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從樓頂下來,張子文就見着楚可緣靜靜站在客廳中,美人美瞳,就瞧見男生右胸處隱約可見的血跡,曼開檀口:“你先把外衣換一件,我把醫藥箱拿到廚房去,再給你處理。”
點點頭,張子文就回了房間,把染了血的衣服脫下,想了想,開了洗手間的門,擰開水龍頭,把衣服染血的地方浸水,搓洗一下,讓血跡變得淺淡,不認真盯着看,是看不出異狀的。做好了這些,張子文才隨意的拿了件黑色夏衣穿上,扣了釦子。
下樓到廚房,楚可緣把醫藥箱放一個櫥櫃下,很好掩飾,大概是防着楚可婧楚可柔突然下樓。張子文不用女孩發話,就把衣服脫了,傷處流出來的血都凝固了。楚可緣素手摸了摸男生溫潤細膩的皮膚,那帶着淡淡光澤的嫩白肌膚,手感比楚可緣自己的還要好。
“要不要把繃帶換了?”楚可緣清聲說着,她參與到只有她跟男生知道的事情中來,就覺得芳心很是舒服。女孩也不想逼問男生,傷處到底是怎麼來的,哪怕男生那天說的是個藉口,她也不想深問。
“嗯,她們兩個不會下來吧。”張子文就說了這一句,楚可緣淺淺笑顏,素手就從醫藥箱中取出細長剪刀、藥棉、酒精,把剪刀跟藥棉都浸了酒精。楚可緣就先用細長剪刀把繃帶剪斷,再小心翼翼的把繃帶解開,到右胸傷處時,女孩動作更是柔和。
張子文耳朵一動,卻是聽到楚可婧、楚可柔的輕柔腳步聲,也有貓貓輕到無聲的尾巴拖地聲,心下一苦一笑,卻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楚家三姐妹玩無間道啊,在家裡還偷偷摸摸的,真不知道那兩個美妞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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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緣很輕柔的揭開右胸傷處的繃帶,凝固的血痂與繃帶幾乎黏在一塊,揭開的時候,有些小痛。楚可緣不着急,很細心的用浸了酒精的藥棉擦拭着傷處,好讓凝固的血痂稍稍鬆軟些,再慢慢揭開繃帶。
這是刀傷!
沒少見過利刃傷口的女孩瞪大美眸,細眉彎彎,楚可緣心下輕哼了聲,呆頭鵝還真是一點都不呆啊,扯謊的話張嘴就來。不過楚可緣也不想質問男生,細柔的處理好傷處,再噴了中藥療傷噴霧,拿一塊浸了藥水的醫用繃帶貼在傷處。
“轉過來,我要處理後背。”楚可緣嫩掌拍了下張子文寬肩,蠻用力的,啪的一聲,好響,連沒心理準備的楚可婧、楚可柔都嚇了一小跳。貓貓鼠頭鼠腦的爬到楚可婧腳上,就往上爬,清清冷冷的楚可婧差點沒被神出鬼沒的貓貓嚇得尖叫。
“死貓貓,想嚇死人啊。”楚可婧沒好氣的拍着胸口,彎下腰來,嫩手抱起貓貓,檀口還嘀咕着,“奇怪,你家呆頭鵝怎麼受了傷的,我都沒發現,看起來還是不今天的傷。”
吱吱,貓貓輕聲叫,叫了半嗓子,就被驚嚇到的楚可婧捂住了鼠嘴,貓貓好無辜的睜着大大黑黑的眼珠子看美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楚可柔嘻嘻笑着看二姐跟男生的事,沒管身旁的大姐跟貓貓。
張子文很聽話的轉了身,把寬闊的脊背對着楚可緣,楚可緣再細細揭開繃帶,藥棉的酒精消毒一直進行,隨後楚可緣把揭下來的繃帶丟進垃圾箱裡,還特意塞到垃圾箱底去。
接着楚可緣把男生右背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她算是看得明白,男生應該是被一把尖刀刺穿了身體,卻沒有吭上一聲。要不是楚可緣意外發現,也不會知道男生受着這種傷也還不動聲色,甚至呆頭鵝被姐妹們碰到傷口也沒抱怨一聲。
楚可緣從醫藥箱裡取出長長的一卷繃帶,把那兩處傷口都包裹着,細細打量着,這才鬆了口氣:“好了,把衣服穿上吧,不要讓姐姐跟妹妹看到,她們會擔心的。”
張子文嗯了聲,把黑色夏衣穿好,他是四個人之中最明白的,三胞胎不過是你哄我我騙你,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誰都不說開。
“你上樓休息去吧,我要做飯了,你喜歡吃東坡肉也會有的。”楚可緣藏好醫藥箱,就跟無有前事,靈眸晶亮,淺嗔微喜,張子文看着女孩,眼眸就溫柔了下來。
輕輕握了楚可緣小手,張子文就放手朝樓梯走去,隨後就毫不意外的與楚可婧、楚可柔的美眸相對……張子文稍一停頓,眼神有些驚訝,似乎是被姐妹倆個嚇着。楚可婧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楚可柔美目圓瞪男生,貓貓好無辜的看着。
微微點頭,張子文一腳踏上樓梯,幾步就讓楚可緣看不到了。這時候,就是楚可婧、楚可柔的場子了,張子文同學想要反抗那也是無門可逃。
楚可柔是楚可婧的第一打手,好主動的就抓着張子文的手臂,把張子文拖到粉紅布藝沙發上。楚可婧搖搖頭,用清冷的目光示意楚可柔,楚可柔會意,再拉起張子文,把自己閨房門開了,把呆頭鵝趕進去,自己跟姐姐進去好好拷問。
百密一疏……楚可緣剛想切菜的,卻想起有事沒跟張子文說清楚,要記得保守秘密。於是乎,楚可緣就小碎步的上了樓梯,好巧的就瞧着大姐、三妹拉着男生,芳心一驚,楚可緣就臥倒在樓梯上,悄悄的偷看,見着三人進了可柔屋子,楚可緣也偷偷貼着門偷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楚家三姐妹偷聽偷看的性子倒是一脈相承……誰讓張子文同學耳朵尖呢,他是唯一發現楚可緣貼着門偷聽的人,還不能說出口,真是哭笑不得。
“說!黨的原則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楚可柔把張子文推到粉紅牙牀上,跟楚可婧一塊,審視着男生,想要用無聲的壓力,好讓呆頭鵝主動坦白。
張子文同學深知黨的可愛之處,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一句話哪怕在霸下也是很有市場的。溫雅貴氣的微微笑,張子文溫和開口:“也不是故意瞞着你倆的,我這傷也不重,昨天清早我回家,就被可緣抓着進門拷問了,不想你們擔心,也就沒說。”
倆姐妹更看重男生瞞着她倆卻告訴楚可緣,對張子文怎麼受的傷卻不怎麼看重。張子文就是深知這一點,把握了關鍵處,才能施施然的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沒誰會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