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道:“這位說他家主人能破陣。”
“哦。”戰天風即喜且疑,看向那家僕,道:“你家主人是什麼人,有什麼法寶可破此陣,要什麼條件?”
“小人曲三。”那家僕深施一禮,道:“小人東家姓曲諱飛橋,人稱鵲橋仙,秘藏有異寶七夕鵲橋圖,此圖可於虛空中化出鵲橋,借橋取物,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可以化出一條鵲橋,到三絕陣中取出混沌玄機圖?”
“是。”曲三點頭。
“不是吹牛吧?”戰天風大是懷疑:“就算你家主人有那什麼鵲橋圖,但那三絕陣裡混沌一片,放眼只見幻象,怎麼找得到掛混沌玄機圖的高杆?”
曲三搖頭:“這個小人不知,但我家主人說能借橋取圖,自然不會是假話,將軍只須跟小人去,與我家主人一會,自知究竟。”
他不肯稱戰天風爲天子,顯然是他家主人教他的了,戰天風也不在意,不過他是個成了精的人,只在這小小的稱呼裡,他便看得出那曲飛橋不是來送餡餅的,而是來賣黃瓜的,要想吃黃瓜,那要出得起價。
“你家主人在哪裡?”
“此去兩千裡,鵲橋山莊。”
戰天風看白雲裳,白雲裳點點頭,戰天風明白她的意思,去看看無妨,便道:“那好,你前頭帶路,我們今夜就去。”
“小人遵命。”曲三轉身出帳。
戰天風幾個商議,戰天風和白雲裳去鵲橋山莊,鬼狂無天佛留守大營,以防枯聞夫人偷襲,戰天風兩個隨即出帳,跟曲三去鵲橋山莊。
曲三雖然也會遁術,功力不高,因此三人直到第三天響午時分纔到鵲橋山莊。
鵲橋山莊規模到是不小,小橋流水,狗吠雞鳴,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到莊中,客廳坐定,無時那曲飛橋出來,約摸五十來歲年紀,身量不高,精巴乾瘦一張臉,留着一撮山羊鬍,人物不中看,眼中神光到是不弱,也算得上是一把高手。
見了禮,分頭坐下,戰天風早知曲飛橋必有打算,也懶得繞彎子,道:“曲莊主,你說你的鵲橋圖破得了混沌玄機圖,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破,不知要什麼條件。”
曲飛橋呵呵一笑:“大將軍隻手翻天,果然是個痛快人。”去戰天風白雲裳臉上一掃,捋了捋山羊鬍,道:“大將軍即然這麼痛快,我也直說,大將軍的事,我盡知之,天下已盡在將軍掌中,缺的只是傳國玉璽而已,但混沌玄機圖爲天下異寶,玄力極強,除了本人的鵲橋圖,無物可破。”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下來,戰天風微一皺眉,道:“要什麼條件,莊主直說就是。”
曲飛橋哈哈一笑,不答他話,卻道:“請小姐出來。”
他這一招,隔山打牛,戰天風一時到有些發愣了:“請小姐出來,什麼意思?難道想招本大神鍋做女婿?可雲裳姐就坐在這裡啊,鳳凰在上,什麼烏鴉喜鵲敢出來現寶?”
他看白雲裳,白雲裳只是微微而笑,並不吱聲。
不多會,有腳步聲轟隆而來,這腳步聲戰天風有些熟,記得在跑馬鎮會紅衣佛,最初也是聽到這種腳步聲,心下驚異:“紅衣佛死了啊,難道這裡又有一個紅衣佛?聽這腳步聲,個頭絕不會比紅衣佛小,曲飛橋請這麼大一條蠢漢給他女兒做保鏢,到也是個趣人了。”
腳步聲到了廳前,戰天風擡眼,一個身影攔在了門口,大廳立刻就是一暗,戰天風往那人臉上一看,剎時就張大了嘴巴。
這人不是條大漢,竟是個女孩子,這女孩子身材之高大,與當日的紅衣佛剛好是一對,高矮胖瘦,幾乎不差半分,卻還有兩個地方強於紅衣佛,哪兩個地方呢,一是一對**,每隻都有臉盆大,若是稱重量,少也有七八斤一個,堆在胸前,就象兩座大山,這些日子,戰天風經常沉醉於白雲裳胸乳之間,可若是這女孩子這對**,埋首進去,非悶死不可。另一個是屁股,那屁股之大,就不叫屁股了吧,若是用鋸子橫裡鋸開,絕對可以做門板用。
“神啊,這丫頭到底吃什麼玩意兒發起來的。”戰天風咋舌:“曲老兒請了這丫頭做他女兒的保鏢,還真是要勝過七八條大漢呢。”
保鏢進來了,小姐在哪兒呢,戰天風往這胖丫頭身後看,到是跟着幾個女孩子,卻都是做丫頭打扮,反到是這胖丫頭一頭的珠翠呢。
正張望呢,那胖丫頭進了大廳,對着曲飛橋叫了一聲:“爹,你叫我啊,什麼事?”
