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
中海市講究個階梯級區分,離市中心越遠,生活越貧賤,話雖然說的難聽,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表達出來了,一般有錢人都會選擇市中心和中海江河邊,先不說圍着一條護城河,光是綠化帶就佔了相當大的面積,空氣質量和其他地區都是天鑲之別。
城北可以說是中海最亂的地方了,但是最近趨於穩定,皆因逆鱗就紮根在那裡!如果說東西區的青幫和震東幫是兩條臥着的巨龍,北面的黑社會是一條睡醒了的猛虎,以前城北的黑社會只能用一盤散沙形容了,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領導者,社會治安卻是出奇的好多了。
大大小小的不入流幫派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能在逆鱗的地盤混口飯吃也不是沒有本事的。斧頭幫,位於城北長安街的一條不太繁華的街道上的麻將館,上上下下算上燒菜的廚師也就五十多人人,他們佔據的範圍也不算大,除了兩家營業差,油水不多的迪廳之外就是三家挨着的棋牌室。
斧頭幫的老大大口狗在這一帶混的還是可以的,這人其實就是宜興會打入北城扶植的人,憑藉一身本事,和資金,很快就落戶了,可以說除了逆鱗的人,沒有誰敢不給他面子,加上又是臥底性質,儘量低調行事,以後宜興會要是吞併北城,也不會說是越界受到太多牴觸。
一個並不算大的幫派,經過大口狗半年多的運作現在也開始變得聲名漸起了,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北城的這個地段離市區中心不太遠,很多中小學都近,還有遊戲機室遍佈周圍,平時上學放學都是見着不少學生,叫幾個小弟去勒索一番,也不要多,每人要一百左右,每個月也夠全幫派吃喝。
油水一多,申請加入的人也多了,大口狗自然想着擴充實力,手裡攥着多餘的錢逍遙終究不是個好主意,短短兩星期,斧頭幫可以說是突然發難,宜興會的老大們居然讓他去碰碰逆鱗,大口狗知道機會來了,不僅將長安街以北以南兩條街完全從蛇幫嘴裡翹了出來,還通過恐嚇把不少學校外的網吧給包下來,人手也擴充到了兩百來人,幾乎一半是學生。
對於斧頭幫的突起,蛇幫表現的很委婉,也不知斧頭幫哪裡來的那麼多錢,養那麼多人,按道理勒索中學生頂多也就混個飽,他居然出入開好車?蛇幫象徵性的抵抗一下就放棄了,而斧頭幫也沒有因爲勝利衝昏了頭腦,整頓和吸納人才。
兩百來人和宜興會的全力支持讓大口狗樂歪了嘴角,整天帶着金戒指像個暴發戶一樣坐在棋牌室裡抓牌,身邊一個穿着睡衣的的小姑娘伺候着,生活過得那麼一個滋潤啊。背後坐着一個刀疤臉的狠角色,正悠哉的吸着粉,大口狗笑着對其餘三個老大炫耀道:“這個是我請回來的高手,上回逆鱗的方二都沒在他手上過得了一招,哈哈。”被他硬請來的幾個黑幫老大,尷尬的笑笑,這小子開始打逆鱗的主意了,結果會如何呢?
雖然很多人不明白爲什麼大口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號召到這麼多人,而且身手也不弱,但是北城最強的逆鱗都沒有吱聲,他們也做着搖頭草,逆鱗吃肉,很厚道的留了一些湯,不至於全部佔,他們才能生存下來,但是沒人認爲大口狗能打敗逆鱗,難道那個請回來的打手這麼厲害?
