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心裡又是喜悅,又是羞澀。她原本得到了張平的表白已經感覺非常滿足了,卻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快,張平居然這麼主動地牽着她的手下樓。這一路過來,多少人看見了啊,多少人向她和張平投來了驚奇而又八卦的目光,讓她都有種想逃的衝動了,但是張平那緊緊握着她的手掌,卻是讓她不得不跟着他在衆人的視線之中走出去。
這傢伙,原來膽子這麼大啊!
韓嫣原本以爲,以張平那木納而又傳統的心思,就算是和他確定了關係,也肯定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表現出來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張平居然這麼坦然。這對韓嫣來說,雖然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但當然是讓她高興的好事,一直到了停車場,她還是有些感覺眩暈,像是做夢一樣。
“上車。”
張平幫韓嫣打開車門,韓嫣順從地坐了進去,此時,她化身成爲了一個嬌柔的女人,享受着身邊心上人的貼心照顧。
張平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不是榆木腦袋,在她決定和韓嫣捅破兩人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韓嫣之間和之前肯定是大不相同了,不能再按照以前那樣對待韓嫣,而是應該和其他的男女朋友一樣,得表現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風度。
“上李秘書定的餐廳吃去?”張平進了駕駛座,問道。
“聽你的。”韓嫣臉色一紅,輕聲說道。李秘書定的餐廳,那可是情侶餐廳啊!那是情侶去的地方,而這,也是第一次和張平去那種地方呢!
張平笑笑,也不再多說,驅車出來停車場,朝着餐廳的方向開去。而此時,在路邊,羅福
林坐在車子裡,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盯着張平和韓嫣所在的車子,咬牙切齒。
“原來你們真的是一對,混賬!你們是故意要讓我出醜的,我饒不了你們!”羅福林氣得哆嗦了起來,眼神怨毒到了極點。剛纔在韓嫣辦公室所受到的待遇,在他看來,那是對他無情的羞辱,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恨不得現在就開車直接衝着張平和韓嫣撞過去。
但是羅福林終究是不敢這麼幹,而同時,他也知道,在財力和人脈上,自己是怎麼都鬥不過韓嫣和宏圖的,至於張平,雖然能讓他停職,但是張平有韓嫣啊!原本他以爲張平只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能耐的小混混,讓他丟了工作肯定能噁心張平一頓,但是現在,他發現,人家根本沒把大學保安的工作當回事兒!
“媽的,張平,怪不得你敢這麼狂,傍上了韓嫣這個富姐,你要什麼沒有?”羅福林自言自語地咒罵着。
“你等着,風水輪流轉,我看你能嘚瑟多久?”羅福林冷哼,帶着滿腔的怨毒和憤怒驅車離開,兒子還在醫院,得趕緊去看看,要不然以兒子羅威的性格,這兩天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指不定會鬧出亂子來。
燕京,西郊看守所。
許仲文穿着囚服,神色憔悴,臉上則是青一塊腫一塊的,再也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卓越商業人才的風範。
他的案子還在審理當中,現在只是被暫時被關押在這裡,但是進來幾天,他沒有一分鐘是安寧過的,就連睡覺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他和一羣同樣等待判刑的犯人關在一起,那些犯人和他不一樣,全都是惡棍,甚至不缺變態的亡命之徒。在那些人裡頭,不知道是誰聽說了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打從進來第一天開始,就對他進行沒完沒了的折磨。毆打,羞辱,讓許仲文痛苦到了極點,卻根本沒有人同情他,直到現在,他已經麻木了,只求能快點解脫。
他坐在接待室裡,
不知道是誰來見他,可能是律師,但是律師昨天才來過,明確地向他透露了,他的案子沒有希望,頂多只能爲他爭取免除死刑,但取而代之的是,他很可能地在牢房裡度過下半輩子。
對於這個結果,許仲文沒有任何的表態,他早就絕望了,在他看來,判處死刑似乎比無期徒刑更好一點,至少不用再每天受罪。而至於家族財產的處理問題,他也沒有興趣再去關心。家裡除了他之外,就剩下一個同樣要把牢底坐穿的父親許世強,說不定父親現在就在監獄裡等着他,等着掐死他!那麼,家裡留下的那些產業和財富,還重要嗎?
接待室的門打開了,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在許仲文的面前坐下。
許仲文掃了這人一眼,不認識,他稍稍疑惑,但也沒興趣先開口問什麼。
“你們只有十分鐘時間,有什麼話快說吧。”看守人員公事公辦地站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那中年人定定地看着許仲文,道:“大侄子,委屈你了啊!”
許仲文聞言,微微皺眉。身爲許家人,他比誰都清楚,他根本沒有親戚,而眼前這個叫他大侄子的人,他別說是不認識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許仲文打量這中年人,這人衣冠楚楚,看起來像是個商人,但是身材魁梧,皮膚偏黑,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華夏生活的人。
“同志,讓我和我大侄子單獨聊兩句行不?”那中年人朝看守人員笑了笑,把一個信封塞到了那看守人員的手裡,那看守人員稍稍猶豫了一下,乾巴巴地扔下一句:“快點。”然後走了出去。
“你是誰?”許仲文幽幽地問了一句。
那中年人詭異一笑,走到許仲文跟前,點了根菸遞給他,道:“大侄子,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大伯就行。”
“我沒有什麼大伯。”許仲文眯眼道。
“是沒有,但是你需要有我這麼一個人。”中年人吐了一口煙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