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珂一路上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你跟傅先鋒怎麼這麼熟?他可是傅家的家主,我爸爸看了他都很客氣的。”
蘇媚笑而不語。
很快,慕珂珂又換了一個問題,“之前你說的賀禮,爲什麼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這一次,蘇媚到是很乾脆地回答了,她說:“當然了,這個婚肯定訂不成,我還送什麼東西,浪費錢啊。”
慕珂珂一呆,說:“今天這婚訂不了?怎麼可能,人都來這麼多了,我看了好多人我都見過的,都是跟我爸爸平輩論交的人,傅家怎麼可能開這樣的玩笑?還是,你是說白俊逸?怎麼可能!”
蘇媚看了一眼驚訝得不行的慕珂珂,神秘地笑着說:“總算你的警察沒白當,還有一些推理能力。”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感覺到蘇媚是很有目的性的在走向一個地方,她又問。
“我那傻閨蜜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我過去安慰她一下,你也一起去,以後可能你們少不了打交道。”蘇媚的笑容更神秘了。
慕珂珂呆了,她覺得蘇媚此時變得越來越神秘了,老是說一些神神叨叨的話。
“我和她能打什麼交道?”慕珂珂忍不住問道。
蘇媚搖搖頭,說:“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你們啊,現在不就是爲了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慕珂珂一愣,隨即羞惱道:“亂說什麼,我和白俊逸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看你看,我不說吧,你問,我說了吧,你又不開心,還不如你一開始就別問了。”蘇媚無奈地說。
慕珂珂哼了一聲,嘀咕着說:“你說話就沒靠譜的,我能開心的起來才叫見鬼。”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蘇媚說着,敲開了一扇房門。
她確信,今天的婚絕對訂不了,當然她也不是神仙,不知道白俊逸爲此做了什麼準備,但她卻瞭解唐凝,哪怕是白俊逸的努力失敗了,自己的這個閨蜜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就範的人。
而跟着蘇媚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心態一起進入唐凝所在房間的慕珂珂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蘇媚還真的是交友甚廣,和上一輩的傅先鋒幾乎平輩論交不說,跟即將成爲傅先鋒兒媳婦的唐凝居然還是閨蜜?這關係怎麼這麼亂?
宴會的一切都進行的很正常,因爲正式的宴會要到下午才舉行,所以再次之前便是給一些在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的客人過來的時間,陸陸續續不斷地有人來,僅僅是一個上午的功夫,居然來了足足有三四十人。
這三四十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無論哪一個走出去都是一方大梟,跺跺腳無數人跟着抖的角色。
白道黑道都有人來,可謂是真正的大佬雲集。
傅家的能量由此可見一斑,而大老遠地趕過來的除非私人關係非常好,尋常的顯然並不是傅家的頂層力量,等到傅一臣正式結婚的時候在京城舉行,那時候傅家的頂層力量纔會顯露出來,那時候來的人才叫真正的恐怖。
至於再上去一些,傅家的老爺子傅忘機那一代的老人如果出動的話就更加恐怖了,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這就是一個國內頂級豪門的底蘊。
唐江山身爲這裡的主人,卻並沒有出現在公衆的面前,雙手抱胸的他在書房裡看着下面會場上的人們,眼神平靜。
這一次訂婚,唐家這邊一張請帖都沒有發出去,來的人都是傅家的人,這自然是他有意爲之。
他的面沉如水,沒有人知道這個龍盤虎踞一樣的男人在想着什麼。
書房裡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着很素雅,一身黑色職業套裙好像不是來參加喜宴的而是參加一次商務會議一樣正式,和整個喜慶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個容貌依然風韻猶存依稀可以看到當年那美麗的女人此時正看着唐江山的背影,眼神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這個女人,叫傅玉瑩。
“我以爲你永遠不會來了。”唐江山忽然說,語氣有些玩味。
“我也以爲我永遠不會再看見你,但是我還是來了。女人總是善變的。”傅玉瑩站在唐江山的身邊,說。
“爲什麼答應這樁婚事?我知道僅僅是一個傅家還沒有讓你低頭彎腰的本事,當年什麼都沒有的你都那麼倔,更別說現在在魔都已經確立了地位哪怕是傅家都不能撼動的現在。”傅玉瑩平靜地說。
“你一直都很聰明,很多事情不用我說你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你還看不透?”唐江山說。
傅玉瑩冷冷地看了唐江山一眼,說:“你在羞辱我?”