與此同時,唐朝酒吧的卡座上,一個渾身橫練肌肉的男人,略顯憤怒靜靜的坐着,桌子上那杯啤酒一口都沒動,手指不停地的敲着桌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蕭哥?要不要人家陪你嘛?我還會吹蕭的呢。”一個穿的清純可愛的女孩捱了過來,看見楚白禮貌的叫了一聲蕭哥,隨後半開玩笑的道。
“唉,我就是無聊想湊湊熱鬧,可是我想見識見識那個什麼斧頭幫的高手,等了三天愣是沒影!”楚白呵呵笑着撓了撓頭。
唐朝酒吧他已經呆了三天了,陸柯兒也待在唐朝的辦公室,處理以前和這一個月來唐朝夜總會的賬目,畢竟是她的財產。而楚白從下午一直到凌晨,看着花花綠綠的姑娘小夥子們在舞池裡扭,時不時的互相摸摸託脫衣服,楚白着實想上去過過癮,不過陸柯兒居然使喚了逆鱗的一個小弟盯着他,有一次去跟一個來瘋狂的女學生又是脫衣服又是摸酥胸的,就在要臨門一腳的時候,陸柯兒陰陽怪氣的拿着相機闖進來,楚白被嚇得屁滾尿流。
有小弟問楚白那麼怕嫂子幹嘛,楚白苦笑不得的說那不是嫂子,是僱主。張峰卻是笑楚白一吼肯定是‘氣管炎’,妻管嚴?自己是那種角色嗎?不過託陸柯兒來唐朝的福,唐朝裡外三層被小弟們監視着,阮精武來了一次,卻是被驚跑了。
“唉,一點消息都沒有!還得日防夜防,斧頭幫的高手也不露面,生活無趣啊”楚白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長眼鬧事的也沒一個。”無奈的嘆了口氣,楚白繼續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杯子上。
“蕭哥,我先走了啊!下回再給你服務”見楚白訴苦,旁邊的小妞突然有些顫聲的說了一句,慌張的轉身朝着人羣中走去。
“草!別讓那婊子跑了!這事就是她挑起來的!抓住她。”小姐剛走,楚白突然看見一衣冠楚楚的人嗷嗷着朝自己衝了過來,一個個手裡拿着酒瓶,在酒吧肆意的推開客人。
“兄弟,你認識剛纔說話那婊子麼?”看着對方一臉囂張的樣子,連自己都不認識,十有八九是普通鬧事的人,楚白用鼻子出了出氣:“不認識。”
“媽的!兄弟我跟你說,剛纔我們老大包了她,還過夜的,結果她說自己有人先包了,後來多給錢就算了!他孃的,結果她拿了錢就走,害我們等了十幾分鍾”這個痞子流氓沒看出來楚白的不悅,尤自的還在說這話。
“哼,這點破事,你們小心點,這裡是逆鱗的地盤。”楚白懶慵慵的說道。豈知不說就算,一說那混混哈哈大笑的拍着胸膛:“逆鱗?傳得厲害罷了,兄弟,我告訴你,現在北城心崛起的斧頭幫,你知道吧?最近小弟已經收到了四百人了,哼,一個個都是好手,我也好不容易花了錢財混進去的。”
“噢,你要是斧頭幫的人啊?怎麼來這裡消費啊?”
