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不禁的一瞥,卻發現那軟轎下來的不正是在客棧裡因爲她們不讓她坐下吃飯,而大哭的女子麼!還記得她問過自己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自己並沒有當做一回事,莫非她還有什麼挺大的來頭?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會在這裡撞到,只希望她現在還沒有看見自己,可別給她惹出什麼事來纔好,蕭楚把頭低的更低了,剛想悄悄挪到後面一點,右腳纔剛剛擡起一點準備挪,就聽見那女子突然驚叫了起來,“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蕭楚可不想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只要他們不要發現自己就好了,因爲蕭楚低着頭,所以並沒有發現此時碼頭上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端的江婉靈遠遠的就看見了蕭楚,見蕭楚還低着頭並沒有看自己在和她說話,便幾步走到蕭楚面前。
衆人都自動讓開一條道來,蕭楚突然見自己面前多了一條紅色的裙襬,不禁想到她怎麼那麼喜歡穿紅色的裙子,蕭楚在心裡無聲的嘆息了聲,看來是躲不了了,只得擡起頭來,江婉靈看着蕭楚高興地道:“我是在和你說話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我早就看見你了,剛剛我都還以爲是我看錯了呢。”,江婉靈的年齡並不大,虛歲才17歲,因爲想要去淩氏王朝才從江州來到了河間,晚飯時候她偷偷一人從縣衙跑了出去,纔會碰到蕭楚他們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對她,昨天的事情確實讓她委屈的不得了,不過後來看到蕭楚和宮僅律之間的親暱,便以爲他們是有不好的斷袖之癖呢,所以回去睡了一覺就忘的乾乾淨淨了,果然是孩子心態,今天在這裡又碰見了蕭楚便高興的不得了,至少總算有了一個算的上認識的人了嘛!蕭楚無言以對,她用得着這麼高興,自己現在可是很煩心呢,偷瞄了何捕快和其它人,倒是沒有人發現她就是沈晴兒,蕭楚的心才稍稍放下些,勉強的堆出一點笑容,“是好巧!”
江婉靈倒也還自然的自我介紹道:“我叫江婉靈,我們昨天在客棧見過的。”,蕭楚微微笑道:“是的,昨天見過,我叫楚蕭,沒有想到...”,蕭楚的話說到一半就看着江婉靈沒有說下去,看着蕭楚眼中另有深意的笑,江婉靈俏臉一紅,她可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要提昨天的事。“你也是要到凌國去是嗎?”,江婉靈立刻轉移話題道,寒暄的話題就到此結束好了,“對了,其它人呢,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去啊?”,江婉靈左右看看蕭楚身邊道,蕭楚並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嗯,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上船吧,免得過去了錯過了晚餐的時間。”,一提到吃的,江婉靈就開心極了,轉身對何捕頭衆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我現在就要過去了,你們幫我修一封書給我爹,就說我過不久就回來了,讓他不要擔心,江婉靈交代了一些事宜,便叫着蕭楚準備上船走了。
船家剛準備解開固定在岸邊木樁上的繩子,突地,又是一人叫喊道:“慢着,你們先不要走!”,蕭楚瞥見剛剛已經離去的何捕頭和那些捕快突然又轉了回來,江婉靈不解的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何捕頭向江婉靈告罪之後,便指着蕭楚道:“你,那個穿紫衣的,你上來。”。蕭楚眼睛向四周掃了一圈之後,確定他叫的是自己,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蕭楚暗暗的握緊了手中的銀針,藐了一眼江婉靈,必要的時候或許她還會有點用吧。
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起來,江婉靈看着蕭楚慢慢自船上回到了碼頭邊,她也跟着跳上來,“張元,你再給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他?”,何捕頭望着自己左手邊的捕快張遠道,江婉靈疑惑不解的看着蕭楚,他怎麼了?那個叫張遠的捕快走到蕭楚面前,仔細的盯着他,由於蕭楚是扮的男裝,今天他們又沒有帶畫像,儘管天天看那些畫像,但真人和畫像總是會有一點
區別的,張遠盯着蕭楚看了半天,也沒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郡主,畢竟現在他是江知府千金的朋友,萬一不是,自己可就麻煩大了,剛剛自己只是小聲的嘟噥了句,他長的很像郡主,被何捕頭不小心聽到了,他們才又返回來查問的,現在怎麼辦?自己又認不出來,認了要是不是還要得罪知府,張遠頭上不自覺的冷汗淋漓,何捕頭看着張遠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沒個準信,不禁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走了,看着何捕頭走了,張遠纔敢伸手擦擦頭上的冷汗,轉身跟了上去,江婉靈還是很迷茫的嘟噥了句:“什麼意思啊,怎麼就走了啊,都不說是什麼事。”
江婉靈拉起蕭楚的手,“好了,我們快走吧!”,蕭楚收起手裡已經捏的滿是虛汗的銀針,點點頭隨着江婉靈回到了船上,淩氏王朝,蕭楚所在的國家是羽國,是這淩氏王朝的附屬國,版圖比淩氏要小了那麼一點點,羽國四周圍都是山峰環繞,而這淩氏王國的卻多是平原和河流,在這個時空裡,是最大的王朝了,而這麼大的王朝,爲什麼要讓一個皇子去刺殺一個小國的將軍,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蕭楚望着幾百丈有餘的江面,在岸上望江面上看,平靜無波,船走上了才發現底下實際上是波濤洶涌,那她呢,被收養了近十年的養父莫名的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又是爲什麼呢!端王府發生的事情,真是碰巧嗎?還是有人有心栽贓嫁禍的?還是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的,一切表面的寧靜或許只是暴風雨襲來的預警,救了端王府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蕭楚望着江面,思緒卻飄的遙遠!
江面上來往的船隻不斷,一艘往羽國方向而去的客船船艙裡,“殿下,現在去羽國太危險了,大殿下特地交代過的,讓他知道了,我可擔待不起啊!”,一名面容冷峻的錦衣男子面對着江面,無心聽他的勸阻,心裡卻想起那天見到她的情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