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就在黃毛一愣神的空擋,一隻高跟鞋脫腳而出,旋轉着砸向了黃毛的臉頰。
我看到黃毛當時是想躲的,可那隻高跟鞋飛的太快,而且也準了。
以致於黃毛剛想躲開,高根鞋的尖頭已經砸在了他的眉心位置。
“啪~!”
只是輕微的一聲悶響。
黃毛的額頭直接掉了塊皮,手一鬆就栽倒在了一邊,可能是暈厥了過去。
小蘇一把就將黃毛推開,氣急之下,拿起掉在地上的釘子,擡手就刺進了黃毛的眼睛裡。
小蘇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我看到黃毛的一隻眼睛當場就冒了黑水。
“啊…”
結果小蘇剛把黃毛的眼睛刺瞎,就嚇的大叫了一聲,慌慌張張的起身就衝着我跑了過來。
“哥哥…我…我刺瞎黃毛眼睛了…怎…怎麼辦。”
小蘇一邊雙手顫抖的給我解繩子,一邊結結巴巴的跟我說她刺瞎了黃毛眼睛。
我嘴被堵着想跟她說話也不成啊,好在她看到我沒回應,伸手就把我嘴裡的東西揪了出來。
“不怕,刺的好,我的小蘇是好樣的,哥哥爲你驕傲,不怕,有哥哥在什麼都不怕。”
我安慰小蘇道。
小蘇還是嚇的臉色發白,不過她一個勁兒的衝我點頭。
等小蘇給我將繩子解開,我趕緊將她抱在了懷裡,告訴她不要怕,有哥哥在什麼都不用怕。
小蘇也緊緊的抱着我重重的點頭。
安撫好小蘇,我趕緊把瘦子和周強的繩子給解了。
我們被在場的混子包圍着,但有紅姐在,沒一個混子敢上前來。
紅姐在踢暈黃毛後連動都沒動一下,一隻白嫩嫩的小腳就那樣隨意的露在空氣中。
她靜靜的看着我和小蘇,嘴角仰起一抹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
那樣子特別美,她一隻腳站在地上竟然特別穩,就像被定住了似的。
我趕緊從地上撿起那件薄外套給小蘇披在身上。
而後把紅姐的那隻高跟鞋撿起來,給紅姐送到了腳下,對她說了聲謝謝。
紅姐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不知道爲什麼,紅姐看我的眼神與衆不同,反正跟她以前看我完全是不一樣的,比以前溫柔了許多,我是這麼感覺的。
“紅姐,謝謝你,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和張源就…”小蘇過來一臉感激的看着紅姐道。
“小事兒,畢竟你現在還穿着我酒吧的衣服,我可不會讓我的員工在上班期間被人強堅。”
紅姐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是看着我說的。
說完她優雅的穿上了高跟鞋,雙手抱胸轉身背對我和小蘇。
我和小蘇趕緊道謝一聲。
而後我放開小蘇,看向了依舊暈厥在地上的黃毛,同時對瘦子和周強打了個手勢。
他們倆個現在腦袋上的血是停了,但看起來很虛弱,幫我一人踩住了黃毛的一條胳膊。
“黃毛,既然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無法化解,那我不建議仇上加仇。”
冷笑一聲,從牆角搬了一塊建築工地遺留下來的氣孔隔音磚。
這種磚硬度高不說,隔音效果極好,關鍵它一塊還大。
我雙手抱起氣孔磚狠狠的砸在了黃毛的腿上。
“嘭咔嚓…”
氣孔磚砸在黃毛的小腿上,出了一聲悶響,我還聽到了骨骼被砸斷的聲音。
“啊…”
黃毛立即就疼醒了,叫的跟殺豬一樣。
“多行不義,你這種社會敗類,就算老子不收拾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今天就替天行道,砸斷你雙腿。”
我冷漠的鄙視了黃毛一眼,伸手就去抱滾落在一邊的那塊氣孔磚。
“瘋狗…啊不,瘋狗爺爺,求你別砸了,我錯了,我以後跟你混,求你了別砸了,我給你磕頭行不行,瘋狗爺爺饒命啊。”
黃毛看我抱起氣孔磚要砸他另一條腿,他當場嚇的面色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想要掙扎,卻被周強和瘦子死死的踩着胳膊。
“哥哥,要不算了把,會出人命的。”
小蘇看黃毛那悽慘樣,上來拉了拉我的胳膊道。
“嘭~!咔嚓…”
不待小蘇說完,也不給黃毛繼續求我的機會。
我嘴角一仰,氣孔磚再次砸在了黃毛的腿上。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對別人充滿同情心的我了,我深知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既然是仇人,那就要將他置於死地,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讓他再沒有資格和實力跟我抗衡。
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辦法,爲了小蘇,爲了我的以後,我必須冷酷無情,甚至嗜血。
要強大,手段就要硬,就要狠。
黃毛疼的當場暈厥,小蘇驚訝的目瞪口呆,同時也一陣懼怕。
而紅姐,好像什麼都沒感覺一樣,依舊背對着我們,阻止着那些混子上前。
彷彿我把黃毛殺了,她都絲毫不覺的這是什麼大事兒。
紅姐這樣,我對她真心無比好奇,她究竟是什麼人呢?她會不會也和潘雨晴一樣?把人不當人?
