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雯兒,別害怕哈!有哥哥呢!哥哥真的不讀書了,以後就跟着大哥上班算了,也好照顧你。”阮劍說道。
“不行,阿劍,照顧雯兒不是還有大哥大嫂嗎?你就安心讀書,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跟着大哥幹,這事就不要再爭了。”唐文浩嚴肅地說道。
“不,大哥,我真的不想讀了,也讀不進去了,老爸今天還說要我等這件事完結後把李嫣娶了,就是阿義的妹妹,讓我替阿義盡孝,我想好了,聽老爸的,只要李嫣肯嫁給我,我馬上就娶她,以後孝順她爸媽,要不然,我良心受譴責,今後死了都沒法見阿義兄弟了。”阮劍說道。
唐文浩很訝異,雯兒也驚訝地看着阮劍,問道,“哥,你說得是真的?你要娶李嫣姐姐?”
“嗯,當然,還不知道人家李嫣願意不願意,她要是不願意我就做她哥哥,反正阿義是因爲我把命丟了,我就得對他負責任。”阮劍說道。
“嗯,阿劍,像個爺們!大哥很欣賞你這種責任感,以後阿義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其實說白了,阿義和老媽都是因爲我而丟了性命的,沒有我的出現,她們都活得好好的,我真的覺得非常非常難受,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願意去死,也不想他們因我而死。”說着,唐文浩的俊目中淚水滾滾滴落。
三個年輕人正聊着,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唐文浩示意阮劍去開門。
阮劍到了門口,將門打開,只見門外站着四五個公安人員,其中爲首的一個人疑惑地問道,“小夥子,剛纔打電話報警,說發生了命案的,是你們家嗎?這不是阮教官的家嗎?”
阮劍點了點頭,應道,“是的,我是阮竟雄的兒子,我媽媽不久前被人殺害了,在裡面,你們進來看看吧!”
公安人員對現場進行了一系列勘查、錄像和拍照後,又對唐文浩等三人進行了筆錄,就把阮劍老媽擡走了,說初步判斷他老媽是被人掐死的,但還要讓法醫進行進一步鑑定。
臨走時,阮劍對爲首的公安說,請他務必先對此事保密,他不想讓爸爸阮竟雄知道這件事,說他爸爸目前正辦理一件非常重要的案件,否則,會影響他爸爸的工作,公安人員說他會的,儘量不讓無關人員知曉這件事。
爲了讓阮竟雄徹底放心,阮劍特意主動給他老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老爸她們孃兒仨一切都好,簽證也弄好了,她們會連夜出境上中國廣西南寧,第二天從南寧飛往上海,阮劍還讓妹妹雯兒也和阮竟雄通了電話,讓他更放心些。
可是,阮竟雄還想和老伴說幾句話,阮劍只好說他老媽買東西去了,讓阮竟雄不要擔心她們,他會照顧好老媽的。
阮竟雄也沒有多心,把電話掛掉了,阮劍從老爸的語氣裡感覺到了老爸似乎很忙,有些迫不及待地掛掉他的電話。
不說唐文浩,阮劍他們幾個離開家前往阮家老宅與阮玲會合,單說阮竟雄。
阮竟雄從阮玲家回到部隊後,確實發現有野戰部隊的兵在他們兵營附近,黎少尉告訴他,外面的兵就是林浩雄的人,揚言不帶走阮彪和阮剛決不罷休,甚至要闖進特種部隊要人。
但礙於黎少尉態度強硬,並通報了阮竟雄的命令,說誰要膽敢硬闖特種部隊兵營,格殺勿論,這樣一來,沒有人敢闖了。
阮竟雄先到關押阮彪和阮剛的房間看了看,回眸對黎少尉說道,“你看着點,我進去和他們說幾句話。”
“是,教官。”黎少尉應道,然後替阮竟雄打開了門。
裡面關押着的阮彪和阮剛兄弟見教官來了,連忙起身立正,敬禮,“教官!”
阮竟雄不悅地看了兩人一眼,嘆道,“你們把我阮竟雄的臉都丟盡了,還有臉叫我教官?國家培養了你們,就是讓你們助紂爲虐的?讓你們幫着林浩雄販賣軍火,還都是我們軍隊自己的軍火?這要是戰爭時期,不等敵人打敗我們,我們自己打敗了自己,爲什麼?就因爲有你們這樣的敗類,有你們這樣的軍隊蛀蟲,我阮竟雄爲你們感到羞恥!”