“沒有。”唐江山回答道。
皺皺眉,身爲傅式集團董事局主席兼總裁的她這樣一個動作不知道會嚇得多少人膽戰心驚,但是在唐江山面前卻一點用都沒有,她目光重新放在外面,說:“你沒有發請帖,是覺得今天的訂婚會有問題?”
“果然還是你瞭解我。”唐江山無聲而笑,別人不知道,他卻最清楚只要白俊逸那蠻王在,這訂婚宴就註定是個笑話,而他是個愛惜羽毛的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怎麼好意思邀請那些親朋好友來看?
“唐江山,激怒傅家對你沒什麼好處。”傅玉瑩冷冷地說。
“你知道的,這樣的話對於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唐江山平淡地掃了傅玉瑩一眼,說。
傅玉瑩冷笑道:“是啊,當年的你就不把傅家放在眼裡,更何況現在,但是一些事情,傅家能夠容忍一次,卻不可能容忍第二次,我知道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你不可能沒有目的,但是如果利用傅家的話,傅家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我的敵人夠多了,再多一個傅家也不算什麼。”唐江山平靜地說,看了一眼傅玉瑩,繼續說:“不過這也不算是利用,或許你們傅家最後會選擇息事寧人的。”
“好大的口氣。”傅玉瑩冷聲道。
唐江山說:“我不覺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怨氣。”
“怨氣?”傅玉瑩猛地轉身,冰冷地看着唐江山,一字一頓地說:“唐江山,我告訴你,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記仇的生物,當年我不顧自己的尊嚴一切都不要了,卻被你踐踏在地,我現在是傅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總裁,我不會做什麼,但是總有一天,我會代表我個人向你討債,所以這些年來我是最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的人,因爲你欠我的東西還沒有還!”
傅玉瑩的話,幾乎讓人遍體生寒。
而唐江山卻絲毫不爲所動,一如當年的絕情。
傅玉瑩猛地轉身,闊別二十年再次相見依然是不歡而散,門被打開然後重重地關上,書房裡就剩下了唐江山。
“白俊逸,這次你要是讓我失望了,我就真的把女兒嫁給傅一臣了,你自己好好地把握!”唐江山喃喃地說。
九成山莊。
白俊逸一直都在等的人終於來了。
兩架絕對沒有公佈過的武裝直升機呼嘯着緩緩地挺穩在九成山莊內部的空地上。
白俊逸懶洋洋地開着門框,笑的很純粹,很乾淨。
他的身前,站着張龍虎爲首的十六個軍中漢子,這些漢子此時眼神灼熱地看着那兩架武裝直升機,激動的渾身都在打着擺子。
“華字戰神2型武裝直升機,搭載三枚空對空戰術導彈,六個掛架下搭載4個57mm火箭炮,可在10秒之內發射128枚火箭炮,30mm航空炮,12.7m航空機槍四挺,我的老天,這,這東西就是個空中巨獸?”張龍虎眼神炙熱,嘴裡喃喃地念叨着一組組的參數,最後,他都要呻吟出來了。
直升機停穩,機艙門被呼啦一下拉開,從上頭首先跳下來的是劉鐵柱。
只是此時的劉鐵柱渾身穿着戰術特種服,後背上掛着qll91肩射式防暴榴彈發射器和562式衝鋒槍,95式多功能刺刀,手槍、狙擊步槍,臉上還塗着迷彩,這完全是要打一場小型戰役的裝備。
而不只是劉鐵柱,之後分別從武裝直升機上跳下來的七個人清一色全部這樣的打扮。
七個人小跑衝到白俊逸的面前,忽然立定,擡起手敬禮,一個個眼神灼熱如同張龍虎看着他們。
“刀鋒戰術小隊應到七人,實到七人,請隊長下令!”劉鐵柱大喝道。
手術刀劉鐵柱,導彈樑英博,禪師章鐸,病毒官樂悅,屠夫覃風華,鋼琴師赫修遠還有?唯一的女性,影子江印雪。
這七個人,加上唐小三,就是白俊逸的兄弟,加上蠻王白俊逸,他們就是讓全球無數人又恨又怕的頂尖特戰隊。
對於張龍虎這些特種兵的精英來說,這七個人每一個都是頂尖的神話。
他們七個人只是站在這裡,就有一種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滔天戾氣,而這樣的戾氣,唯獨有蠻王白俊逸才能穩穩地壓住,整個九成山莊的氣氛如同戰爭開始之前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