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吃醋
兩人出門下樓，陶萌把腿伸直，下一個臺階頓一下，好像來了玩'性'，問楊景行：“你們在學校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創作了吧？”
楊景行點頭：“自己動手比上課更重要。”
陶萌居然有點羨慕：“我們上完課就沒什麼事了……作曲系的老師怎麼評價你的？”
楊景行說：“沒什麼評價，就叫我努力。”
陶萌說：“對你這首作品呢？”
楊景行說：“剛剛成型，還沒給老師看，小樣還沒做好。”
陶萌說：“我覺得挺不錯……爲什麼要叫《雨中驕陽》呢？”
楊景行說一下緣由，陶萌又懷疑：“是不是因爲你姓楊？感覺有點矯情，應該取個大氣的名字。”
楊景行說：“也不小氣啊，名字不重要，內容好就行。”
陶萌看着楊景行，也挺新奇興奮：“你想不想看？”因爲服務員說那個'液'氮做冰激凌是在客人面前完成的。
陶萌又問：“你說，宇宙到底是有限的還是無限的？無限大，根本不可能。可是如果有限，那邊界外又是什麼？”
楊景行勸告：“年少輕狂多珍貴，要那麼成熟幹什麼。你還是個小姑娘呀，難道要找老男人？”
陶萌問：“你知道爲什麼要調節嗎？”
楊景行說：“彩妝是給醜姑娘準備的，你又不用。”
楊景行又說：“如果有人爲了追你連自尊都不要了，也可以考慮一下。”
陶萌還要選脣彩，也是楊景行拿的意見，一款'色'彩比較淡而有潤澤功效的。陶萌還給楊景行介紹，這裡有個彩妝店，是什麼名設計師開的，彩妝定製，效果非常好，好多人都來這裡做，包括明星。
“你煩人！”
楊景行纔不肯。
去商場的路上，陶萌給楊景行說了下一天的計劃，上午逛兩個地方，中午吃飯，下午去看一場電影再回家。
謝天謝地，那衣服哪裡值六千塊！六千塊，可以買一把不錯的小號了。
陶萌恨恨的看楊景行：“你看校友錄了嗎？蔣箐也有了，那男的像個……娘娘腔。”
楊景行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是好事，說明他們感情好，你的祝福！”
陶萌說：“那好吧……什麼樣的穿着舒服？”
兩人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買了幾件t恤，兩件外套，三條褲子，兩根腰帶，兩條絲巾，還有給'奶''奶'的一頂帽子。效率挺高的。
楊景行笑：“嗯，你今天心情還不錯，我也不知道該感謝誰。”
“算了，現在不想說。”陶萌還賣關子。
陶萌說：“可是我反感那種沒自尊沒骨氣的男人……不識趣得讓人反胃，追我是對我的侮辱。”
楊景行搖頭：“對我來說，穿着舒服是最重要的。”
楊景行就說：“那我謝謝你。”
楊景行連忙把脖子一硬，腦袋一擡：“哼，我一身傲骨！”
楊景行被趕鴨子上架，換衣服，陶萌還手快的把他脫下來的接過了。等楊景行穿好，陶萌卻有點懷疑自己：“有些老氣了，算了吧。”
陶萌有點無奈：“可能是我不夠親民吧。”
陶萌不同意：“那不叫帥好不好！反正我不喜歡。”
楊景行安慰：“別急，這種事還是慢慢來，大家都知道你肯定是因爲眼光高，我都能想象有多少人看見你就垂涎三尺啊……”
陶萌冷哼：“我吃你的醋！”
楊景行嘿嘿：“總會有兩個臉皮厚的吧？”
陶萌同意：“也是，不然沒新鮮感了……你吃飽了嗎？他量有點少。”
陶萌是什麼檸檬三文魚，好像挺好吃的，陶萌表揚：“好嫩好鮮，沒腥味……你的怎麼樣？”
可是最終還是選了一件長外套。楊景行接受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午飯。陶萌的表情是滿意的：“喜歡嗎？”
陶萌氣憤：“彼此之間連最基本的瞭解都沒有就盲目的追求，這就是不負責任不成熟的表現！”
陶萌要先買護膚品，楊景行說她應該還用不上吧。陶萌說：“這種事，越早越好。”