那混混一臉的無奈:“別提了,逆鱗的夜總會小姐素質高啊!媽的,我們那迪廳的小姐難看死了,一晚也就一百塊完事,這裡的一晚得兩千!!媽的,貴是貴了點,不過那滋味爽啊,小姐又漂亮。”
這檔口說着,混混的兄弟們也跑回來了,喪氣的說道:“刀哥,那婊子跑了,媽的,坑了我們一萬塊,我發覺看場的小弟注意我們了。”楚白瞧瞧,果然是保安已經留意了,那刀哥嚷道:“沒事,怕個球啊!咱們斧頭幫有龍頭撐着,怕什麼,怕什麼,別弱了幫派的名頭,擡起頭,玩小姐。”
楚白嘿嘿冷笑,幾個跳樑小醜懶得理會,等會通知看場的小劉子做了他們。可楚白還沒去通知小劉子,陸柯兒卻是先來通知他,研究了三天的《唐朝酒吧發展計劃書》的
陸柯兒腦袋昏昏沉沉,一屁股坐楚白身旁,無力的招招手:“李酒保,來杯冰鎮的藍雞尾。”
陸柯兒的懶慵慵的樣子,那斧頭幫的幾個混混還以爲是陸柯兒也是喝醉的小姐,都吞吞口水,舔舔火熱的嘴脣,好正點!幾人互相打個眼色,這麼正點啊,這逆鱗的地盤果然是好地方啊。
刀哥坐到另一邊,淫笑着掏出一疊現鈔道:“小妞,有沒有興趣啊。”楚白卻是被人拍拍肩膀,示意他離開,楚白冷笑的坐着,打了個響指。與此同時,四面突然涌出十幾個逆鱗的小弟,這些都是張峰花錢去練過本事的小弟,平時也抽出一定時間鍛鍊的好手。一個個出手偷襲,斧頭幫的小弟卒不及防都被打得一面倒。
刀哥反應過來,吼道:“怎麼回事?”鄭三炮很合時宜的流露出來,本來要要耀武揚威的小劉子無奈的退下來:“喲呵,這不是刀哥嘛?還記得咱吧,三炮啊,哈哈。”
刀哥臉色一變,這個鄭三炮以前跟他差不多,混得不上不下的,現在人家三炮可是有勢力的老大了,而他不過一個剛崛起的黑幫頭子之一:“額呵呵,炮哥,你怎麼在啊?要是你老在,早說嘛,我登門拜訪。”
“嘿,刀仔,你來我逆鱗地盤消費我不怪你,誰讓你們那破地方,沒什麼好服務,不過嘛,來了就要受我逆鱗的規矩,不是你該招惹的人,你就乖乖的繞路離開。”鄭三炮惡狠狠的威脅,懷裡已經放好一支五四式手槍,這個刀哥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能陰溝裡翻船。
刀哥一怒:“操,莫名其妙,去死!”刀哥伸手抓向一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陸柯兒,哪知道半路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鉗制住!刀哥一驚:“兄弟,你!”
逆鱗的兄弟哈哈大笑:“誰他媽的是你兄弟,他是我們蕭哥!”刀哥臉色再變,大吼一聲。手上有汗,居然掙脫了!陸柯兒因爲害怕,一下子撲了過來,楚白順勢摟住,左手按住吧檯,屁股一起,幾個翻身,轉到了後幾張椅子上,偷偷拍拍陸柯兒的翹臀:“坐好了,我去去就來。”
刀哥一聲大喝,隨後舉着拳頭朝着楚白腦門衝了過去,逆鱗的小弟都知道老大能打,自然不會搶老大風頭。一條手臂如同長槍一樣對着楚白腦門刺去,超快的速度甚至於讓他帶起了一陣呼嘯的聲音。
“哇!”引起一些青年男女的歡呼,一向寧靜的唐朝,很久沒遇到鬧事了!“揍他!”
“不錯,有些門道”楚白暗暗讚了句,他很久沒見到有身手不錯的小弟了,楚白後發先至,不退反進,一個箭步,居然閃進了刀哥的懷裡!
砰砰砰!
一連三拳,刀哥並沒有因爲第一下被打住而停下,反而藉着後退的威勢抄起一個啤酒瓶對着楚白就是丟過去,卻被楚白一一接住:“不錯,居然還能站起來,不過倒下去吧。”
撲通,刀哥捂住小腹,跪倒在地,口吐鮮血,卻是猙獰的嘿笑:“你就是逆鱗的蕭哥?好,很好,比我們的毒哥要差多了,毒哥一拳就打得我起不來了,嘿嘿,毒哥不會放過你的。”
毒哥?鄭三炮湊近道:“就是斧頭幫最近請來的高手,喜歡吸毒,聽說都吸毒十多年了,但是身體很好,不知什麼原因,是個怪人,資料不詳,好像憑空出現似的。”
“轉交給藥晴兒,讓她幫忙查把。斧頭幫敢冒犯我們,先警告,把這些人丟在長安街,這個頭目就留着,少不得值幾萬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