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精心的打扮,當沈夢琪和身穿唐裝的張恆出現在接待貴賓的迎接臺時,立即遭到了四周路過的沈家保鏢和下人側目。
看到沈夢琪,這羣人有一種被驚豔到靈魂的感覺,可看到張恆,卻偷笑着轉身跑了。
“怎麼回事啊?”張恆發現狀況不對,愕然的指着捂着笑着逃跑的下人問道:“他們怎麼看見我就笑啊,我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很對勁。”沈夢琪憋着笑,沉聲說道:“早上教你的握手禮節和接待禮節,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張恆有氣無力的拉長了聲音。
沈夢琪一粉拳落在張恆的後腰上:“嚴肅點。”
張恆撇過頭衝着沈夢琪噢了一聲,這才揹着手,筆直的站在迎賓位置上。
就在這時,沈家別墅的大門外傳來嘎吱一聲勁爆的剎車。
不一會兒,一身西裝革履打扮的秦振宇,在一位身穿老式軍裝的鬢髮老人帶領下,連同一大羣男男女女緩步走來。
看到這一羣人,張恆頓時緊張起來,而沈夢琪卻衝着前方走來的人羣露出甜美的微笑。
突兀的,張恆發現秦振宇正朝他使眼色,顯得特別着急,時不時還指向自己的衣領。
看到這裡,張恆很是納悶的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沈夢琪的纖手偷偷從他後背上伸出來,然後從他的後衣領上扯下了什麼,頓時一驚。
猛的扭過頭,張恆發現沈夢琪笑得很詭異,也很歡樂,心裡更加疑惑了。
“走。”沈夢琪蹭了蹭張恆,從容的笑着走下迎賓臺。
張恆楞了一下,急忙跟上。
“秦爺爺,您老好,歡迎您。”一把握住鬢髮老頭的手,沈夢琪熱情的笑道。
打量着沈夢琪,鬢髮老頭哈哈笑道:“喲,我們沈家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真俊吶。”
“秦爺爺,您身體還好吧?”沈夢琪笑着問候。
“好,好。”鬢髮老人
開心的笑着點頭,然後鬆開沈夢琪,又將目光落在張恆的身上。
“秦爺爺,他叫張恆。”沈夢琪急忙扭身介紹道。
“張恆?”鬢髮老人上下打量着張恆,好一會兒,朝張恆伸出手笑道:“小夥子,有時間來家裡坐坐,你跟振宇是一起上過火線的生死兄弟,還三番五次救過振宇的命,當然也算半個秦家人。”
“謝謝秦爺爺。”張恆靦腆的和鬢髮老人握手。
接着,鬢髮老人扭頭朝身邊的一箇中年西裝男人笑得:“這手有勁,一看就是個經過嚴格軍事訓練,千錘百煉,經歷過無數激烈戰鬥的鐵血軍人。”
聽完這話,中年西裝男人也笑着朝張恆伸出手:“我是振宇的父親秦耀武。”
“首長。”張恆立即身子緊繃,朝中年男人打了個標準的軍禮。
“好好好。”中年西裝男人擺了擺手:“你我都沒穿軍服,就不用軍人那一套了。”
張恆笑着點頭,伸出雙手握住秦耀武的手:“華夏鼎鼎大名的虎威將軍,今天終於見到真容了。”
“哈哈哈哈。”秦耀武大笑着拍了拍張恆的肩膀:“你跟振宇是生死兄弟,多管管他,這小子,總是給我惹禍,沒事兒就到家裡來陪你秦叔叔喝兩杯酒。”
“好。”張恆急忙點頭。
在秦耀武走過去跟沈夢琪握手時,張恆看到出現在面前的人,突然一下子怔住了。
“怎麼着,他孃的做了沈家的乘龍快婿,就不認識老子了?”一位同樣身穿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出現在張恆面前。
看到國字臉上滿是詭異笑容的中年男人,張恆鼻頭有點酸,在回過神的一瞬間,一把抱住了國字臉男人:“連長。”
“哎喲。”國字臉男人拍了拍張恆的後背,笑道:“你小子,現在也長成大人了,應該不那麼惹禍了吧?”
“不惹禍了。”張恆緊抱着國字臉男人,哽咽的說道。
他們這一幕,被走過去的鬢髮老人和秦耀武轉身看着
,卻沒人上前去制止。
輕拍着張恆的肩膀,國字臉男人笑道:“好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許哭,咱當兵的流血可不能流淚。”
“我沒哭,我高興。”緊抱着國字臉男人,張恆像只回到雁羣的孤雁。
“好好好。”國字臉男人再次拍了拍張恆的後背,壓低聲音說道:“你小子混得挺好,我看了也高興。”
鬆開國字臉男人,張恆扭頭摸了一把熱淚,接着又衝着國字臉男人破涕爲笑:“我真不知道您在江城,更不知道您居然……”
“你小子不知道的還多呢。”國字臉男人輕輕一拳打在張恆的胸口。
望着國字臉男人,張恆臉上露出了久違純真的笑容。
一個人的人生中,會有一羣貴人,或者至少也有一個貴人相助。
秦耀陽,張恆入伍時的新兵連長,也是陪伴張恆兩年多的連長,更是改變張恆一生的貴人。
張恆是孤兒,秦耀陽知道,所以對張恆格外照顧的同時,也對張恆要求比別人嚴格得多。
要不是秦耀陽冒着被革職的危險,頂着上頭的親自點名的名額,張恆不可能進入特種兵,更不可能成爲後來的雪狐突擊隊員,就不可能有後來靈狐這個大名鼎鼎的代號,再到後來最頂尖的國安頂尖特工,經歷腥風血雨,九死一生,爲國征戰,立下無數功勳,這一切的一切啓蒙,都是這位秦耀陽連長。
伸手拍了拍張恆的肩膀,秦耀陽笑道:“臭小子,先把客人接待好,待會兒我們好好聚聚。”
“好。”張恆認真的點了點頭。
別人的誰的話他都可以不聽,唯獨這位連長的話,他不得不聽。
突然,張恆的胸口捱了一拳。
回過神,張恆纔看到秦振宇笑吟吟的出現在面前。
“你行啊,老大,居然敢叫我三叔叫連長。”
“他本身就是我連長。”張恆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無論他官做得多大,他都是我連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