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就在這時,原本空蕩、安靜的空地上,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趙虎躍華夏的國家總理,一臉激動地衝着張逸飛跑了過去。
很快的,趙虎躍來到了張逸飛的身前,一動不動地盯着張逸飛,臉上完全被激動所佔據,以至於身子都輕微地哆嗦了一下。
“爸!”張逸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此刻的他雙眼已經通紅,就如同一隻嗜血的動物一般。
“你沒事吧?”趙虎躍看着雙眼通紅的張逸飛,關心的問道。
張逸飛搖了搖頭笑道:“我沒事!”
說完後,張逸飛轉頭看向趙凌躍說道:“二伯,我有事先走一步,這輛車我開走了。”
趙凌躍輕輕點了一下頭,並未說話。
張逸飛見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用擔憂目光看着他的人,臉上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隨後張逸飛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向車前走去。
“你要去哪裡?”
忽然就當張逸飛鑽入一輛汽車中後,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任萱玥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五米處,一臉緊張地問道。
從張逸飛和江哲兩人從裡面出來後,任萱玥一直就注視着張逸飛,當張逸飛去開車的時候,任萱玥已經從後面跟了過去。
愕然聽到任萱玥的聲音,張逸飛本能地看了任萱玥一眼。
“啊!”
近距離看到張逸飛那雙通紅的眸子,感受着張逸飛身上的恐怖殺意,任萱玥只感到脖子上彷彿被架了一把刀一般,兩腿一軟,頭皮一陣發麻,手腳冰涼。
“不要跟着我。”看到任萱玥嚇得面無血色,張逸飛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表情變得極爲痛苦,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察覺到張逸飛的的異常,任萱玥臉色陡然一變,心中的恐懼漸漸驅散,腦海之中想起了江哲的話!
戰後心裡綜合症,雖然任萱玥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病,但是她從江哲擔憂的語氣之中可以聽的出來,絕對很嚴重。
“砰!”
隨後,在任萱玥的註釋中,張逸飛猛然掄起拳頭,對準車窗玻璃就是一拳。
“哐當!”
一拳之下,車窗玻璃完全被砸成了粉碎,玻璃將張逸飛的右手劃破,鮮血淋漓。
“啊!”看到張逸飛的瘋狂舉動,任萱玥驚呼一聲,然後急速朝張逸飛奔了過去:“你怎麼了?”
“上車。”
再次聽到任萱玥的聲音,張逸飛忽然開口了,語氣低沉,聲音沙啞。
張逸飛的話一出口,任萱玥渾身一震,接着沒有任何的猶豫,一下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轟!
任萱玥一上車,張逸飛瞬間啓動汽車,性能優良的軍用車彷彿一頭鋼鐵怪獸一般衝了出去。
“啊!”
汽車裡,任萱玥因爲沒有系安全帶,受到慣姓的作用力,腦袋一下撞在了車窗上,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望着一副冰冷表情的張逸飛,她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直覺……
望着駕駛着汽車離開的張逸飛,趙虎躍的臉上露出了深深擔憂的表情,走到江哲的面前問道:“他怎麼了?”
“你不知道?”江哲一臉驚訝的看着趙虎躍。
趙虎躍可是張逸飛的親生父親,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張逸飛患有不治之症戰後心裡綜合症嗎?
趙虎躍搖了搖頭,一臉的悲傷,身爲一個父親,他非常的不合格,連自己兒子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他患有一種嚴重的心理疾病,戰後心理綜合症,會在特定的時候發作,一旦發作,將會完全失去對自身的控制,變成另一個自己。”江哲輕輕地解釋着,語氣中帶着一絲深深的擔憂。
趙虎躍的臉色突然一變,戰後心裡綜合症,竟然是戰後心裡綜合症,別人也許不知道戰後心裡綜合症的可怕,但是趙虎躍卻是一清二楚,如果發作起來,這個人將會完全的變成另一個人,甚至他會變成一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周冰哲也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已經消失的汽車說道:“難道你就不怕他出事嗎?”
“病情發作的他,會比正常情況下更加可怕;我最擔心的是他會對別人造成傷害……”對着戰後心裡綜合症非常瞭解的江哲擔憂的說道。
“江哲,你爲什麼不阻止他,爲什麼不阻止他?”趙虎躍回過神來,咆哮着說道,一張臉也變的猙獰了起來。
趙凌躍見狀,急忙走上前,拉住瘋狂的趙虎躍,低吼道:“老三,注意你的身份,逸飛怎麼了?”
“二哥,逸飛患有戰後心裡綜合症,戰後……”趙虎躍說道後面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小了起來。
趙凌躍在聽到戰後心裡綜合症這七個字之後,也是愣在了那裡,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會患上戰後心裡綜合症呢?
看着趙虎躍的表情,江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苦澀,對着趙凌躍說道:“二伯,有煙嗎?”
江哲的話把趙凌躍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從兜裡摸出一包香菸遞給了江哲,江哲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以四十五度的擡頭看向天空:“三叔,你真的以爲我不想阻止逸飛嗎?”
江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應該也清楚戰後心裡綜合症是一種什麼樣的病,這種病症會在一種特定的情況下發生,可是你們也知道如果逸飛一旦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制,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他也需要釋放出來自己壓抑在心中的戾氣,不然等他下次發作的時候,我們誰也攔不住他,不要以爲我很強大,我實話告訴你,若是他真的發怒,我在他手中根本走不上三十招。”
“他已經壓抑了太久,你們根本不知道,從他到燕京後,他已經發作了幾次,每次都是以強大的意志讓他壓住了,或者是被我敲悶棍給阻止了。”江哲說道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這次不會再阻止他,他需要盡情的釋放中自己心中的戾氣,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輕鬆,只要這樣才能夠讓他再次的堅持一段時間。”
“可是我怕給國家造成什麼災難,到時候……”
“災難?”江哲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這一段時間,難道他爲這個國家付出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