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楚歌的別墅內,燈火通明。
“到現在都還沒有他們的消息,難道他們不準備對劍魂動手了?”
龍昂有些不解的看着問道。
他們今天防範了一天,就是爲了等高偉傑他們來奪取劍魂,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
楚歌輕輕搖頭,“劍魂對於魔劍的重要性,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我想高偉傑心裡也很清楚,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有行動,我想應該是在等待某種時機吧。”
“又或者他知難而退了。”
林東拍着大腿說道,“你們看,以前他來的時候,哪次不是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我看他八成是怕了。”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並不能作爲根據,大家還是辛苦一點,小心一點吧。”
楚歌輕嘆了聲,他擡眸看了眼四周,沒有看到劍春秋的影子,忍不住開口問道:“劍叔人呢?他一直沒有回來嗎?”
“沒有。”
“你找他有事?”
林東好奇的問道,每次楚歌要找劍春秋的時候,總是有什麼大事,所以他特別的好奇,這一次楚歌又找劍春秋是因爲什麼事情。
“我想知道尊邸到底是誰。”
楚歌眸色深了幾許,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尊邸,並不是什麼善茬,若是等他壯大了,將來肯定會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林東納悶的撓撓頭,他們並不知道老爺子在和宇文康時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也不知道尊邸的存在。
“尊邸是誰?什麼是尊邸?”
林東和林昭他們好奇的看着楚歌。
楚歌輕輕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算了,不去想了,時間也不找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楚歌說完,然後便起身回了房間。
夜色很濃,可他卻沒有一點睡意。
突然眼前晃過一道身影,楚歌有些無語的說道:“劍叔,最近你好像很忙啊。”
劍春秋拍拍身上的霧氣,他走進房間,帶着一股冷意,“忙倒是不忙,只是發現最近塗山那邊又有些動靜。”
“塗山那邊又有動靜?”
楚歌不解的看着他,“魔劍不是已經被拿走了嗎?塗山還有什麼東西?”
“魔劍是被人拿走了,可是塗山山下還有一條靈脈呢?難道這靈脈就不管了?特別是靈脈還是被魔劍污染過了,很容易不小心就被人給吸收從而失去了心智。”
所以他們這段時間每天早出晚歸的,都是在忙碌這些事情。
“對了,你們去宇文家族抓連成玉他們,結果怎麼樣了?”
“連成玉已經死了。”
楚歌回道,他想到什麼,又問劍春秋道:“劍叔,你可知道尊邸?”
“誰?”
劍春秋愣了下,他下意識的問道:“你剛剛說誰?”
“尊邸。”
“尊邸?你怎麼知道尊邸這個名字的?”
劍春秋納悶的看着他。
楚歌將尊邸和宇文家族那點事兒都告訴了劍春秋,劍春秋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他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則是摸着下巴,在臥室裡來回踱着步子。
楚歌看他那模樣,顯然是知道尊邸的存在,忙開口問道:“這個尊邸到底是什麼人?現在調陰符就在他們的手上,我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其實尊邸的名字,不叫尊邸,他本姓王,叫王尊。”
劍春秋深呼吸了口氣,他目光望着前方,說道:“王尊一開始也是個普通人,他是滿月族一戶普通人家的兒子,身上有個缺陷,那就是他的一隻眼睛,曾經小時候因爲打獵而受了傷,變成了獨眼。
大概是因爲成了獨眼之後,村子裡的女孩子們都瞧不上他,慢慢的讓他產生了自卑心裡,性格也變得孤僻起來了。”
楚歌認真的聽着,當他聽到滿月族的時候,頓時又愣了一下,他想到那個來賭石場找他想要讓他爲他們大長老治病的絡腮鬍男,他們不就是從滿月族來的?
“只是後來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一個會武功的高手,那時候的滿月族時常會發生戰爭,但因爲王尊的驍勇善戰,成了民族戰鬥英雄。”
楚歌更加不解了,聽劍春秋這意思,他應該是受人敬仰的英雄,此時又怎麼會以那樣的形態寄居在別人的身體裡?
劍春秋深深嘆了口氣,他解釋道:“那是因爲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有人爲了想要瓦解滿月族,從而對他們使用的離間計,那時候,王尊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失足落下懸崖,所有人都以爲他已經死了,可實際上他還活着,三年後,他以尊邸的身份出現了,在他的背後有一股黑暗勢力,這股黑暗勢力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
“後來呢?”
“他以尊邸的身份出現之後,便大肆屠戮,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江湖上已經引起了共憤,多次對他討伐之後,纔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中,將他打敗!”
劍春秋深深呼了口氣,“當時我也在列,對付尊邸需要花費的精力遠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當年他大敗,將他的肉身毀掉,沒想到,他的元神竟然還殘留在這人世間。”
“他一直寄存在宇文康時的身體裡,控制着宇文康時爲他達到目的,我覺得他肯定是有目的可爲。”
“尊邸還活着,這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若是他把他背後的那股黑暗勢力也引出來,勢必引起江湖動盪,後果肯定要比百年前更爲慘烈。”
劍春秋看着楚歌,“我明天去調動一下兄弟們,然後同時也聯繫一下其他門派,尊邸還活着,他肯定不會一直苟活再世的。”
楚歌點了點頭,“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麼,但是我覺得高偉傑肯定會先來奪取劍魂。”
提及劍魂,劍春秋側目看了一眼正窩在牀邊睡的安穩的明重,這段時間明重就好像是身體不舒服一樣,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可是給她做了檢查,身體各項機能都是好好的。
劍春秋輕嘆了聲氣,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明重留在身邊,始終是一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