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帥的無法無天的男人卻有一個令人噴飯的名字,叫劉鐵柱,這坑爹的名字自從他在戰場上一口氣殺掉三十二名頂尖高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正大光明地叫了,最多就是他的敵人們暗地裡吐口口水噴一句:草,那個叫劉鐵柱的傻逼。
而現在!“劉鐵柱,你能有一秒鐘不騷嗎?”白俊逸斜眼看着他,冷兮兮地說,這語氣這眼神若是唐凝在的話就能發現幾乎得了自己八分的神韻。
劉鐵柱眼神一酸,哼哼唧唧地跟在白俊逸屁股後面走了,而臨走還不忘扭頭給倆呆若木雞的妹子拋媚眼。
來到機場外面,劉鐵柱立馬就開始發作了,叫嚷道:“哥,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在外人,特別是陌生的美女面前叫我名字,否則的話我跟你翻臉啊!”
白俊逸冷笑一聲,說:“噢?翻臉?怎麼個翻法?翻一個我瞧瞧長長見識?活這麼久長這麼大還真沒見人把自己的臉給翻過來的。”
瞧見白俊逸這語氣,劉鐵柱頓時就蔫兒了,垂頭喪氣地說:“哥,我大老遠地來看你,想着這麼久沒見了你能對我好點呢。”
“就你這臉,翻過來最多是個後腦勺。”白俊逸忽然樂道。
劉鐵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得了,咱哥倆來個深情的擁抱。”白俊逸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把劉鐵柱給圈住,手掌重重地在劉鐵柱的後背拍了拍。
劉鐵柱一愣,隨即露出了孩子一樣的笑容,同樣反抱着白俊逸,拍了兩下之後只覺得自己完全是吃虧,自己被白俊逸拍的氣血翻涌,而白俊逸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奶奶的熊,又被坑了!劉鐵柱忽然覺得自己這趟來魔都估計沒好日子過了。
不管怎麼樣,哥倆的擁抱都持續了很久,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誼,說什麼都是空的,虛的,若你也有隨時隨地一邊喊着草泥馬你瞎了不看子彈,然後一邊飛撲過來給你擋子彈的兄弟,你就會明白這種感覺。
“哥,咱現在去哪裡?”劉鐵柱巴巴地問白俊逸。
“先開車回去。你嫂子準備好了一大桌飯菜。”白俊逸充滿自豪地說。
不管怎麼樣,有唐凝那樣的媳婦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實在是帶出去太有面兒了,雖然私底下苦逼一些,但這不要緊啊,能給白保安在兄弟面前長臉就行了。
“開車?”劉鐵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後揶揄地笑,捅了捅白俊逸腰眼,用賤賤的語氣說:“哥,咱來誰跟誰啊,你跑來接我居然還專門借了一輛車?虧得我還以爲你之前不把我當兄弟看了,我錯了我錯了,大錯特錯!”
白俊逸聞言一腳就把這廝踹飛,怒道:“老子落魄到了要借車的地步?開什麼玩笑?”說這句話的白保安完全沒有意識到瑪莎拉蒂總裁的行駛證上寫着的的確是唐凝的名字。
“哥,他們說你在魔都混的老慘了,大家都打賭呢,看你什麼時候能灰溜溜地回去。”劉鐵柱拍了拍褲腿上的腳印,委屈地說。
白俊逸對這夥人簡直無語,繃着臉帶着劉鐵柱來到瑪莎拉蒂旁邊,拍着車門一副我是土豪的表情說:“看見沒!兩百萬的車!小錢!一眨眼就揮出去了!都不帶考慮的!”
劉鐵柱錯愕地看着白俊逸,呆滯了兩秒結結巴巴地說:“哥,租這車一天不少錢呢吧?”
白俊逸簡直被這廝要氣死。
而旁邊忽然響起一個嘀嘀咕咕的聲音,“暴發戶,有倆臭錢了不起啊?”
白俊逸還沒反應呢,劉鐵柱聞言就快哭了,他這輩子做夢都想有人這麼罵他。
一直到坐在車上回去的路中,劉鐵柱還是堅持不相信這車是白俊逸的,不過白保安也懶得跟這個永遠腦子有洞的傢伙理論,只是說:“他們都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還好意思問,不得勁,渾身都不得勁,你一走,我們大傢伙都罷工了,旅遊的旅遊散心的散心,泡妞的泡妞,總之誰都不出任務了,後來老首長被逼急了親自帶人過來抓人,這才聚攏的。”劉鐵柱漫不經心地說。
白俊逸聞言卻皺眉頭,說:“不是說了讓你們都老老實實地留在那,怎麼我一走就消極怠工?”
“哥,那些人這麼對你我們不服氣。”劉鐵柱忽然一臉嚴肅地對白俊逸說。
白俊逸笑着搖搖頭,說:“什麼服氣不服氣的,我自己都不覺得什麼你們在那瞎嚷嚷什麼,我現在反倒還要感謝他們,那日子我實在是過的膩歪了,現在挺好的。”
劉鐵柱依然一臉嚴肅說:“哥,其實我們都打算好了,我這次過來就是跟你商量來着的,那羣狗日的明白的是怕你搶了他們的位置,要是真不行,兄弟幾個幹了丫的,麻辣隔壁,軍火庫都搶了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幹的?”
