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渠道銷售分幾種呢?”徐焰想當然地問。
“分……N的無
“啊?”徐焰蒙了。
“徐焰,如果渠道銷售在實施上還要細緻地分成幾種的話,那我們雷神早就去喝西北風了,誰請我做事那不成傻瓜了嗎?”張敬拍拍徐焰的肩膀,和他一起坐下來,張敬自己還點上一支菸。
“那,那怎麼學習呢?”
“別急,我先給你講點基本的,然後再給你講點案例。其實啊,渠道銷售有點像下圍棋,你知道嗎?”張敬再次耐起性子。
“下圍棋?啊……下圍棋我會啊!”徐焰又打起精神。
“嗯。渠道的策劃方法與下圍棋差不多,規則很簡單,但組合應用卻很複雜;好像圍棋,四個棋子能圍死一個棋子,誰都明白,可是真正對戰的時候,棋盤上去變化無窮。”
“張叔叔,你快給我說說有什麼規則吧!”徐焰有點等不及了。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首先渠道是鏈式的,由一級或多級組成,也就是說,一個產品從廠家出來,要經過多個經銷商或者叫代理商的分流,才能最終到達消費者的手上。從鏈的本身來看,有樹形的,有網形的。樹形的鏈,是指總代理制度,每一個區域要設立一個總代理,區域裡再劃分小區域,小區域裡也有總代理,那麼小區域中可能還要再細分,再設總代理,商品就是由大的總代理再分銷到小的總代理,一級一級地層遞下去。最終賣給銷費者;網形的鏈,是指普通代理制度,沒有總代理協控。誰想賣誰就上貨,也沒上下級地關係。”
“哦,是這樣啊……”徐焰總算還能聽得明白。
“其次,就是代理商的銷售制度。一個代理商幫你賣貨,你給他訂立什麼樣的規則?能不能賖欠?有沒有銷量限制?有沒有返點?有什麼樣地獎懲制度?有哪些支持?有……”
“等等,等等……”徐焰有點受不了了,急忙搖手,“張叔叔,我,你先等一下啊……”
“啊?喂。你去哪裡?”張敬看到徐焰一溜煙地不知道跑哪去了。
過了三四分鐘,徐焰又跑了回來,帶回來一個很精美的筆記本,還有一支墨水筆。
徐焰一頭大汗,打開筆記本。又拿好筆準備記錄。
“張叔叔,麻煩您把剛纔的重說一遍。”
“唉!”張敬望着徐焰,良久長嘆一聲。看來不是那塊泥,真就貼不上那面牆。
“你記吧,代理商在…………”
“我不打擾你們吧?”就在這個時候,張敬和徐焰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兩個人愣着轉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多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真滑稽,穿着很破的衣服,但是手裡卻拄着一根非常華麗的柺杖。
張敬和徐焰的瞳孔同時放大了。
“關休?”徐焰驚呼出聲。
“徐三少爺,你好!”秦追微笑着向徐焰打招呼,再破的衣物也不能掩飾他高傲的氣質。
“哎呀。稀客啊,秦追大爺,你想找什麼樣的姑娘啊?”張敬故意開玩笑。
“就找你。過來聊幾句!”秦追沉下臉,用下巴指指大門外。
“行。反正是大爺你消費嘛!”張敬就像老鴇子,還故意扭着腰,“風姿萬千”地走向門外,看得身後地秦追想吐。
張敬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站住了,轉身指着徐焰。
“我出去一會兒,你自己把我剛纔講的東西消化一下,回來我考你,不及格你就給我滾蛋。”
“是……張叔叔……”
張敬和秦追兩個人離開蜜室花店之後,沿着大街走了很遠,才拐進一條小衚衕裡。
“說吧,秦大人,什麼指教?”張敬倚着牆,懶洋洋地問。
“張敬,我今天找你,是因爲我想到了一些事。”秦追很嚴肅地對張敬說。
“你想到什麼事了?欠我錢?”
“我先問你,你剛纔和徐焰幹什麼呢?”秦追沒理張敬的笑話。
“我在給他講課,現在徐焰是我的學生,我教他一點做生意地知識。不是這也要經你批准吧?”
