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角度
因爲不拼酒又還惦記着晚上的明星，這頓火鍋吃得還算有效率。等桌上沒剩什麼東西而且大家又都說飽了後，喻昕婷就站起來朝吧檯走去。
楊景行還在收拾殘局，倒是沒醉酒的魯林反應快，盤問喻昕婷：“幹什麼？”
喻昕婷很不會裝：“沒什麼。”
魯林立刻站了起來，'摸'出錢包想趕超喻昕婷。
喻昕婷着急：“我去，我請客！”
魯林跟沒聽見一樣，對服務員說：“我結賬。”
楊景行取笑朋友：“你就和美女搶結賬，怎麼不和我搶？”
章楊說：“做做樣子又不花錢。”
這太刺激魯林了，他立刻鬥志飆升，飛快搶去吧檯邊。喻昕婷緊追不捨，把一疊錢從錢包也掏了出來。
喻昕婷理由充分：“這是我的！”
齊清諾笑：“放心，我還好多牽掛。”
然後就回學校，楊景行還擔心喝了一瓶啤酒的齊清諾，被朋友罵是賊喊捉賊，一百步笑五十步。
齊清諾摟住了喻昕婷，對魯林笑：“昨天我請你就肯，我吃醋了。”
齊清諾挺得意：“算不上，事實嘛。說說看。”
齊清諾說：“挺有意思的，你們家你爸是家長，你媽肯定什麼都聽你爸的。我們家相反，我爸聽我媽的，我媽是保護者和支柱角'色'，某些方面。”
魯林用男人的威懾力命令收銀員把自己的錢收下，喻昕婷把一疊錢搖得唰唰響：“收我的，收我的！”
楊景行又打過去，並沒有等待，剛接通就被接聽了，但是齊清諾沒說話。楊景行問：“怎麼了？”
上車後，杜玲回頭問：“吃了多少錢？”
再加上縱向橫向的海拔優勢，這個姑娘總之讓人感覺很不一般，出租車開走的時候司機還一直盯着剛剛這個乘客。
楊景行警告：“沒下次了。”
楊景行說：“我剛回來就謝謝他們了。”
齊清諾不滿意：“別這麼敷衍好不好。”
齊清諾哈哈：“羨慕呀？”
齊清諾壞笑：“不早了，你們早點***。”
齊清諾卻不敢相信：“到底是不是？”
回家後十一點半左右，楊景行給齊清諾打了電話，確定她安全到家。
齊清諾笑：“捨不得當蠢貨？”
王曼怡說：“你們回去小心開車。”
齊清諾風輕雲淡：“信心這東西，給一次就夠了。”
楊景行服輸：“不正常嗎？”
齊清諾呵呵：“不會，我很羨慕他。就一點，他不敢風流，站在男人角度想，有點可憐。”
齊清諾笑得咯咯起來：“沒那麼嚴重，你可以身殘志堅，怕的是身堅志殘。”
楊景行說：“原因你說過了。”
察言觀'色'的收銀員拿着魯林的錢，微微往回遞了一截。魯林猶豫了一下後接回，很鬱悶地感謝：“那不好意思了。”
楊景行說：“你少噁心。”
楊景行問：“你回家喝酒了？”
齊清諾問：“誰作用大？”
齊清諾說：“我喜歡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很有意思。”
齊清諾問：“給喻昕婷打電話沒？”
楊景行懊惱：“我也差不多。”
齊清諾笑：“那她得感謝我。”
齊清諾哈哈：“不至於自卑……那你站在女人的角度呢？”
杜玲意味深長：“你……”
喻昕婷說：“沒多少。”
楊景行威脅：“你不怕我大嘴巴？”
楊景行說：“十二點了。”
楊景行求情：“別諷刺我了行不行？”
可楊景行卻不笑，也沒什麼好開場白：“上車，回家。”
王曼怡和杜玲都謝謝喻昕婷，喻昕婷說是應該的，高興！
齊清諾更樂：“那就是真的關心？”
楊景行求饒：“不敢。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客人。”
楊景行哼：“少假惺惺。”
楊景行急了：“你千萬別再說什麼殘花敗柳。”
齊清諾廢話：“你還真來？”
楊景行怕了：“女孩子別這麼伶牙俐齒。”
楊景行問：“誰願意？”
結束的時候雖然已經沒明星了，但是主持人藉助燈光音樂和焰火把只剩下一半的觀衆們的熱情推到了高點，讓大家都覺得意猶未盡，今天的時間沒浪費。
