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萱被帶出後,東先生嘿嘿笑出聲,從包裡又拿出一筆錢交到警察的手上,“這件事就麻煩了。”
警察看到錢雙眼放光,接過,笑呵呵的應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當安萱被帶到刑房時,才終於意識到,她安萱竟然坐牢了。
氣憤的踢了一腳那鐵門,結果門沒動靜,她的腳卻痛個半死!
那個王八蛋!
她堂堂X組織出來的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給關住,要是菲菲她們知道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不行!她必須出去!
伸手打算拿出手機,纔想起剛纔進來的時候手機錢包都被沒收。
安萱頓時面露無奈!
大掌拍着鐵門,眼睛看着外面,“喂,有沒有人啊!我要打電話!我要叫人來保釋!”
偌大的刑房只有迴音。
安萱不死心的在喊了一遍“有沒有人啊,我要找人保釋聽到沒有啊!”
這會兒,門的方向有了動靜,頓時走進來一箇中年的男人,他走來瞪了安萱一眼,惡狠狠的怒道,“吵什麼吵!上級說了,現在不能保釋!你給我安靜點!”說完不等安萱回答又走了出去。
終於,安萱氣餒,氣呼呼的看着那個方向,卻又無可奈何。
“姐姐,你也被關進來了嗎。”突然想起了一個微弱的女音。
安萱這才發現,原來刑房裡的角落裡還坐着一個女人,不,確切說,是一個女孩。
她微皺起眉。
慢慢的走過去,這纔看清楚那個女孩的長相,清秀的小臉上有着幾道抓痕,頭髮有點枯黃,更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頂多就是個18歲的小姑娘。
她坐在女孩的身邊,不解的問道,“你這麼小,怎麼會被關在這?”
那個女孩的眸光暗了暗,嘴角帶着絲苦澀。
“那天,和班上的學習委員起了點爭執,她不高興了動手打我,後來還辱罵我父母,我生氣了,然後我只是還了一下手,就變成這樣了。只因爲她家庭顯赫。”
很簡短的描述,安萱卻能聽出了人間冷暖。
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而有誰真正能抵的了金錢的誘惑?都被金錢矇蔽了雙眼,這個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公平,太多的醜惡了。
低嘆了口氣,安萱出聲,聲音有着關心,“你家人應該很着急了吧。”
女孩點點頭,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才說道,“恩,已經被關進來三天了,我家人在外面找關係。”
講完,她擡眸,看着安萱,輕輕的問道,“姐姐是因爲什麼被關進來的?”
講到這事,安萱就有一肚子的火,她壓根就是莫名其妙被關進來的!
想到那個東先生和警察的一唱一和,她就知道兩人肯定是竄通好的。面帶慍怒,“現在的警察根本沒用,說什麼爲人民服務,其實還不是在警局混混日子!你放心,明天可能就會有朋友來保釋我,到時候也保釋你出去!”
女孩雖然不知道安萱說的可不可信,卻還是禮貌的點點頭,“謝謝姐姐。”
感覺到有點冷,安萱也緊了緊身上大衣。
不一會兒,大門被人打開。
頓時走進來剛纔的那個中年男人,只是這回他的語氣不
在兇狠,倒帶着分討好,“請問你們,哪位是安萱小姐?”
安萱一愣,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怎麼了?”
中年人看到安萱就是剛纔被自己的兇的女人,頓時一愣,隨即笑道,“呵呵,安萱小姐,是這樣的,有人來保釋你。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安萱疑惑。
誰會這麼快得到她被關進派出所的消息?
中年人拿出鑰匙打開鐵門。
安萱回神,還記得剛纔的那茬,朝他哼了一聲,也不搭理他就走出去。
剛走沒兩步,她倏爾想起什麼,轉身,看到依然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微笑,“我朋友來保釋我了,我們一起出去吧。”
女孩一愕,似乎想不到剛纔的女人說的話是真的。
而那個男人面帶難色,這樣,不好吧?
“安萱小姐,不,不可以帶她。”
安萱皺眉,睨着中年人,“誰說不可以?我還偏要帶她出去。”
她堅定的語氣,讓中年人一下沒轍,但想想坐在外面的那尊大人物,咬咬牙,還是點頭,“那就,帶吧。”以那個人物的面子,別說是多帶個人,就是把這個派出所砸了,A市也沒人敢說一個字。
女孩聽到中年人點頭,高興的站起身,卻因爲坐的太久,腳麻,差點摔了一跤,尷尬一笑,卻不忘朝安萱道謝,“謝謝姐姐,謝謝。”
安萱笑笑,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着幾絲調皮,“舉手之勞而已啦,走吧。”
而此刻外面。
幾位警察面露苦色,自認倒黴的看着慵懶坐在面前的男人,不斷的認錯,“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是顧公子的朋友,要是知道的話,就算再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關她啊。”
顧閻希靠在沙發,眉眼掃過他們,嘴角淺淺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聲音開始帶着點點冷意,“縱使你們有多少不知道,終究還不是關了?”