呸呸呸,我怎麼可以這樣想紅姐?她就是性格高冷了一些,其實她人很好,這些我還是明白的。
“紅姐,我們可以走了。”
看黃毛疼暈了過去,我拉了下一臉驚慌失措的小蘇走到了紅姐身邊。
“嗯,乾的漂亮~!”
紅姐衝我們點了點頭,就在前面走。
那些混子哪兒敢擋紅姐的道,他們捂着胸口的血窟窿嚇都要嚇死了。
看我們一走,混子們趕緊撲上去把黃毛攙扶了起來。
一路上從廢棄建築樓走在大門外面,我看到了好幾個暈在裡邊的混子,身上沒什麼傷,還呼吸均勻的喘着氣兒,就跟睡着了一樣。
剛出大門口,更是躺倒着六個混子,全部是黃毛的小弟。
我無法想象紅姐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些混子打暈,裡面一點動靜沒聽到,這手段絕不簡單。
我發愣,周強和瘦子也很吃驚。
“還發什麼楞呢?”
紅姐很自然的坐進一輛紅色轎車內,瞥了我們一眼。
“趕緊走啦!”
小蘇趕緊拉着我進了紅姐的車。
我則是有些尷尬的衝着紅姐笑了笑,帶着瘦子、周強做進了後座,讓小蘇坐副駕駛。
伴隨着汽車的轟鳴聲,我們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大約半個小時。
紅姐帶着我們去了青花鎮最大的青花醫院。
她也知道我們腦袋被砸破好幾個口子,需要趕快到醫院處理傷口才行。
我頭上的血已經停了,就是看着挺嚇人,臉上脖子上全身血。
醫生趕快給我們處理了傷口,頭上包了一層紗布,我感覺我腦袋還是挺硬的,沒被打壞。
周強和瘦子受傷沒我重,醫生說他們第二天就能出院,分配到了其他病房。
但給我處理完傷口,又進行了一次全身大檢查。
檢查完我刻意問醫生,有沒有檢查我的腎。
醫生頓時笑了,說檢查了,唐紅女士要求給你做個全身大檢查,就怕你身體有什麼毛病。
一聽醫生這話,我忍不住想起來潘雨晴就是因爲讓醫院給我做了大檢查,注意到了我的腎,然後就強行和我發生了那種事兒。
我不能讓紅姐步潘雨晴的後塵啊,那真是太可怕了。
於是我趕緊跟醫生說,千萬不要把我腎好的事兒告訴唐紅女士,求求你了。
醫生很不理解看着我說,你這腎簡直能和剛出生的嬰兒比,先天腎元異常充足,而且還大,一個能抵三個用,這麼好的身體就應該告訴關心你的人啊?
她們知道這樣的消息,一定會爲你高興的,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
對於醫生無腦的話,我差點氣笑,我說我是病患,我有資格要求你對我體檢報告作保密。
看我好像生氣了,醫生說好了好了,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病人,他知道了,不會說就是了。
我笑着感謝了醫生幾句就在病牀上躺着。
這一趟,就是三天,紅姐這個從來不關心我的女人,竟然一日三餐照顧的我非常周到,而且都是昂貴的營養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