“教官,我們……對不起你……對不起國家、可是……我們。”阮彪訕訕地說道,他已經從阮竟雄胸有成竹的目光裡感受到了教官肯定已經知道了一切。
“沒有可是……你是不是想說是因爲林浩雄逼你們做的?是不是想說他威脅了你們?你們大錯特錯,只要你們自己的人生觀和立場沒有問題,沒有誰可以逼迫你們做什麼!以前跟着黑龍呢?誰逼你們了?怎麼沒有人敢逼迫我?”阮竟雄咆哮道。
“教官,你都知道了嗎?”阮剛疑惑地問道。
“當然,陳霸什麼都說了,你以爲你們能瞞得住什麼?四位曾經是特種部隊中的精英竟然會受制於一位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匪夷所思,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就要大膽揭露林浩雄的罪行,明白嗎?”阮竟雄喝道。
“是,教官,可是我們擔心。”
“放心吧!你們的安全和你們家人的安全我都會派人暗中保護的,另外,我要提醒你們哥倆,不要試圖逃出去,你們只有留在我這裡纔是最安全的,一旦離開了這片兵營,你們就活到頭了,明白嗎?”阮竟雄說道。
“明白,教官,林將軍肯定會把我們滅口的,韓虎已經被陳霸殺死了,我們不想做第二個韓虎,何況,我們哥倆從監獄裡出來後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是跟在林浩南後面做了幾次生意,殺人的事情都是陳霸和韓虎乾的。”阮彪說道。
“我都知道了,要不是看在你們哥倆還有點良心的份上,我懶得救你們,今天先這樣,我會盡快安排正式的庭審,你們倆要老老實實地配合,把一切真相還原,大膽揭露林浩雄兄弟倆的罪行,明白嗎?”
“是,教官!還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陳霸現在在哪裡呀?”阮剛問道。
阮竟雄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
離開阮彪兄弟倆的房間後,阮竟雄又來到了林浩南的房間,他是單獨被關押着,見阮竟雄進來了,傲慢地看了阮竟雄一眼,滿不在乎的樣子。
“林浩南,我不知道你憑什麼還可以這麼傲慢?因爲你是林將軍的親弟弟?難道你覺得你還能出去嗎?你設計策劃一場車禍要了你合作伙伴臺商陳鍵鋒的命,轉移了他的資產,嫁禍於對方,又處心積慮地殺了替你轉移資產的人,滅了口,甚至把被我抓到的韓虎殺死,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以爲這一來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你想過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犯罪了,總有一天會被抓的,哪怕你是林將軍的弟弟,哪怕你就是林將軍,也照樣難逃法網,我鄭重地告訴你,你和你哥哥林浩雄的罪行全部被我掌握了,他纔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我說的對嗎?”阮竟雄直截了當的一番話,讓林浩南剛纔的傲慢徹底歇菜,頭上開始冒汗,但他仍舊死不認賬。
“阮教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纔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我從來也沒有殺過人,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我哥哥林浩雄就更不會犯罪了,他這種身份的人有必要犯罪麼?”林浩南狡辯道。
“呵呵,林浩南,你可以抵賴,也可以狡辯,但你的表情早已把你的心出賣了,雖然現在不是正式的庭審,但你的一切表現,都以及記錄下來了,你呆的這個房間是我們特種部隊裡專設得測謊室,意志力再堅強的人,進了這個房間,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你看看那邊,有幾個針孔,那就是攝像頭,它記錄了你從進來到出去的整個過程,你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有專門的分析設備對你的心理進行分析,我們裡面還有對聲音的分辨儀器,從你每句話的音調,語調,速度等方面分析出你這句話的真實性,準確率百分之百,別說是你,就是你哥哥林浩雄,到了這個房間,照樣說真話。”阮竟雄輕蔑地笑道。
這下林浩南的身子開始有些抖了,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滾滾往下滴,聽了阮竟雄的這番話,他真的有種世界末日已經到來的感覺,他知道,阮竟雄既然能把自己的計劃全部說出來,說明陳霸已經被抓了,可是,求生的讓他還是不肯鬆口,因爲他知道,承認了就是死定了。
“我,就是緊張,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哥哥更不清楚我們這裡發生的事情,你不要問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這是在詐我。”
“呵呵,我需要詐你嗎?你太高估自己了,以你現在的表現,你的測謊結果是完全不及格,我剛纔說了,這是我們專設的測謊室,是爲了訓練我們的特種隊員反測謊能力的,幸虧你沒有成爲我們中的一員,否則,以你現在的表現,很快就被敵人看穿你的心理了,你以爲硬抗能扛住嗎?來,我讓你看一段錄像,也許看了這個錄像,你自己就會老老實實地招供了,當然,我現在不是在審你,我們這只是一次最普通的測試,黎少尉,你進來一下。”阮竟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