“咳!”秦追神情閃爍幾下,手上的柺杖重重地支着地面,“張敬,你怎麼想着
教學生?”
“這和美國中國有什麼關係?”
“我……我是說,咳,其實……我在美國也曾經教過一個學生……”秦追遲疑還有點猶豫地說。
“啊?”張敬頓時一愣,本能地四下看看,一把揪住秦追的衣領,“你教個屁學生?你來美國就去巴斯托給人家當花王,然後就在洛杉磯當乞丐。誰瘋了,找一個乞丐當老師?教自己怎麼要飯?”
“不,不是那樣地。”秦追深皺着眉,有點憂心,“我就是在徐家的時候,你知道的,我經常和在一起……”
“行了,我知道你們真心相愛,海誓山盟,你說點有用的。”張敬打斷秦追的話。
“你別急啊,你聽我說。你知道的,徐熾很依賴,去哪裡,他都跟在後面。時間一長嘛,徐熾和我就熟了,慢慢的,他在我面前也能說點他的心裡話。有的時候,有事情做,就乾脆把徐熾放在我那裡。我知道,對她這個哥哥,期望很大的,我不想徐熾永遠都是一個廢物,所以……所以……張敬……你幹什麼?”秦追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他發現張敬地神情不大對頭。
張敬現在眼睛瞪得像兩個燈泡,還呲着牙,像要吃人的樣子。
“秦追,你別告訴我,徐熾是你的學生。”張敬陰森森地說,這時候他地五官都扭曲了。
“也談不上是學生……”
“呼……”張敬總算鬆口氣,也鬆開秦追的衣領,嘴裡喃喃着,“那還差不多……”
“他根本就是我地徒弟,我把該教的都教了。”秦追又補充自己剛纔的話。
“你說什麼?”張敬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嘴張得能把秦追的腦袋吞下去,樣子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秦追,你瘋了,你居然收他當徒弟。”張敬大吼起來。
“爲什麼不行,當時我一心只想幫,我也希望徐熾能有出息,就做點力所能及的嘍!”秦追還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你怎麼沒死在徐的肚皮上?”張敬氣得什麼話都開始罵。
這下子,秦追也火了,張敬說什麼他都能忍,但是辱及他心中的純潔女神是肯定不行的。
“張敬,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和是純潔的。”
“是啊,你們兩個純潔,比他媽維納斯還純潔。你知道不知道,你玩死我了!”張敬和秦追對着吼。
“我也是纔想到這個很重要,纔來告訴你的,還要我怎麼樣?”
“我他媽要你去死!”
“去你媽的張敬,有本事你想辦法去,找我撒什麼氣?”
“我有個屁辦法,孩子都死了你才說有奶,有屁用。這下什麼辦法也沒了,黃花菜也涼了,我像傻瓜一樣被人玩得團團轉,你高興了嗎?”
“是啊,我高興啊,你張敬死了我更高興。”秦追也瞪圓了眼珠子。
“你這個人真是歹毒啊,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被那幾個小混混捅死算了。”
“少說廢話,早知道我不少美國,在國內把你踩死,你還能像今天似的人五人六的?”
“秦追……好……你真狠啊……你知道不知道,徐熾可能……”
“我知道!”秦追打斷張敬的話,還揮舞着雙臂,“我不像你,笨得和豬似的,我就是想到徐熾可能就是徐家生意八個銷量驟減的兇手,纔來和你說的。”
張敬不吼了,整個人瞬間冷靜下來,只是一個人喘粗氣;秦追也同時冷靜,嘆口氣,倚着牆挨在張敬身邊。
氣氛靜默了,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敬拿出煙,還遞給秦追一支。
“徐熾學到多少?”張敬抽口煙,突然問道。
“其實……張敬你知道嗎?其實……徐熾只是很內向,他有些自閉,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一年的時間裡,他幾乎把我教他的東西都記住了,而且還自己產生一些很個人化的理解。”秦追沉聲回答。
“呼……”張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情變得極差,他突然想起徐對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