楊景行頭大：“叫我一點之前回去。”
杜玲嘻嘻勸許維：“別不好意思呢，沒外人。”
楊景行說：“早點休息。”
齊清諾又看向前方，腦袋後靠，憂愁：“雖然看到了光明，卻也發現前途一片荊棘。”
齊清諾哈哈，問：“如果是喻昕婷，你會來嗎？”
楊景行勸：“千萬別太自戀。”
齊清諾點頭：“我說到年晴那玩，可能不回去。”
楊景行擡手要推齊清諾的肩膀，齊清諾一個半轉身，抱住了楊景行。兩人貼得很緊，齊清諾的腦袋側靠在楊景行肩膀上，胳膊圍在他腰上一點，手掌抓住他後背上方。
“上車。”楊景行很沒紳士風度，自己轉身上了車，也不幫齊清諾開門。
齊清諾說：“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
齊清諾傷心了：“喻昕婷纔是幫你招待？”
楊景行說：“不是不敢，是不想。”
魯林揭穿：“八百多。”
楊景行嗯一聲。
路燈似乎很亮。齊清諾換了衣服，下午的格子襯衣變成了普通的白'色'圓領t恤加精緻漂亮的褐'色'小夾克，***是很合身的黑'色'緊身褲和中'性'皮鞋。
楊景行也叮囑齊清諾：“你慢點。”
收銀員陪着笑臉，按慣例接過了男人的鈔票。喻昕婷氣得把錢往吧檯上一扔，似乎找零也不想要了，轉身就走。
齊清諾好笑：“我來找甜甜的，你回去吧。”
楊景行無奈：“你乾脆幫我想完吧。”
齊清諾呵呵：“好失望，你不打過來我還能覺得你有'性'格，問心無愧。”
楊景行說：“不否認，那我不就是個蠢貨。”
楊景行生氣：“難道是我們關係還不夠好？”
齊清諾建議：“互相保密吧。”
魯林譴責：“你就知道！他有錢你有意見？”
齊清諾說：“那就好。不過我覺得你堅得有點過了，夠有面子吧，兩個美女幫你招待朋友。”
齊清諾纔不管，乘勢追擊：“怎麼？理虧？”
齊清諾問：“生氣了？”
楊景行爲難：“你這麼說，我都不敢開口了。”
楊景行點頭：“除了一起吃喝玩樂，還要關心朋友的精神健康。”
齊清諾說：“你站在女人角度也沒那麼蠢吧？好吧，男人角度，你是不是想委婉地跟我說我其實沒有競爭力，我齊清諾能做的別人也能做，是不是？”
齊清諾不高興了：“喂，你可以不接受，但是別否認我！”
張柔問男朋友：“有點貴哦？”
喻昕婷又笑了，回到吧檯邊伸腦袋：“我看看賬單，要發票。”
喻昕婷直接回寢室去休息，齊清諾送送章楊他們到酒店，反正也不算冤枉路。到酒店才十點半，魯林建議是不是一起聊聊天，或者玩玩牌也行。
楊景行奇怪：“你沒喝酒，發什麼神經？”
齊清諾說：“算了，我自己坐車。”
許維不客氣：“你們睡啊？”
齊清諾坐到副駕駛後還在笑，等車子開動了一會後，突然變更樂：“我是不是太飢渴了？”
齊清諾說：“我想跟你見面。”
楊景行奇怪：“要什麼藉口。”
齊清諾說：“其實我媽和我爸是兩種'性'格，我媽，有時候有點瞧不起人的。”
楊景行重複：“上車。”
看見楊景行下車朝自己大步走來，齊清諾就迎過去兩步，臉上帶着勝利的微笑。
楊景行教訓：“大半夜瞎跑，你父母應該好好教訓你。”
楊景行大聲：“回家！”
楊景行能感覺到齊清諾的心跳，那怕隔得那麼遠。幾秒之後，楊景行的雙手握住了齊清諾的雙肩。再幾秒後，他問：“報仇沒？”
杜玲不在乎，建議喻昕婷：“我要是你，就天天跟他混飯，反正關係這麼好。”
楊景行剛放下筷子，齊清諾已經站起來了：“我去當裁判。”
齊清諾笑：“就是說不是找藉口打電話？”
楊景行糾正：“好客，熱情。”
楊景行說：“我都是堅的。”
齊清諾有點擔心：“感覺是跟我示威。”
齊清諾擔心後悔：“唉，我在你這裡完全沒形象了。”
楊景行問：“不是你朋友？”
