚至不會跟底下的人說我們在哪,只會冷眼旁觀的看着我們行動,哪怕我們真的成功!”
聽完白俊逸的話,顧青巖有些發愣,怔怔的道:“真的?”
白隊長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