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選擇

樂弦是比較瞭解的:“學校放假了吧?”

楊景行說是:“沒關係,喻昕婷隨時可以返校。”

樂弦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機票讓耶羅米爾做出最後的決定,不過你應該理解他的猶豫不決。”

楊景行說:“理解……其實我都很意外。”

樂弦又說:“你也知道,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簡單,你必須籤作品授權,你可以認爲這是條件。”

楊景行說:“再次感謝,這哪是條件……福利贈送。”

樂弦呵呵:“你知道,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這些天,我們對你多了很多瞭解,不然耶羅米爾和克里夫會再次邀請你,他們甚至計劃過以此爲條件。”

楊景行慶幸嘿:“還好,還好沒有……”

樂弦笑:“其實我也有困惑,喻昕婷是你的同學、朋友、學生,還是什麼?”

楊景行說:“都是……也是我欣賞的演奏家。”

楊景行說:“看教授和喻昕婷,她爸媽。”

楊景行點頭:“謝謝老闆。”

楊景行笑:“那我要抓緊時間。”

楊景行說:“不早了,我明天上午去。”

楊景行表示沒有問題:“我們會準備好的。”

李迎珍也嚴肅:“會不會打擊她的自信?”

楊景行呵呵:“恭喜喻昕婷。”

二月二號,紐約愛樂樂團的董事之一和律師和樂弦一起來浦海,到時候就要商談並最好決定下來,喻昕婷要儘快前往紐約,開始學習和熟悉所有的事情。

齊清諾又得意了:“不像我,有天才鋼琴家。”

齊清諾問:“不是專屬了?”

楊景行說:“我相信會值得。”對跟過來的龐惜示意沒事,讓她回去。

齊清諾咯咯:“結束了?”

楊景行說:“差不多……”

龐惜呵呵笑:“恭喜你。”

齊清諾說:“獨身一人借酒消愁。”

樂弦呵呵:“個人而言,我是比較喜歡她的……普通氣質,你知道,做了這行,就比較難接觸到普通人了。”

齊清諾呀:“說漏嘴了。”

李鑫和吳苑轉過來,戳戳楊景行的胸口:“你有點過分啊,太不給人面子了,把我們龐秘書爲難得……”

楊景行說:“授權給樂團,具體的他們過來再說,估計有點錢。”

楊景行說:“紐約,愛樂樂團。我明後兩天可能就不去公司了,過年的時候,你幫忙以工作室的名義發發短信……”

既然沒事,杜林就給楊景行介紹一下演出商,安卓08年演唱會的承辦方,認識一下,很快就要開始深入合作了。

龐惜解釋:“我有時候,看看浦音的站。”好像有點心虛。

龐惜點頭,問:“是不是喻昕婷?”

楊景行說:“那就好,別喝多就行。”

安卓對楊景行笑:“小鐘那兒我打過招呼了,借了甘經理個紅包。”

龐惜點頭。

李迎珍平靜:“怎麼說?”

齊清諾卻正經了,因爲想起來:“作品怎麼說的?”

楊景行說:“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對喻昕婷的。”

把包包裡裝了好多現金的龐惜送到家樓下,楊景行就往李迎珍家趕,並給齊清諾打電話:“……還在酒吧?”

楊景行解釋一下美國人的慣常做法,別說對喻昕婷這種絕大部分樂迷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就算是一些小有名氣的青年演奏家,基本上也是這種待遇,反正就是古典樂團也沒必要流行唱片公司大方得到哪兒去……這些齊清諾也都有了解的。

樂弦又提醒,喻昕婷需要的準備可不僅僅是籤合同。是,美國和紐約的機會多,但是想實現美國夢的人更多更多更多:“……你可以看起來輕而易舉的得到和樂團合作拉三的機會,但是你應該知道喻昕婷和你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而且那是在浦海。”

楊景行說:“沒事了……老闆,對不起。”

李迎珍有些焦慮:“……唯一的底氣就是作品,你授權給樂團了,他們不遵守承諾怎麼辦?天高皇帝遠,她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那邊,怎麼辦?讓她媽媽跟過去照顧!不然你怎麼放心?”

李迎珍也看得開:“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你不放心就算了,不去了,到王進哲那更好。”

樂弦同意:“當然,她不會損失什麼,但是你……演奏是手藝,掌握了就會終身受益。作曲是藝術,繆斯可不一定會一直守護你,你懂我的意思。”

楊景行謝謝樂弦的忠告:“……可以感受到你的關心,喻昕婷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彥豪搖頭表示沒事,張英奕倒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什麼事急那麼兩分鐘?你平時看看韓劇也該知道……”

李迎珍幾十年教學生涯,培養過大大小小好些演奏家,可是感覺以前豐富的經驗根本用不上啊……

楊景行正經點舊話重提:“給她一年兩年的時間,萬一不行再回來,人總是會有磨礪的,也應該有。”

齊清諾假設:“她們不想去?”