陶萌說：“我爸爸也是……但是品味和喜不喜歡是兩碼事，你覺得呢？你不也有自己喜歡的風格嗎？你願意穿皮衣嗎？”
楊景行說：“你再白就要變透明瞭，不用。”
這兒的停車場真是貴，陶萌也不說分擔一點。兩人進入商場已經是快十點了，但是人還不多。
楊景行笑：“是不是好多煩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看時間都快一點了，陶萌說餓了。楊景行問：“不給你爸爸買了？”
楊景行說：“我怕你等得不耐煩。”
陶萌答應：“那下次你就別穿西服了……你喜歡羊'毛'衫嗎？”
楊景行看過後就表揚，然後再幫忙一起選搭配的腰帶褲子什麼的。陶萌好像對楊景行的審美挺有信心，一直都尊重參考他的意見。
最後，就是現場做冰激凌了。'液'氮激起的濃濃白霧是挺像那麼回事的，陶萌又說冰激凌味道不錯。
楊景行還真是沒過癮，還好旁邊就有家快餐店，進去買了兩個漢堡。陶萌就陪着喝一杯飲料，還說：“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喜歡喜歡。”楊景行連連點頭。
楊景行說：“好歹我們是朋友吧，而且還是異'性'朋友，難免。如果我去你家，發現已經有另一個你的男'性'朋友了，我也吃醋。”
陶萌還不謙虛：“錦上添花啊……你要去男士專櫃嗎？”
“爲什麼？”
陶萌一直高不明白絕對零度是個什麼東西。溫度都沒有上限，爲什麼會有下限呢。楊景行就說還不知道溫度有沒有上限，因爲現在人類的物理知識是在是不值一提，雖然他自己還沒學到萬分之一。
楊景行不同意：“人之常情，你要是有個弟弟或者妹妹，如果你'奶''奶'對他好一些，你也吃醋吧？其實是一回事。你不用覺得自己小氣了，你在我心目中，在你自己的評價中，依然是個胸襟開闊的大美女。”
楊景行說：“不太懂，鋼琴彈得不錯。”
然後陶萌有看中上衣，類似短風衣的那種。她簡直有點哀求了：“你就試一下，脫一下外套就可以了，要不了多長時間。”
陶萌問：“你們學校男生多還是女生多？”
陶萌嘻嘻：“你又來了。”
“嗯，爲什麼不好？”
陶萌生氣：“我沒說不祝福！”
陶萌笑：“像她這樣的要是去我們學校，肯定好多人追。”
楊景行提着陶萌的收穫的護膚品，兩人上樓去看衣服。也不用轉着圈瞄，直接進陶萌中意的專賣店。
陶萌說：“就是比較科學的那種，物理知識多，你應該有興趣……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還沒去過。”
陶萌說：“成熟和年齡沒有關係。男人要自信，要寬厚，要有理想抱負，最重要的是要有責任心。”
“奇怪嗎？”陶萌像在審問。
陶萌說：“我又不是用抗衰老的，主要是保溼，現在天氣幹。”
楊景行說：“不奇怪。”
於是兩人商量着點了各自的菜，都不一樣。科學嘛，講究嚴謹，需要等一段時間。兩人就回憶起高中生活來，因爲現在的學習中都沒了物理和化學這些東西。
陶萌說：“那你就穿着吧，把領帶取了。”
進了一家店，陶萌給楊景行看牛仔褲，楊景行又說自己不喜歡穿牛仔褲。陶萌煩：“你不是說外面不協調嗎？”叫店員：“你們拿尺給他量一下，他不喜歡換穿。”
陶萌說：“沒有別的原因，是我自己調節的。”
楊景行好奇：“什麼叫不算有？”
“哦，是沒看你穿過……羽絨服呢？”
楊景行還是搖頭：“我不喜歡'毛''毛'的。”
楊景行了解：“就是說長得帥吧。”
陶萌評價：“好奇怪。”
到底是大學生啊，吃個飯討論的問題都充滿了科學文化含量。
楊景行說：“我不喜歡在外面脫衣服。”
陶萌還蠱'惑'：“肯定好看的，相信我……偶爾換一下風格嘛，自己也新鮮啊。”
楊景行說：“我不喜歡厚厚的。”
陶萌說：“不算有。”
楊景行說：“看懂一部分，不過我覺得是瞎扯。”
楊景行說：“真的，我不相信有時間這個東西，時間不是客觀存在，應該只是我們意識中的一個什麼維度吧，反正我不相信什麼時光能夠倒流。”
陶萌皺眉笑：“你好煩人！”