警察暗地擦汗,特別是剛纔和東先生竄通好的那位警察,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看着眼前男人的笑,腳底發涼。
完了,那女人竟然是顧公子的朋友,外界傳聞顧家公子表面看似斯文無害,帶着笑意,卻總是會在無形中算計別人,讓人往往掉入他的設計中卻還毫無知情,帶着笑容送人進地獄,因此,所有暗地裡都稱他笑面閻羅。
這會兒,要是這尊大神追究起來,這,可怎麼辦是好?
“顧公子,我們錯了。”
顧閻希卻直接無視他們道歉的話,像是隨意的問出,“你們局長呢。”
而那位警察臉色劇變。
看來顧公子真要追究了?
局長這要是出面,那就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了。
顧閻希帶着詭異莫測的笑容,看着幾人的變臉,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喂,林局長嗎,呵,是我,對,看來,我這邊有件事要麻煩你出面了,好,十分鐘後到,恩。”
簡單的對話,有人懶散的態度,有人害怕的顫抖。
這時,安萱被帶出去,看到顧閻希時,面帶驚訝,手指着他,不敢相信,“怎麼,是你?”
顧閻希側過頭,看到安萱,眉間一挑,笑容倏爾變得更加詭異。
揹着他去相親也就算了,還把自己
搞到警察局來,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笨的,要不是他特意趕回A市,聽到下屬的消息及時趕來,她豈不是就要呆在這冷冰冰的地方的兩天。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微沉,連聲音也沉了幾分,“你過來。”
安萱聽話的走過去,但是腦海中卻冒出一大串的問號。
奇怪,她只跟這個男人見過兩面啊,都不熟,他怎麼會知道消息來保釋她?
待安萱走近,顧閻希已經不耐,伸手就扯過她,觸到她冰涼的手,眉間一皺。
“手怎麼這麼涼?”
他熟絡的問話及語氣讓安萱一怔。
似曾相識的關心讓安萱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候,大冬天她穿着厚厚的羽絨衣,總愛在下雪天跑出去玩雪,手被凍得通紅,她卻絲毫不在意,而鄰居的那位大哥哥卻總會及時出現,皺着眉說道,手怎麼這麼涼。然後扯下自己的手套,將自己暖呼呼的手掌包住她的手,捂熱後才把自己的手套給她戴上。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那段過去了,久到她差不多都快忘了曾經的那位少年。
可是此刻,熟悉的語氣,就有那麼一瞬間讓她想哭,曾經的那個大哥哥,他不要她了,她再找不回來那種溫暖了。
看到安萱眼中的失神和落寞,顧閻希抿脣,眉皺的更深,“想什麼那麼出神。”
他好聽的聲音拉回安萱的思緒,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曾經的少年,突然反應過來,抽回手,尷尬的笑笑,“沒什麼。”
她急切抽開的手讓顧閻希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嘴角又慢慢的勾起弧度,只是那個弧度卻讓人看的心驚。
正好,局長推門而入。
看到顧閻希,臉上立刻帶着諂笑,上前,語氣帶着討好,“不知顧公子這次來這小小派出所室有什麼事?”
顧閻希被安萱剛纔的動作攪得心亂,語氣也不似之前的緩和,變得有些強硬,“沒什麼,只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小警察關了我女人。”
簡單的話,讓局長瞬間明白過來,一個怒視掃向唯唯諾諾站在一旁的警察。
而安萱聽到一愕,之後隨之皺眉。
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連他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她怎麼就成他女人了?
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安萱只好忍下沒有爭辯,想着等下出去了在解釋。
“局長,冤枉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是啊是啊,這女人不是我們關的。”
局長沉着一張臉,現在狡辯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做才能讓顧公子滿意。
顧閻希卻沒有耐心,看了眼時間,目光對着局長,“這件事你處理吧,反正明天起我不想在看到他們。”
局長對上顧閻希,立刻賠笑,道歉,“是是,顧公子,這件事我會處理,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連局長都忌憚的人物。警察心知局長真的不會放過他們,開始全身發涼,要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安萱當然也明白顧閻希的話中話。
眉一皺,捲翹的睫毛一顫,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小題大做,況且,她不想牽扯無辜。
於是,她目光直視顧閻希,開口,“他們又沒錯。”
警察們一愣,似乎料不到這個女人會這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