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人笑談在一起,趙夢如感覺鬆了一口氣。她本以爲兩人在一起,一定會打起來的。可是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有說有笑,她也不由的心想,韋軍俊看起來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堪,至少很大度嘛。
趙夢如畢竟是女人,只能看到兩人的說笑,其實想不到的是兩人都在防備着對方。
陳凌之一直沒有離開韋軍俊超過三米範圍,意思是非常明顯的。如果你真想動手的話,那麼我就第一時間了結你。
韋軍俊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兩人實際上暗中絞着勁在。
表面上兩人客氣的如同哥倆,韋軍俊請陳凌之坐下之後道:“兩位先坐着,我去讓人上菜。”
韋軍俊已經將陳凌之引進了埋伏裡面,現在第一想法就是趕快離開。但是陳凌之哪裡能夠讓他如願,他一把拉住韋軍俊道:“韋少,咱兩一見如故,什麼事情讓別人來處理就是了。我們來接着聊天,說說咱們公司的事情。”
韋軍俊掙脫不了陳凌之的手,他只能坐了回來,臉上閃過一絲冷色。
“這個公司的情況,我想夢如已經和你說了。按說婚約歸婚約,生意歸生意,不應該放在一起談的。但是夢如的心不在我身上,那麼我也不想做干擾你們好事的壞人。這樣吧,你把方氏集團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讓給我,你們的事情我們韋家就不管了。”
韋軍俊半真半假的笑着道。
陳凌之還沒有表態,趙夢如當先道:“韋軍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雖然和你有婚約,但是我又不是賣給了你們韋家。拿我換百分之四十的方氏集團股份,你不覺得這個太過分了。”
韋軍俊露出無賴的樣子道:“你怎麼說也算半個韋家人,這百分之四十的方氏集團的股份,權當嫁妝不就好了。難道在你男人心裡,你連方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不如。”
趙夢如還想說什麼,韋軍俊淡淡道:“你如果不服,我給你算一個賬。你父親死的時候,我們韋家花了多大的價錢,讓你躲過了前期別人的追殺。之後又是花了多少關係,把你送到了國外。還有你父親下葬,你父親的善後。包括擺平你的那些債主仇家,平了你們趙家的債……”
韋軍俊這麼一番算下來,趙夢如竟然無話可說。儘管她知道,韋家做的這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只是說了一句話的事情。然而這也算是恩情,她如果反駁的話,說不過去。
從這個角度上看,韋家只是咬定他們救了趙夢如一命,光是這一命就不知道要用多少東西才能償還。因爲性命是沒有辦法償還的,那麼只能一輩子都欠韋家的。
早知道這樣,趙夢如心想不如一死了之。韋家只不過是當時幫了一個忙,結果讓自己一輩子都還不清。
正在趙夢如絕望的時候,陳凌之在一邊笑道:“韋兄弟這話說的,夢如在我心中那是無價之寶。我好不容易纔盼到和她團圓,所以別說什麼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是要我所有家產我也在所不惜。”
聽了陳凌之的話,趙夢如心中非常感動。她知道陳凌之能過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方氏集團和益和集團的戰爭,現在青木市路人皆知。陳凌之過來,是冒着生命危險過來的。現在又這樣的表態,讓她不得不感動。
韋軍俊瞥了一眼趙夢如的臉色,心裡暗罵一聲,隨後笑着道:“那就好辦,我們韋家的胃口也不大,百分之四十的方氏集團的股份。”
陳凌之聽了之後,在心裡冷笑。這還叫胃口不大,方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相當於可以主宰方氏集團了。以方氏集團現在的發展趨勢,將來明顯就是行業內龍頭的位置。假以時日,超越益和集團指日可待。
能夠主宰這樣的集團,將來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新的商業帝國的主人。所以說,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非常的重要。陳凌之根本不可能將這個股份給人,更加不會將這個股份交給益和集團韋軍俊這樣的小人。
所以,陳凌之乾咳一聲道:“雖然說夢如勝過我的一切,但是我們和韋家的賬不是這麼算的。韋兄弟,據我所知你們對於夢如恩情,無非是兩個方面。第一是性命方面,你們救了夢如一條命。第二個方面,你們幫助夢如平了趙家的債,以及爲趙叔送終是不是。”
韋軍俊不知道陳凌之要說什麼,他轉了轉眼珠子道:“這樣還不夠麼,這種恩情難道不值方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那我問韋少,我拿方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換你青木市的益和集團子公司所有韋家股份,你看怎麼樣?”陳凌之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韋軍俊眼睛一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青木市的益和集團,是我們韋家完全控股。我們控制益和集團的股份達到百分之五十。你用區區一個方氏集團的股份來換,你們方氏集團就算拿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能夠換取益和集團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算是頂天了。”
陳凌之看韋軍俊進入了自己的陷阱,當即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韋軍俊臉色難看道。
陳凌之搖了搖頭,緩緩道:“既然這麼說,韋兄弟也知道益和集團的股份比方氏集團的股份值錢了。現在益和集團的處境,想必韋兄弟應該清楚。一個月內,我就能讓益和集團倒閉。到時候,你們的股份再多也都是空。就連現在,你們韋家手上的股份價值也已經下降起碼五十個半分點了吧。”
益和集團的股價連續下降並不是秘密,換言之,張家對韋家一旦進行打擊,在商業上算是核彈級的殺傷。若非是張家並不想傷筋動骨,益和集團現在早就被張家的資本碾壓成泥了。
韋軍俊冷着臉道:“如果你們真要這麼做,小心我們總部的報復。”
“笑話,你覺得我們現在會怕你們總部?”陳凌之手指敲着桌子,淡淡道。
此話一出,韋軍俊竟然無法反駁。陳凌之背後是張家,張家的確有和益和集團總部叫囂的資格。無論是關係還是資本,益和集團最討厭觸碰的,就是華夏這些老牌家族勢力。
所以城池失火,最後韋家所管轄的益和集團子公司,只能成爲犧牲品。
陳凌之眼睛看着韋軍俊,堅定道:“看在夢如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們韋家一馬。放你們的這一馬,就是還了你們的恩情。韋少,你意下如何?”
韋軍俊聽了這個話,氣血不斷的上涌。陳凌之這是在威脅,根本不是談判。曾幾何時,這是韋家對付別人的路數。然而今天,一個沒有絲毫背景的傢伙,竟然反過來把韋家對付別人的套路,對付回了韋家。
這是報應麼,韋軍俊捏緊了拳頭,心中滿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