可陶萌沒放棄，還要繼續選，還感嘆：“你們的衣服真的好少，難怪你不喜歡買。”
楊景行興奮：“那要去看看才行！”
楊景行說：“是因爲我們不喜歡買，所以種類才少。”
楊景行說：“不然你多沒成就感。”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兩個人的菜逗互相嚐了。味道都不錯，但是也沒那麼誇張，只是挺有新鮮感。
陶萌似懂非懂的點頭：“我也搞不懂，不過那些電影都挺有意思的，回到未來，你看過嗎？”
陶萌委屈：“我什麼時候爲這種事不耐煩過？”
陶萌煩了：“你怎麼這麼挑剔啊？”
陶萌說：“那家餐廳是澳大利亞人開的，做分子美食的，你聽說過嗎？”
“人都會吃醋。”
“沒看見合適的，算了。”陶萌檢查了一下東西，“走吧。”
“男的多一些。”
楊景行搖頭：“沒有，什麼意思？”
陶萌笑：“不喝酒，你看的懂相對論嗎？”
陶萌看着楊景行，說：“如果我說是因爲喻昕婷，你會覺得好奇怪嗎？”
菜終於上來了。楊景行的第一道是什麼紅酒泡沫牛肉，看着真是好看，鮮豔，不知道到底是紅酒還是血水。吃一口，確實很嫩很軟，比較不同。
進那個什麼什麼餐廳的時候都一點半了。挺小巧典雅的，服務員都穿禮服，兩人小桌顯得比較擠。這裡的服務員好像都很有科學文化，介紹起菜來說得頭頭是道，什麼'液'氮冷卻啊，什麼激光燒烤啊，真空處理，各種各樣有關食物的化學名稱……當然，也還有不少沒那麼花哨的傳統菜餚可供選擇。
楊景行賤兮兮的問：“沒有恐怖片嗎？”
陶萌橫眼：“沒有！我不喜歡看！”
陶萌接受櫃檯的歡迎和介紹，楊景行就坐旁邊聽。果然是術業有專攻，那好多東西楊景行是聽不明白的。
陶萌不屑：“我纔不需要什麼成就感。”
“這件怎麼樣……這個呢……我也有點喜歡。”陶萌選中一件，去試穿了。
楊景行被嚇一跳，問：“你吃醋啊？”
楊景行切了一條牛肉叉給陶萌。陶萌用叉子小心的放入盤子裡，切了一小塊試試，說：“也好吃……你想要我的嗎？”
陶萌溫柔的教訓：“你看看總行吧？說不定有喜歡的呢。你就那麼不喜歡買衣服？”
楊景行不想去男士樓層，但是陶萌說想給父親買點什麼。於是上樓轉，陶萌帶路。楊景行看着周圍的青春'潮'牌，問：“你爸爸不會這麼不服老吧？”
陶萌呵呵：“所以我才選那裡，近。電影的話，去電影院了再說吧，有幾部片子，都還不錯，你喜歡科幻的還是驚悚？”
楊景行說：“今天多買點醜衣服，讓復旦的男同學們多點勇氣！”
陶萌又問：“喻昕婷懂作曲嗎？”
楊景行嘿嘿：“你也把我當姐妹吧……是不是身邊很多人都有男朋友了？”
楊景行說：“還用問，快點。”
然後就得楊景行結賬，也不是很貴，他說值得。陶萌有點得意：“沒來錯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下次還想來嗎？”
“爲什麼？”
陶萌問：“會嗎？”
楊景行點頭：“多半會。”
楊景行不信：“你還在成長期呢，難道嬰兒也要用？”
楊景行說：“不能常來，破壞感覺。”
可陶萌還是要問楊景行的意見：“你覺得呢？要這種嗎？”
楊景行抗議：“話說一半，急死我啊？”
楊景行問：“難道你沒人追？”
楊景行說：“寬鬆自然，不用時常檢查袖口領帶。”
陶萌說：“肯定是因爲心情不好了纔要調節，如果本來就好，就用不着了。”
店員也幫忙：“對呀，試一下吧，小姐眼光很好的。”
陶萌急了：“我急了嗎？我是覺得她們很可笑，那樣的男人，值得炫耀嗎？”
陶萌抓住把柄：“知道我會吃醋你還讓她在那裡！”
楊景行辯解：“這又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你不都自我調節了嗎。好樣的！”
陶萌問：“如果我當時扭頭就走呢？”
楊景行高興：“那我會覺得你喜歡我！”
陶萌冷笑：“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