齊清諾哈哈：“別這麼在乎我的看法。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想法比較普遍，雖然出發點不一樣。其實餘地還是很寬的，至少喻昕婷不這麼想，我也動搖了。”
楊景行笑：“你別詆譭大衛的光輝形象。”
齊清諾問：“你呢？”
魯林理虧地罵：“滾！”
楊景行慶幸：“還好我沒這種感覺。”
章楊大度：“我願意服從組織安排。”
齊清諾沉默地看了楊景行一會，突然挺溫柔地說：“謝謝。”
楊景行啞然失笑：“嗯，是。”
電話掛了，楊景行再打過去，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楊景行問：“出來家裡知不知道？”
楊景行後悔：“上你一當。”
齊清諾更怕了：“學我對你有好感？”
齊清諾不肯：“你拒絕過我呢！不說我多麼想不通。”
喻昕婷說：“差不多，我們平時來也差不多一百塊一個人，有時候更多。”
楊景行冤枉：“那叫拒絕啊？”
齊清諾鬆手，並立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的嘴和水亮亮的眼睛都笑，說：“差得遠！”
楊景行說：“我還要打給魯林，問他睡沒。”
齊清諾也警告：“別妄想把我發展成兄弟……謝謝是其次，我更恨你，爲什麼要來？”
齊清諾就發問：“晚飯是不是你安排喻昕婷請客？”
杜玲指責楊景行：“你缺德，讓女生請客！”又回頭對喻昕婷挑撥：“他和他妹妹在一起，什麼錢都是他出，別說吃飯，買衣服，玩，都是他！”
回到'操'場，夜晚顯得更華麗的舞臺讓女生們興奮，明星更加有效果。從八點到十點，魯林也沒埋怨站得辛苦。
楊景行剛出門，已經休息的母親就打電話來了，吼問他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楊景行就說和朋友們吃宵夜，很快就回。蕭舒夏威脅說一點不回家就去滿城找他。
楊景行問：“還有什麼仇？”
齊清諾說：“我也羨慕。”
楊景行到學校大門外後停車後沒發現齊清諾，但是他沒再打電話。等了二十來分鐘後，一輛出租在奧迪車前十幾米處停下，齊清諾從後門下來了。
齊清諾說：“急什麼。哎，感覺我爸媽對你父母印象不錯。”
楊景行說：“有點自卑。”
楊景行提醒：“她在寢室。”
楊景行問許維：“要不要再開間房？”
楊景行說：“你站在男人角度更聰明一點。”
幾個人回去桌邊，朋友們都看得出喻昕婷勝利的笑容。章楊又鄙視魯林，說他實在是噁心。
楊景行問：“你怎麼了？”
喻昕婷呵呵。
楊景行眼神都驚恐了：“又怎麼了？”
齊清諾說：“我也不是久經沙場，那已經很嚴重了！”
“西瓜！”魯林纔不信這種鬼邏輯，可看看喻昕婷委屈的表情，他又猶豫了：“不能老讓你們請。”
齊清諾說：“我現在出去，學校門口等你！”
齊清諾很好奇：“爲什麼？”
齊清諾呵呵：“其實這樣也蠻甜蜜，我心跳好快。”
齊清諾自說自話：“豈不是退步了，她本來喜歡你。”
楊景行妥協：“好吧，我不自卑了。”
齊清諾掛了電話。
楊景行說：“不是，感謝。”
楊景行說：“怎麼不說是向你學習？”
楊景行又教訓：“你好意思？”
楊景行勸：“不早了，快點睡覺吧。”
齊清諾好得意：“你混'亂'了吧，拿這套對付我？”
齊清諾看着楊景行，微笑慢慢消失，說：“放心，我不是來給你機會再拒絕我一次。”
齊清諾頭髮沒白天那麼精細，明顯是洗後還沒徹底風乾的，似乎看得見香波的味道。她臉上沒化妝，但是比下午更潤澤。她的雙眼沒一點倦意，還是那麼神采明亮。
齊清諾很好奇：“爲什麼你願意？”
楊景行沉默。
齊清諾又問：“是不是已經證明過你不是了？”
楊景行笑笑：“別說這個了。”
齊清諾大度地點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