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炸響,一顆黃橙橙的子彈旋轉着,射爆了餓狼房陰藏身的牆壁一角。
張子文一腳踹飛上鎖的房門,一步一步走進地下室,剛剛的探知,已明餓狼不過是初達筋骨之境的煉筋,弱爆了的,真不知道那幾頭傻霸下怎麼沒屠了狼。
武林門派加入霸下的底線就是筋骨之境,十數年苦修下來,弄死一個業餘武者,一點都不困難,真當人家十幾年是玩泥巴過來的啊。難道是這頭狼跑得太快,沒追得上?
房陰抓緊雙刃開鋒的尖刀,朝着不懷好意的張子文撲殺過去,他修行形意拳也有五年,等閒人等根本不是房陰一拳之敵,因此信心十足,相信自己定能一刀殺之。
愚蠢的本質就是不知根底,張子文右手握槍把,慢條斯理的開了一槍,面對如此差勁的兇徒,他都懶得動拳腳捏死他,拿槍殺了了事。
叮的悶響,張子文一顆子彈打飛掉房陰手中尖刀,溫和的笑,擡手又開了一槍,直射餓狼的眉心。房陰這人對危險有着本能的直覺,意識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側了一下頭,子彈擦着臉頰過去,劃出一道血痕。
懶得拖沓,張子文踏前一步,如鬼魅,一腳踹在房陰的左胸口,咔嚓肋骨斷裂聲。房陰倒飛砸在牆壁上,血流淌如泉眼,張子文慢條斯理的用左手摸了摸貓貓柔滑的潔白皮毛,安靜的擡起右手黑槍,就要一顆子彈送餓狼下地獄。
餓狼房陰虛弱的喘着氣,他從未想過,人間竟有這般強大的武者,死在這等人物手中,也是不枉一生。就在房陰等死的時候,張子文卻懶懶的收了手槍,掏出震動有聲的黑色手機,冷然道:“安靜點,吵我打電話,讓你生不如死。”
瞟了眼,張子文見是楚可婧的來電,很是苦惱,卻又沒膽子不接:“可婧,找我有事嗎?”張子文這人是驕傲到無所謂的,他是棄嬰出身,出生第三天被掌門師傅在一棵紅楓樹下撿到,被先天武者用真元凝鍊皮肉筋骨血髓,一點先天太極真氣流動不息。
可以說,十九歲的張子文就一刻不停的修行了武當內家心法十九年,堪稱逆天。
在張子文眼中,接楚可婧的電話,要比順手殺了餓狼來的重要得多,張子文細細聽着楚可婧清冷女聲:“晚飯回家吃,知道了沒。”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張子文沒口子的同意,哪裡敢有一個字的廢話,楚可婧啪的掛了電話。張子文扭了扭手腕,把手機塞回褲兜,左手掏出手槍,就要幹掉餓狼,可是房陰真是命不該絕,又一個電話來找張子文。
張子文拿出手機,瞧了眼,唉……竟是沈琉璃的,真真是不敢不接啊。
“子文,我買了你喜歡的湖蟹,來我這裡吃飯吧,好嗎?”沈琉璃嫩嫩的小嗓子,很讓男生想到初中小女生,張子文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等到沈琉璃掛了電話,才懊惱的嘆氣,真是該怎麼辦纔好,楚家三姐妹是魔女啊,沈琉璃是女皇啊。
老天爺彷彿是嫌棄張子文過於瀟灑,沈琉璃之後,小仙子蔣素顏也嬌癡的來了電話,想跟壞男生過燭光晚餐來的,還怯怯的提了一句,同寢室的女生想見見小顏的男朋友,要吃張子文一頓大餐,拐走蔣素顏的代價。
“嘶,啊……”餓狼房陰動了動身子,觸到了痛處,痛呼了一聲,聲音不是很大,可地下室好安靜,給耳朵好尖的蔣素顏聽着了。
“壞蛋,你在幹嘛呀,怎麼有人慘叫的。”蔣素顏水晶心思,簡簡單單的。
張子文冷冷的看了房陰一眼,溫聲哄騙小仙子:“呵,小顏我玩遊戲呢,你聽到的是遊戲的聲音,蠻逼真的是吧。”
“哦,聽起來好嚇人的呢,小顏等你哦,壞蛋。”蔣素顏嬌聲嬌氣的說着,就掛了電話,留下了糾結到死的張子文同學,到底該去哪個女生的晚餐呢,這是個大問題。
現在張子文把餓狼房陰丟到腦後了,跟偷聽的安寶寶說:“寶寶姐,安安姐,那幾頭傻霸下到臨安市了沒有?我突然沒了殺狼的心思,真是掃興啊。”
安寶寶啪啪的敲着鍵盤,盯着某個銀手套的信號源瞧,軟聲:“沒到呢,最快也要明天才行,你一槍把這頭狼殺了也就算了,別廢話了,喊國安局來收屍。”
張子文琢磨了一下,冰冷眸子盯着餓狼房陰,冷然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餓狼房陰開動腦筋,知道此人來殺自己,是爲了那被自己滅口的一家人,嘶啞着嗓子,爲自己辯解,想逃得一命:“那家人害死了我的妹妹。”
“哦……”張子文哦了聲,隨手開了一槍,餓狼眉心爆出一朵血蓮,下地獄找撒旦搓麻將去了,“最恨別人騙我,當我不知道你就沒妹妹的啊,,最恨炫耀妹子的了。”
“呃,子文,我得跟你說下,從我的調查來看,這頭狼還真有個妹妹,沒有血緣關係,是打小一個大院裡長大的。”美女黑客安寶寶說了一句,聲音蠻遲疑的。
張子文一臉的漠不關心:“反正他也該死,殺了也就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據我的調查,那頭狼的妹妹早就遠嫁他地,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安寶寶說一半留一半的,嘻嘻哈哈的道,“也就是說,那頭狼是騙你啊,你沒殺錯啊。”
“安寶寶,我警告你。”張子文邊把手槍塞褲兜,邊按國安分局李局長的號碼,“等我得空去西京,不把你小屁股揍腫了,我就不是武當內宗首席大弟子張子文!”
“呀,粗魯的傢伙,哼,你去死吧。”安寶寶恨恨的斷了聯繫,張子文安然的通知國安局,只等了十來分鐘,國安局的特工就過來收屍了,張子文亮了證件,瀟灑走人。
走出地下室,走上老舊小樓,張子文朝自己的山地車走去,眼眸一凝,單車後輪上多了一把手指頭粗的鏈條鎖,哪個羨慕嫉妒恨的混蛋送的!
張子文深吸一口氣,那是被氣的,雙手抓着黑粗鏈條鎖,真氣充沛十指,一扯,咔的一聲生生扯斷鎖條,張子文清冷的眼眸四掃,沒見到行跡鬼祟的混蛋,怨念的騎着冰藍山地車離開……三頓晚餐,到底該怎麼吃呢,爲什麼沒有分身術!
【太上無爲宇婷: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在玩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