樂弦誇張地哦一下:“……出乎意料,獨特品味。”

龐惜說:“她去哪兒……我有親戚在西雅圖。”

楊景行嘿嘿:“我哪敢……”

齊清諾又樂:“我老公面子不夠大……你怎麼想?”

楊景行意外:“你知道?”

樂弦好像想了一下才說:“……事實上,我很難相信她會得到現在這個機會,你的推薦,耶羅米爾說yes。一年前在浦海音樂廳,她還是個咖啡女孩。我當然希望她能把握住機會,不過並不樂觀。你知道,你是超越完美的,一絲不苟無懈可擊,可是她……就像貧民區的芭蕾舞者,或許令人感動,但不會長久欣賞。我認爲是個冒險。”

楊景行還哈哈笑,不要臉:“幫我想想,怎麼安撫老婆?”

李迎珍沒好氣:“本來就老了,還要操心你這些問題!”

楊景行哈哈表示理解,有開始諮詢一些具體問題,樂弦很耐心地解答……

到李迎珍家已經快十一點,嫂子真的很好,還問楊景行要不要吃點東西。

楊景行說:“教授經驗多……不早了,你快點回家休息,明天又叫不起牀。”

楊景行搖頭:“沒事……你琴要繼續練。”

楊景行強調:“是男朋友……”

楊景行都傷感起來:“您別擔心太多了……不然我真覺得您要老了。”

演出商還想請宏星人繼續宵夜什麼的,大家都感謝推辭了,來日方長。

齊清諾有點急切:“差不多是什麼意思?”人估計走到後面了,安靜了一些。

楊景行嗯:“幾個女的都不是我喜歡的,不過樂弦來電話了,彌補一下。”

杜林說:“只要是圈子裡的事,多多少少我能說上話的,都別客氣。”

齊清諾問:“商量什麼?”

戴清不耐煩:“練了,有空就練,你知不知道多忙……”

楊景行覺得:“沒這麼脆弱。”

楊景行說:“我現在去李教授家,先商量一下。”

齊清諾呵呵:“明天……我怎麼安撫她們的醋意啊?”

楊景行說:“比我們預計的差一點,有合同沒保證,酬勞很低,估計不夠生活。”

楊景行哈:“沒不放心……樂弦回家過年,帶樂團律師和董事先來浦海,大後天到,您明天給昕婷說一下,叫她和父母趕快過來……”

李迎珍表揚:“你安排我安排得好呀!”

大小老闆一轉身,戴清也關心楊景行:“怎麼了?”

十點過了,散場吧,楊景行也不麻煩那些年會都不能喝酒的司機了,看得出他有點急,不過還是送龐惜回家,上車就說:“我打個電話。”

楊景行說:“估計沒得談,不過應該也沒人願彈。”

這個電話打了差不多一刻鐘,楊景行回去的時候,韓國人已經走了,程瑤瑤和童伊純也沒在了。

楊景行打給李迎珍:“教授,沒休息吧……剛剛樂弦給我打電話了。”

楊景行簡直無地自容:“哎呀呀,你看那個幹什麼,哎喲我這老臉……”

張彥豪急着關心:“是不是有什麼事?”

楊景行笑:“您別說得這麼誇張,昕婷是大人了,有主見能照顧自己。”

楊景行笑:“就說你都沒。”

掛了電話,楊景行對龐惜說:“我一個同學要去美國了,機會難得。”

齊清諾應該沒喝酒,也不愁:“他們答應了?”

張彥豪示意兒子閉嘴,對楊景行說:“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客人那邊我解釋了,來日方長沒關係。”

張彥豪在杜玲和安卓那邊朝楊景行招手,楊景行就過去,又被關心一下。

楊景行說:“我會建議去嘗試一下。”

齊清諾沉默了兩秒:“……你還沒跟她說?”

李迎珍又擔心,萬一喻昕婷過去了又犯懶病呢,美國都是些烤肉漢堡,肥胖症了怎麼辦,鋼琴家的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李迎珍重複:“現在!”

樂弦想起來:“說到時間,顯然有點倉促,我們是後天的機票……”

李迎珍說:“你現在過來。”

李迎珍說:“怎麼面對你?這麼多心思這麼多功夫!萬一作品給比人彈了。”

楊景行說:“那就是更大的激勵……”

都十一點半了,李迎珍好像越老越糊塗了,還是舉棋不定:“你給昕婷打電話,我和你說不好!”

楊景行不要臉:“您以前是我太……寵她了,其實也還好,但是我也發現問題了,不考慮其他的,作爲學琴的,現在對昕婷最好的選擇就是去闖一闖,我們也不會撒手再不管了。”

李迎珍定神了一會,嘆口氣,點頭:“好……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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