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這樣認真?”西安娜見他一直不出聲,抱着電腦目不轉睛的看資料,伸長脖子瞄了一眼,發現是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的資料,“爲何查他們?”
“噓!”白金扭頭看了一眼,沒有人注意他們,暗自吁了一口氣,輕聲耳語,“你忘了金絲貓當年的事了?從現有資料顯示,二十世紀福克斯最可疑。可我已經看了一遍,目前沒有鎖定嫌疑人。你是女人,有時比較敏感,看看有什麼想法。”
“我試試吧。”一聽又和費爾金絲有關,西安娜心裡微微不爽,爲何排斥費爾金絲,她一直沒有想明白。想到白金對費爾金絲的承諾,沉默少頃接過電腦,詳細查看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資料。
她看得很仔細,卻找出問題,把電腦還給白金,以推測的口氣分析,“除了被金絲貓拒絕的男人之外,有沒有其它仇恨?比如情敵,或是家仇之類的?甚至和金絲貓的身世有關。”
“聽你這樣說,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假設費爾卡特真有世仇。金絲貓未必知道。愛德麗斯和費爾卡特都死了。這條線又是一條死衚衕。”白金把頭伸出窗口,讓冷風吹拂面孔,想集中精神從現有資料內找出線索,卻無法將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
他暗歎一聲收回腦袋,仰頭看着車頂。假設藍海軍的資料沒有錯。陷害費爾金絲的人應該是二十世紀福克斯的某個高層。單方面無法突破,只能兩面印證。他一個個回想赫圖說的可疑人,再和資料對照。
“感覺有點凌亂,理不出頭緒,我們像進了迷宮一樣,進去了就無法出來。”西安娜把電腦放在他腿上,側身趴肩上,“你有什麼想法?”
“這是什麼話啊?我要是有頭緒就不問你了。我是希望憑你們女人的直覺找到線索,或者是可疑的人,鎖定幾個重點追查。”白金掏出手機接通秋水的電話,“小妹,你確定沒有遺漏?”
“十年之內凡是在福克斯工作過的高層,不管如今是否在任,所有的資料都是完整的。”秋水複查一遍,確定沒有錯誤,“我個人覺得,這些資料應該給金絲貓看看。她是當事人,或許更有感覺。”
“這點子不錯。你忙自己的吧,有事再找你。”白金掛線陷入沉思,猶豫了近一分鐘接通了艾微爾的電話,“親愛的,你們出發沒有?”
“已經離開醫院了,在回去的途中。”艾微爾側頭瞄了費爾金絲一眼,儘量壓低聲音,“甜心,是不是有什麼事?”
“福克斯的資料收齊了,我卻找不到線索。金絲貓是當事人,對當年的事應該記憶,看着資料可能會勾起某些往事。發資料之前,想確定一下她的狀態?”白金簡單說了剛纔的經過。
“甜心,你等一下,我問問她。”艾微爾移開手機看着費爾金絲,開門見山說了白金的意思,“我想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影響你的心情。”
“謝謝。事情經歷多了,我能承受。”費爾金絲暗歎一聲閉上雙眼,回想當年的往事,發現記憶很模糊,到底是遺忘了或是不敢回想那段傷心經歷?
艾微爾無法猜測她在想什麼,在車上也做不了什麼,看看資料或許可以找到線索,接受她的建議,要求白金我把資料發過去。白金將現有高層名字標紅。六年之前在福克斯工作,而如今離璢的高層用藍色標明。
“我發現一個秘密。”西安娜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含着他的左耳咬了一口,“你對這隻貓特別細心,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我真不明白,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白金側身放下電腦,“我對你們不細心嗎?她現在是我的病人。我要儘快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全力配合我的治療。”
“我自己也奇怪,怎會莫名其妙的吃飛醋呢?嚴格的說,我現在沒有資格。”西安娜一怔,回想想最近幾天的經歷,心裡一驚,拉出他的右手握着自己的腕脈,“弟,你幫姐把把脈,我是不是病了?”
“你早就有病,卻不是身體出了毛病,而是心病。”白金輕掐她的臉蛋,輕聲耳語,“你付出的十六年感情,卻以失敗收場。你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不想輸,也輸不起。”
“這……這和我吃醋有什麼關係?”西安娜閉上雙眼甩頭,回想從小到大的種種經歷,自己什麼都要贏,從不想輸,卻偏偏輸了十年的感情,現在是不是害怕了?
“你擔心再輸一次。以你的個性,估計輸不起了。”白金張臂把她摟在懷裡,“我和周孝昌不同。你不但無法擁有全部愛情,更容易患得串失。身邊已經有一羣,不管是否確定了關係,都是你的威脅。以後要接觸的絕色美女,也是你的威脅。你可以接受已經在我身邊的,卻難以接受即將接近的。”
“這意味着什麼?我是不夠愛你或是根本不愛你,只是爲了報復周孝昌?”西安娜臉色大變,尖叫睜眼,用力抱緊他,“告訴你,我到底意味着什麼?”
“這要問你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麼?”白金髮現她的眼神困惑而迷茫,似乎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是想一生一世獨佔一個男人,不管這愛是熾熱或是殘缺,或是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不管這愛是主動或是被動?”
“這……似乎太複雜了。一時之間,我無法確定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我坱要冷靜一下。”西安娜沉默了近一分鐘,發現自己不瞭解自己了,這一刻變得很陌生,不明白自己需要什麼樣的愛情。
“西安娜,你要切記,爆炸前不能露出半點異樣,一切如常。任何東西都不必刻意檢查,我自有分寸。爆炸之後,你要密切注意片場工作人員的言行舉止。”白金鬆開西安娜的纖腰,第一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