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也完事兒了。他很配合,我們也沒動用武力,現在正在回大隊的路上。”
“好。劉猛黑子,你們那邊怎麼樣?”得到楊隊長的回覆,張平轉而詢問其他兩支隊伍的任務進展。
“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倆傢伙都在睡覺,除了醒過來的時候稍稍反抗了一下,沒其他問題。不過,我們在搜查他們屋子的時候,發現了違禁武器。”
“先把人帶回去再說。”張平點點頭,也是鬆了口氣,情況和他預想的差不多,但是能順利完成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很快,三支隊伍全都回到了刑偵大隊。把人分別關進了臨時拘留室,張平和楊隊長几個人回到了監視室。
“許國振很鎮定,看來要麼是還不知道東窗事發,就是認爲自己有脫身的後路。”楊隊長盯着監控攝像頭裡拍到的許國振的情況說道。
張平稍稍沉吟,道:“他撐不了多久的。”
稍稍一頓,張平沉聲道:“我想親自去會一會他。”
“行,你想怎麼對付他?”楊隊長問道。
張平聳了聳肩,半個玩笑地道:“以德服人啊!”
這話讓衆人都有些發愣,但張平沒有再多說,出了房間,轉到樓下,然後進了許國振所在的房間。
許國振被單獨關着,身上還穿着睡衣,臉上也帶着幾分倦意,正靠坐在椅子上,抱着雙臂,一臉氣定神閒的樣子。
看到張平進來,他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而後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張平在他對面坐下,嘴角微動,道:“許先生,你好,你應該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許國振搖搖頭,乾巴巴地說道。
“呵呵,不可能吧,你那個大侄子應該有跟你說過,我是把他們許家害得家破人亡的那個人纔是。”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只是回來國內接受許氏集團做生意的,沒有興趣理會你們的仇怨。”
“許先生看得很開啊,不過,如果讓你弟弟和兩個侄子聽見這話,不知道會不會痛罵你太冷血?”張平說道。
許國振幽幽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爲他們報仇?”
“我當然不希望和你爲敵了,你和許仲文相比可老道得多了。抽根菸?”
張平摸出一包煙來,遞到了許國振的面前,許國振看了一眼那包煙的包裝,搖搖頭,道:“我只抽雪茄。”
“不應該吧?”
張平抖出一根菸來,自己點上,噴了一口,又接着道:“許先生是從邊境國家來的,我以前去那些地方玩過,那邊的人都喜歡抽這種煙,你的口味看來是比較獨特。”
許國振臉色不變,淡淡道:“張平是吧?你們天還沒亮把我帶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爲了讓我聽你說閒話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叫律師過來幫我離開這裡,因爲,我還有很多正經事要做。”
張平笑了笑,道:“當然
。許先生現在是大集團總裁,日理萬機,有正經事情做是很正常的,不過,你真的覺得你還能走得出去嗎?”
“怎麼,你是在代表警方對我進行審判嗎?好像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是警察吧?”
張平聳聳肩,道:“我的確不是警察,但是許先生對我出現在這裡,似乎也不怎麼意外,不是嗎?”
許國振神色微動,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接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想知道,你麼憑什麼把我抓進來,什麼時候放我走?”
張平掐滅了菸頭,站起來道:“那好,許先生想出去,那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了。”
言罷,張平直接拉開了房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讓許國振有些愕然了,顯然是不明白張平想幹什麼,但是眼看着張平的確是打開了房門讓自己出去,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張平這是想幹什麼?居然讓許國振離開房間?”
“張平好像是有什麼打算,但是我們剛剛纔把許國振抓過來,沒有道理讓他走啊!”
“慢着,看走廊監控攝像頭,他不是要讓許國振走。”
監視室裡衆人看到張平的舉動,都很是吃驚,起初以爲張平是要放許國振走,但是調出走廊監控一看,張平並不是帶許國振往外走,而是帶他前往其他的拘留室!
走到一個拘留室跟前,張平站住腳步,朝許國振道:“許先生,這兒有你幾個朋友,想不想見見?”
