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不知道這種藥的性質,也不清楚發作時的症狀,怎麼裝?紅玫瑰目前只是起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發作時的症狀出錯,就徹底暴露了。
就目前而言,他感覺最明顯的症狀是頭暈,像感冒高熱一樣。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症狀。他對毒藥不陌生。卻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性質的藥物。假設他的猜測沒有錯,這應該是紅玫瑰,或者說是歡樂教特有的藥物。最終用途是什麼,現在無法確定。
“教……教主……你……你爲什麼對我下藥?”白金仍然無法判斷,紅玫瑰下的到底是毒或雖迷幻性之類的藥物,只能含混不清的說成藥物。身子不停顫動,慢慢下滑。
“親愛的,你弄錯了,這不是藥。”紅玫瑰笑了,看着白金,“或許你從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白金氣得咬牙,卻無可奈何,他以爲體內的陽蛇毒和九頭蛇內丹可以抵抗這種藥物,但他錯了。從現在的情況判斷,紅玫瑰似乎沒有騙他,不像毒藥。
“親愛的,別生氣。這種東西有一個毛病,越是生氣,發作越快。心平氣和,發作時間最慢。”紅玫瑰微笑扶起白金,輕撫他的臉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如此看來,不是我醉了,而是教主醉了。我明明是張家樂,你卻問我是誰?到底什麼意思?”白金仍然不能判斷,紅玫瑰到底知道多少,只要她拿不出確切證據,他可以抵死賴帳,紅玫瑰未必能找到證據。
他回想當初的經過,張家樂的屍體已經被他毀了。容易假扮之時,沒有第二人看到。到目前爲止,雖然一些生活和習慣性的破綻,卻沒有真實的證據,她只是懷疑和猜測。下藥的目的是試探和測試。不能輕易承認。
“親愛的,你太讓我失望了。”紅玫瑰端起杯子輕晃數下,目光透過明亮酒液看着白金,“我本以爲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敢作敢當,如今看來,你卻是膽小如鼠,做了卻不敢承認。”
“我不明白教主的意思,請教主明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白金真想一掌拍死她,該死的臭婆娘,藥物已經見效了,她仍不正面提出,還是旁敲則擊的試探自己,一教之主,果效非同凡響,心機之深,令人膽寒。
“親愛的,我只說一件事就能證明你不是張家樂。”紅玫瑰挪動椅子靠近白金,“假設你真是張家樂,就該明白我會天視之術。”
“知道又如何?”白金的胃在悄然收縮,他聽老道師父說過天視術。卻和古武中的天視地聽不同。古武的天視地聽主要是靠目光看和耳力聽,功力越深,看的越遠,聽的也越遠。
現代的天視術不是源於古武的天視地聽功,而是一門類似六神通中天眼通功夫,有透視之能,可能隔物視物。聽她的口氣,他剛纔上衛生間的時候,她已經發動天視術監視自己了。顯然也知道他和巴巴多見過面。
“既然知道,你就不會在我的天視術範圍之內見你的朋友。”紅玫瑰突然放聲大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房間收不到任何無線信息。我派人用電磁波干擾了。你的朋友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你既然認定我不是張家樂,爲何不直接殺了我?何必玩這些花樣?”白金恨死自己了,剛纔見巴巴時,居然忘了問一句,他們是否接收到信息,一步走錯,真是滿盤皆輸。
“你不但能靠能量易容化妝,還能騙過小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絕不是普通人。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但我堅信這個假設不會太離譜。應該很接近事實。”紅玫瑰反覆撫摸他的雙頰,確定沒有戴人皮面具,也不是靠藥物容易,是能量改肌換骨,“你是愛心天使慈善基金會主席白先生,對不對?”
“親愛的教主,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如此豐富的想象力,應該改行寫科幻小說。”白金不僅是胃在收縮,瞳孔也在收縮了,他真的想不明白,紅玫瑰怎會有這種想法。
“別急着否認。你聽我慢慢說。我說完之後,相信你無法反駁。”紅玫瑰冷靜而沉着分析其中的破綻。
第一,血玉鳳凰只有白金一個人知道。一段時間之前,他們的人誘使謝金合作。雖然成功抓了白樂,卻沒有問出任何消息。更反常的是,他一直沒有出面。以他的爲人,只要知道白樂出事,不管在什麼地方,必須會立即回臨海,但他沒有。這是破綻之一。
第二,洪昆和揚星同時失敗,最後下場是屍骨無存。羅陽僥倖逃回,細說一切經過。她當時就明白了一點。謝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甚至是,他們想謀奪血玉鳳凰的計劃也失敗了。
第三,事情出乎他們每個人的意料之外,洪昆和揚星失敗之後,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謝金也徹底暴露了。奇怪的是,謝金突然主動聯繫他們,而且表示知道血玉鳳凰的下落。易位而處,他們相信這個信息嗎?
第四,白樂突然失蹤,她派人四處查過,白金已經不在臨海市內了。附近幾個城市的戒毒所也沒有白樂的蹤影。她可以大膽假設。白金已被白金送到國外了。到底是哪個國家,她沒有時間追查。
第五,白樂失蹤不久,他突然出現,而且高調開機拍攝《反恐超人》。更怪的是,開機儀式是在謝金聯繫他們之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局,引蛇出淍,想引他們上當。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身邊居然有幾大高手,實力之強,遠遠超出她的想象之外。雖然奪到了血玉鳳凰,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她並不怪他。宛如兩軍交戰,想要獲得,必須付出。死傷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