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普的建議下,我們最終租了一輛車,我出錢,他開車,然後一路朝着溫哥華而去。
利普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這傢伙和我有幾分相似,身材一般,但是頭腦不錯,而且也很愛抽菸。
一路上,他向我介紹加拿大的情況,以及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包括怎樣讓自己和其他偷渡客區分開來,以及一些日常用語的本地口音。
我對他們這一家很好奇,但在西方我知道詢問別人家事,是窺探隱私,所以沒怎麼說,不過畢竟路途漫漫,車上時光難以打發,最終我還是和利普聊了起來。
我告訴他我在國內得罪了大人物,所以不得不跑路,利普告訴我關於加拉格一家的所有事情。
在停下來吃東西的時候,利普忽然對我說:“菲奧娜很辛苦。”
“所以呢?”我問道。
“如果有可能,你最好回來看看她。”利普說道。
“我可是逃犯,還是偷渡客。”我無奈地笑了笑。
利普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上一個男朋友已經失蹤大半年了,那傢伙是一個偷車賊。”
“所以...其實菲奧娜挺專一的,忽然失蹤,毫無音訊半年,還念念不掛,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動心了。”利普說道。
“她專愛壞蛋是嗎?”我開玩笑地說道。
利普卻一下沉默了,然後他開口說道:“你們東方人一定以爲我們西方很開放,但其實在我們西方,階級之間的對立更加殘酷,窮人女孩是永遠不可能攀上貴族富豪的,菲奧娜被我們幾個弟妹拖累,她很自卑,所以從來不敢奢望正常的愛情,因爲她知道,正常男人看到她一個人拖着五個弟妹,肯定是幹完就溜。”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問道。
“你會和他們不一樣的。”利普說道。
我有些好奇,於是問道:“你從哪裡看出我和他們不一樣?”
“你救了弗蘭克,弗蘭克是個人人都討厭的混蛋,你卻花了十萬美金救他,你如果不是耶穌基督的話,就是很有錢,或者,你愛上了菲奧娜。”利普說道。
我笑了笑:“我是個愛上了菲奧娜的有錢耶穌。”
利普笑了起來。
我們吃完之後,繼續上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終於抵達溫哥華,利普接了一個電話,接完之後把電話遞給我。
我聽到那頭傳來菲奧娜壓抑的聲音,她彷彿在抽泣。
“菲奧娜,怎麼了?”我問道。
“弗蘭克,弗蘭克...他...”
“他怎麼了?”
“他醒了!”菲奧娜幾乎是喊着在說:“謝謝你。”
“上帝保佑,這真是太好了。”我鬆了一口氣,忽然之間,我感到窗外的陽光也好像燦爛了許多,好消息總會讓人擁有好心情。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菲奧娜在那頭說道。
“王陽,我的名字叫做王陽,你可以喊我陽。”我說道。
和菲奧娜通完電話之後,車子也停了下來,我把電話還給利普,這時候利普開口問道:“你確定你的地址是這裡?”
“怎麼了?”我疑惑地看向利普,然後順着利普的目光看向車外街邊。
只見街邊是一家茶館,我順着街道向前看去,發現這裡是唐人街。
我是華人,來唐人街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利普爲什麼要擺出這種很緊張的樣子?
“我剛剛看到...有幾個帶着槍的傢伙進去了,好像是越南幫的人。”利普說道。
“越南幫?”我問道。
“沒錯,就是越南幫,越南人不講規矩,兇殘無比,不要命,最近幾年已經控制了溫哥華,安迪港這一帶的許多地盤,現在所有的幫派都不敢惹他們,哦!天吶!必須要離開了!”利普說着忽然發動車子。
我往外一看,只見一個越南人拎着一個油漆桶,在那家茶館外面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這是越南幫辦事的標誌,凡是被畫了這個叉叉的地方,肯定要死人!不死不休!看來你們中國人惹到了越南人,我們還是趕緊避一避。”利普說道。
我看向外面,基本搞明白了現在的情況,這家茶館,毫無疑問是兄弟會的,很有可能是接頭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越南人要來這裡殺人了!
沒想到越南猴子居然這麼囂張!搶我南海,奪我漁船,即便是在海外,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華人動手!
“放我下車!”我做出了決定。
“什麼?”
“讓我下車!”我讓利普停車,然後下車,利普在後面罵了一句白癡,然後跟着下車,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把槍來,交給我,然後說道:“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我從口袋裡摸出剩下的四萬多美金,全都塞給利普:“如果我死了,這錢就不用還了。”
“你爲什麼要送死去?”利普問道。
“因爲我是中國人!”我說道,然後走向那家茶館。
因爲我是中國人,所以我不能看着中國人在海外被人殘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更何況如果這家茶館被越南人血洗了,那我到哪裡去找兄弟會?找不到兄弟會,我怎麼在加拿大呆下去?