“哼,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許國振冷冷說道。
張平笑笑,示意讓在旁邊把守着的一個警員打開房門,房間里正在被嚴加看管着的人隨即映入了張平和許國振的視線。
那是一羣馬來西亞人,此時全都蹲在地上,氣氛十分地陰沉,他們看到門口站着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茫然之色,有人下意識地想站起來,但是被一個警員呵斥了一句,急忙又蹲下了。
“許先生,認識他們嗎?”張平問道。
“不認識。”許國振掃了一眼那些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語氣變得更加地低沉。
“呵呵,不妨跟你透露一下,他們都是警方剛剛抓回來的毒販。他們利用境外遊客的身份,把大量的毒品藏在身體裡帶到這裡,然後,在這裡把毒品轉移出來,又在昨天晚上賣了出去,獲得了大量的現金。警方在抓捕他們的時候,從他們的房間裡搜到了錢,一分都沒少。”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許國振顯得有些煩躁,反問了張平一句。
張平道:“許先生稍安勿躁,既然你不認識他們,也沒興趣聽我說他們的事兒,那我們到別的房間轉轉好了。”
言罷,張平走向另一個房間,警員也把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
“這兩位,許先生應該就不會不認識了吧?”張平指着裡面被鎖上的兩個人說道。
許國振看了一眼,臉色一變,道:“你把
我的下屬也抓來幹什麼?”
“許先生,你確定他們真的是你的下屬嗎?難道在僱傭他們之前,你沒有調查過,他們的履歷是僞造的,他們甚至是國外通緝犯,身上可是罪行累累啊!你僱傭這樣來路不明的人當下屬,還是兩個,難道從來就沒懷疑過他們的身份,擔心過他們會對你不利,或者是連累你?”
許國振咬牙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都是罪犯,那警方想怎麼處置他們,那是你們的事兒。”
“呵呵,有你這話,那我們對他們也就沒必要客氣了。”張平說着,示意身邊警員把門關上,然後當先回到了房間。
許國振悶頭跟在後面回到房間,抱着雙臂,盯着張平道:“張平,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是因爲我的下屬是境外通緝犯而把我抓回來,那我很願意配合警方對他們進行調查,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那我現在就要走!你們沒有權力把我關在這裡!”
張平道:“許先生,彆着急。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聊。”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許國振冷冰冰地道。
“沒關係,我說,你聽。”
張平笑笑,又抽出一根菸來點上,悠然抽了一口之後,才接着說話。
“言歸正傳好了。許國振,我對你是什麼時候成爲將軍的走狗這件事,非常好奇。因爲根據我對你們組織的瞭解,一直以來,你們一直都是在金三角一帶活動,一方面是因爲那裡是隻適合你們生存的土壤,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各方面對你們一直以來的鎮壓,使得你們只能龜縮在那裡。但是你偏偏是一個看上去很正經的商人,卻也成爲了將軍的門徒,這很反常。按理說,你和許氏集團有這麼深的淵源,自己又在國外經商,就算不是大富大貴,過點安慰小日子總是沒問題的。怎麼會想到幫將軍那種喪心病狂的武裝份子頭目跟社會和政府作對嗎?”
張平這話讓許國振臉色一變,猛地擡頭,死死地盯着張平。
“楊隊,張平這話是什麼意思?將軍我知道,好像是境外武裝份子頭,但是,張平怎麼會對那種人好像很瞭解的樣子?難道他跟那些人打過交道?這好像不符合邏輯啊,他不是一個大學保安嗎?”黑子忍不住開口,打破了監視室裡的沉默。
楊隊長淡淡地開口道:“你真的覺得他像是一個普通的保安嗎?”
“這……倒是不像。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啊?”
“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樣,他就是一個保安,只不過保安未必渺小,也許他保的是國家呢?”楊隊長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這話身邊人沒聽清楚,但卻都從他的語氣,隱隱地感覺到了張平的不簡單。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句都聽不懂!”許國振寒聲道。
張平道:“許國振,我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你再僞裝又有什麼意義?不過既然你不想主動交代,那我接着剛纔的話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