這話落地,嘎吱一聲瑪莎拉蒂急停在高架橋中央,引起了後面車輛一陣雞飛狗跳。
“你們要是敢這麼做別怪我無情。”白俊逸繃着臉說,態度極其認真嚴肅,眼眸中好像有風暴在醞釀。
劉鐵柱想要反駁和抗爭,但是看見白俊逸的表情和眼神心底就發憷,沒轍,他就是從一個跑十公里都跑不下來的新兵蛋子被白俊逸親手調教成戰場上的手術刀的,見到白俊逸不發毛才叫見鬼。
“可是哥,那對你不公平!”劉鐵柱委屈地說。
“不公平個蛋,老子在這過的不要太開心。”白俊逸翻白眼說,看着劉鐵柱撇過頭就知道他已經聽進去自己的話了,於是重新啓動車子,這會兒後面一輛估計被嚇着的寶馬衝了上來,車窗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就對着白俊逸大吼道:“你他媽有病啊!”
白俊逸同樣放下車窗吼回去,“你他媽有藥啊?”
劉鐵柱一拍額頭,這大哥,他是真的快不認識了,這要是在以前他熟悉的那個大哥身上,那男的現在估計連一塊超過巴掌大的屍塊都找不到了。
來到了玫瑰園,從進大門口起劉鐵柱就在誇張地哇哇大叫,等車子停在了別墅的車庫的時候,劉鐵柱忽然扭過頭用無比嚴肅的表情對白俊逸說:“哥,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咋了?”白俊逸錯愕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劉鐵柱一隻手悄悄地拉開了車門,做好跑路的姿勢,一邊用一種賤得可怕的眼神對白俊逸說:“你是不是做了富婆的鴨?”
臥槽!白俊逸大怒,嘴角抽搐地看着劉鐵柱一眨眼躥到了車庫的盡頭,呵呵乾笑,來,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從下飛機見到白俊逸起到進入別墅,劉鐵柱的心情都跟一波接着一波的驚訝,而這些驚訝在見到唐凝的時候達到了一個極端。
“這我兄弟,叫劉鐵柱,你叫他鐵柱就行了。”白俊逸笑嘻嘻地介紹說,然後又回頭說:“這是我媳婦,叫唐凝,你叫嫂子。”
“嫂,嫂子!”劉鐵柱乾巴巴的說,沒出息到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唐凝也是大爲窘迫,這輩子別說被人叫嫂子了,就算是被同齡異性在別人面前介紹過都沒有的她哪裡能扛得住這樣的稱呼,不過對於劉鐵柱這個名字和眼前這個帥氣的不像話的人產生的反差感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她微笑着說:“你好,剛下飛機很累了吧,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泡茶。”
幸好不是個毛手毛腳的摳腳大漢,要不然唐女神覺得自己都沒法接待下去了。
哎喲!白俊逸的心都酥了,唐女神今天居然這麼配合?白保安的眼神看向唐凝,卻見到唐凝也送來了一個很得意求表揚的眼神,頓時咧嘴一笑,太滿意了!
而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流在劉鐵柱的眼裡就完全變成了沒羞沒臊的秀恩愛,都該被燒死的異端啊!
看着唐凝離開泡茶的背影,劉鐵柱忽然對白俊逸說:“哥,我回去就申請退役!尼瑪早知道外面是這樣的日子要我我也不回去了,別說是將軍,就是元帥給我當我都不要!”
將軍,聽見這個字眼,白俊逸的眼神閃了閃,隨即消失而過笑罵道:“你滾蛋吧,你以爲誰都能跟我似的?你這樣的出來充其量就是個小保安。”白保安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而在裡間的唐凝聽見翻了無數個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自己不就是個保安嘛!
唐女神不知道,在她眼裡一無是處的傢伙,曾經只差半步就將成爲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
很快,唐凝端着兩杯充滿香氣的茶過來,放下來之後就低眉順眼地坐在白俊逸旁邊,一副乖巧好媳婦的樣子。
白俊逸這顯然屬於蹬鼻子上臉的貨端着茶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然後就放下了茶杯不爽地說:“怎麼拿這麼次的茶葉來招待我兄弟?不是說了把家裡最好的茶葉拿來?”
唐凝聞言頓時就覺得一股子邪火就躥了出來,好啊你個白眼狼,現在上綱上線了是吧,平時就見你喝白開水跟牛飲一樣,現在居然還知道嫌棄茶葉好壞了?最然讓唐女神覺得氣憤不過的是就這茶葉還是之前白俊逸跟她一起到超市買的,這家裡不太可能有客人,唐凝自己又沒有喝茶的習慣,怎麼可能會有茶葉放着。
不爽的唐凝看見白俊逸在那不斷的給臉色,想想覺得還是好人做到底,就讓他享受一下這滋味好了,於是深吸一口氣,低眉順眼地說:“那些茶葉家裡沒了,我現在出去買吧。”
死王八蛋,你敢讓我出去我就再也不回來了!唐凝在心裡頭發誓,渾然忘了她纔是這兒的主人。
“別別別,這挺好的,嘿嘿,嫂子,其實我們都是粗人,哪裡喝的出來茶葉好壞,我就覺得這個挺好的。”劉鐵柱對白俊逸的家教有方都快跪了,這麼跟仙女似的嫂子居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那看白俊逸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扭頭做起了和事老。
劉鐵柱那佩服的眼神讓白俊逸感覺無比的舒服,翹起了二郎腿,白俊逸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行了,飯做好了沒有?可以吃飯了。忙了一天我都餓死了。”
“做好了。”唐凝溫柔地說,默默地在心裡加了一句,吃死你個白眼狼,等會看老孃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