不論如何,我都要出手!
利普在後面喊了一句:“你真是耶穌降世。”然後就開車離開了。
這時候不知道爲什麼,街上幾乎沒有人,而之前那個用油漆在牆上畫叉叉的傢伙這時候也進入了茶館。
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槍聲,緊接着有人發出慘呼:“該死的越南猴子!你們都會下地獄的!”
然後是越南人在大呼小叫,接着又是一陣對射的聲音。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趕緊一腳踢開門,然後一個就地十八滾,進入裡面。
剛進入茶館之後,就有子彈向我射來,幸好我的就地十八滾如今爐火純青,沒讓他們射中我。
我滾到一根立柱邊上,然後站起來,對着那邊就是一頓狂點,我他孃的根本不會用槍,這時候一緊張,居然一下就把子彈給射光了。
冒出頭去一看,只見那邊一個樓梯,樓梯下面站着三個拿着槍的越南人,這三個傢伙身邊全是彈孔,但是三個人卻全都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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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草!我打完一個彈夾的子彈,居然一個人都沒打中!
那三個傢伙同時看向我,然後同時舉起手裡的槍,對我開槍。
我他孃的沒辦法,只能趕緊再來一個就地十八滾。
這一滾,滾到了茶館櫃檯下面,然後我抓起東西就往外面丟,他孃的要是他們過來,對我來一槍,我可就完了!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到櫃檯這裡有一個大水缸,頓時計上心頭,我朝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把手伸進水缸裡攪動了兩下,接着雙手抱起水缸,一發力,直接從櫃檯這邊向着越南人砸去。
那三個越南人嚇了一跳,怪叫了一聲,大概是驚歎我的力氣大,然後開槍把那大水缸給打碎了。
水缸被打破,接着摔在地上,嘩啦一聲,裡面的水全都迸濺了出來,我躲在櫃檯後面,默數了三秒鐘,然後直接躍出櫃檯,同時發動癢蠱!
那一大缸的水,可是範圍濺射攻擊!我就不信那三個越南人身上會一點都不碰到!
果然,我一躍出櫃檯的時候,那三個越南人全都對着我擡起槍,但下一刻,他們卻忽然全都變了臉色,然後一下子就抱住自己身體的某處開始拼命的撓。
我兩個大步,直接衝到他們身前,對着當頭正彎腰在撓自己大腿的傢伙腦袋就是一個膝撞!
“咚!”的一聲,這傢伙直接被我頂得飛出,然後死狗一樣飛撞在樓梯上,又像是死魚一樣滾下來,一動也不動。
剩下的那兩個傢伙這時候全都用一隻手撓癢癢,然後另一隻握槍的手向我指來。
我伸出雙手,抓住他們握槍的手,輕輕一拉,讓他們互相指着對方,同時心中癢蠱加大力度!
那兩個傢伙身上忽然大癢,然後手一抖,直接開槍。
“砰!”的一聲,他們互相射爆了對方的腦袋。
我彎腰撿起兩把槍,然後踏上樓梯,向上衝去,整個過程,不足兩秒,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我王陽,降臨溫哥華!
剛踏上樓梯,來到二樓,迎面就射來一連串子彈,我立即撲倒,然後迅速打滾。
二樓是一個茶亭,然後又許多包間,中間一個回字形的走廊,我這時候滾到回字的頂角,躲進一個包廂,這才躲開了子彈,但肋下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原來被子彈打飛了一塊肉,正鮮血直流,不過這只是皮外傷,不打緊。
“哪位兄弟來了?”忽然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
“我是王陽!你是兄弟會的嗎?”我一聽這聲音是中國人,趕緊開口問道。
“!沒錯!老子就是兄弟會鎮西王!你不是?”那人問道,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一陣槍聲,同時也有腳步向我逼近。
“我是山貓介紹過來的!要加入兄弟會!”我大聲喊了一下,然後朝着外面腳步響起的方向開了幾槍。
“山貓?哈哈!天不亡我鎮西王!小子!一共六個越南猴子,你給我幹掉他們!你就能加入兄弟會了!”
“我不會用槍!樓下的三個已經被我幹掉了!你能不能幹掉另外三個?”我大聲喊道。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那傢伙忽然暴怒着厚道:“他孃的!我靠!老子腿中槍了!而且只剩下一顆子彈了!怎麼一個幹三個?”
我聞言冒了一頭冷汗,他孃的...看來果然還是隻能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