她竟然就是曲飛橋的女兒。
戰天風剎時傻眼。
曲飛橋到是一臉慈愛之象,乾巴猴臉笑得象開了朵喇叭花,對戰天風白雲裳一指,道:“這位是戰天風戰大將軍,這位是江湖人稱白衣仙子的白雲裳白小姐,鳳兒,你且見過了。”
那女孩子對着戰天風兩個各唱一個肥諾,白雲裳合手回禮,戰天風也把手拱了一拱。
“這便是小女曲小鳳。”曲飛橋看着戰天風呵呵笑:“兩位莫笑,生得雖粗大了些,但出生百日便有高道給她算過命,說她有皇后之象,後來所有算命先生也是這麼說,因此年過二十,一直未許人家。”
戰天風嘴本來只是半張着,這會兒可就全張開了,卻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呆了一下道:“莊主的意思是——?”
“戰將軍是個痛快人,我也不繞彎子。”曲飛橋看着他,道:“我知道天下已盡在將軍掌中,只要取得傳國玉璽,那便是名正言順的天子,而小女從小到大,看了不下一百個算命先生,都說她有皇后之命,現在的情勢正是如此,只要將軍與小女拜堂成親,我再替將軍取得傳國玉璽,將軍登基爲帝,小女立刻就是皇后,這正是應了天命啊。”
聽得父親說,曲小鳳也向戰天風看過來,她還有些怕羞呢,雙手扭着衣角,從眼眉毛底下向戰天風看,四目相對,戰天風猛一激靈。
“佛祖,道君,菩薩,竈王公公,竈王奶奶,饒命啊。”戰天風口中念叼,一聲慘叫,從廳中直竄出去。
“風弟。”白雲裳又是吃驚又是好笑,急叫一聲,追出廳去。
曲飛橋卻還沒明白,也追出來,叫道:“戰將軍,你怎麼了,你到哪裡去?”
“我內急,要放屁,生怕臭了皇后娘娘,到外面放去。”戰天風哀聲慘叫,抱頭鼠竄,白雲裳強忍了笑,對曲飛橋合手一禮:“莊主留步,多謝招待。”追了上去。
白雲裳好不容易追上戰天風,這傢伙還在那兒乾嘔呢,白雲裳也自好笑,道:“行了行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敬神敬神。”戰天風捶胸頓足,一臉痛心疾首:“一定是衝撞了哪位尊神,所以才遭了這樣的報應,回去補禮,是神就要重祭。”說到這裡猛地一呆,以手拍額道:“難道是——?”
白雲裳不知他想到了什麼,道:“什麼?”
“一定是得罪了茅廁裡的茅神。”
“什麼茅廁裡的茅神啊。”白雲裳不明白。
“姐你不知道。”戰天風一臉古怪的看着她:“來之前我上茅廁,無聊得很,就想到了和你親熱時的情形,可能茅神爺怪我不恭敬,所以罰。”
“小壞蛋,上茅廁還在想壞事,看我饒你。”他話沒說完,白雲裳已是大發嬌嗔,揮掌打來。
“姐姐饒命,下次不敢了。”戰天風撥腿就跑,白雲裳飛身追去。
說笑打鬧一回,白雲裳卻又發愁,道:“鵲橋圖拿不到,可怎麼破混沌玄機圖呢。”
戰天風試探道:“要不我吃點兒虧,捏着鼻子娶了那肥鳳凰吧。”
“不行。”白雲裳斷然搖頭:“別的虧吃點兒可以,這樣的虧絕對不行。”
“爲什麼不行?”戰天風倒是搔頭了:“她也不會吃了我吧?”
“吃虧的不止是你,還有我們幾姐妹呢。”白雲裳越發搖頭:“別說我不肯,就是鬼瑤兒也絕對不肯,你不僅是你自己的,還是我們三姐妹的呢,但凡拿你做交易的事,想都不要想。”
“原來我的好姐姐也會吃醋啊。”戰天風大喜,摟住白雲裳纖腰。
“我當然會吃醋啊。”白雲裳一臉的俏皮:“跟你說,我醋勁兒大着呢,你以後小心着就是了。”
“原來女人喜歡上了男人,都和鬼瑤兒一個德行啊。”戰天風吐了吐舌頭,不過心裡卻是大大的高興,白雲裳肯爲他吃醋,這可是件大好事呢。
回程到是快,回到營中,一個人迎了出來,戰天風一看,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圓了,這人竟然是壺七公,可戰天風爲什麼瞪眼呢?原來這會兒的壺七公和幾個月前的壺七公可是大不相同,幾個月的壺七公精幹拉瘦縮頭縮腦,再加上灰不灰白不白的鬍子頭髮,乍眼看去,跟山裡竄出來的猴精一模一樣,而眼前這個壺七公,身子挺直了,皺紋不見了,頭髮鬍子轉青了,臉上神彩熠熠,身上乾乾淨淨,最多看得四十歲,說三十歲也一定有人信,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會一眼認定,這是個成功人士,手中有權,袋中有錢,正是所有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勾搭的最佳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