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那李長雅不是醉的一塌糊塗嗎,讓她跟他說什麼少安毋躁啊?
交待完香梨後,蔡彎月又急匆匆地去了。
香梨去了甘露殿。兩個送李長雅的太監守在了門外。
“蔡典膳呢,快讓她來見我!”
香梨剛一踏進屋內,李長雅就突然躥了過來,嚇了她一跳。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急,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塊。
香梨真是暗歎蔡彎月料事如神,她怎麼知道李長雅這麼快就會醒來呢?
“蔡典膳讓奴婢轉告縣公大人,請您少安毋躁!”
香梨按蔡彎月交待給她的說道。
“柳畫,柳畫,快來幫忙啊!”
蔡彎月一路小跑着來到了尚儀局,還沒進屋就對柳畫大喊大叫着。
“你這是要作什麼?”
柳畫瞧着她氣喘吁吁的模樣,眉尖蹙了蹙。
“我問你……你……你有沒有一樣的衣服……跟你身上穿的這件……一樣的?”
蔡彎月有些語無倫次,但柳畫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有一件顏色差不多的。怎麼了?”
“趕緊……拿……拿上……快……”
蔡彎月累的抻着舌頭,直想咳嗽,“晚了就……就來……來不及了……”
“到底什麼事啊?”
柳畫一邊嘀咕着。一邊收拾着衣服。
但她剛一拿出那件衣服,蔡彎月就糊亂地把它揣進了自己的懷裡,還有梳妝檯上的一些首飾,她也是抓了一把揣兜裡,然後拉起柳畫的手就往外走,不,是衝。
“你走快着點!”
快到西膳房的時候,蔡彎月才撒開柳畫的手,自己急衝衝地跑進了西膳房。
柳畫停了下來,雙手叉腰。站在那裡呼呼地喘着氣。
真是累死我了。這個蔡彎月到底在搞什麼啊!一路上跟瘋了一般的,連拉帶拽地把我拖到了這裡來!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清楚,就顧着跑!
柳畫氣的哼哼嘰嘰的!
蔡彎月一進西膳房就衝着裡面的人問道:“有湯嗎,有湯嗎?”
“蔡典膳您回來啦!您回來的真不巧,湯沒有了!不但湯沒有了,其他吃的東西都沒有了!”
一個在裡面忙碌的宮女回話道。
正值午膳的時辰,膳房裡能吃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那你在煮着什麼東西?”
蔡彎月見宮女面前的鍋里正在呼呼地冒着熱氣,就好奇地問道。
“是漢王爺要的貓食!剛纔小蟲子公公來說,漢王爺的小貓兒這幾天的胃口不太好,便讓咱西膳房熬一碗稀粥給漢王爺的貓兒送去!”
宮女倒是說的很清楚。
“那好了沒有啊?”
蔡彎月急急地問道。
“好了……但是……蔡典膳,這是……”
“那就這個粥吧!趕緊裝一碗!快!”
蔡彎月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宮女的話,讓她趕緊盛一碗粥裝進食盒裡。
宮女也不敢怠慢,只好盛了一碗。
她一邊把粥放進食盒,一邊還是面有難色的問道:“蔡典膳,這粥您是要給誰送去啊?”
“自然是要給餓了的人送去了!哪那麼多的話!”
蔡彎月急慌慌地拎起食盒就往外走。
宮女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她這是要給人吃的呀……
“我的姑奶奶,你也太磨嘰了吧!”
蔡彎月出了西膳房,發現柳畫還站在那個地方,氣的她直跺腳。
“到底什麼事啊,你倒是先跟我說呀!”
柳畫不情不願地又被她拽着走。
“去了你就知道了,浪費這種口舌作甚!”
蔡彎月一邊拉着柳畫,一邊拎着食盒,可把她累的不輕。她只想節省點精力,好應付等一會兒可能會出現的變故。
快到甘露殿的時候,蔡彎月便放開了柳畫的手,不急不慢地向裡面走去。
柳畫疑慮重重地跟着她進去了。
“姐,你回來啦!”
香梨見蔡彎月可算是回甘露殿了,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跟一個清醒的男子共處一室,她真的有山大的壓力啊!
“蔡典膳,棠兒怎麼說?下官可以見見棠兒嗎?”
李長雅見到蔡彎月也是激動的跟什麼一樣,問香梨什麼,香梨卻是一問三不知,急的他團團轉。
蔡彎月也不多費話了,直接對李長雅道:“快,脫掉外衣,我帶你去見棠公主!”
李長雅有些發愣,脫掉外衣就可以見到楊玉棠了嗎?
直到蔡彎月從懷裡拿出一件女人的外衣,李長雅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
柳畫在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蔡彎月想做什麼了,她暗自嗔怪她就一句話的事,怎麼也懶的跟她解釋。
李長雅脫掉外衣,不用蔡彎月說,就自覺地穿上了那件女人的外衣。
等他穿好,蔡彎月又急急地把他按在了凳子上,給他打扮起來了。
她從兜裡掏出從柳畫那裡拿來的首飾,糊亂地給李長雅戴上了。
反正李長雅最後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像一個女人了,卻明顯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
柳畫和香梨看着他這副樣子,差點笑噴了,直在心裡誇讚蔡彎月有才。
但她們笑的很含蓄,沒有讓李長雅難堪。
“柳司樂,你也趕緊脫掉外衣,穿上安德縣公的外衣,躺到榻上去!”
蔡彎月跟柳畫交待了一下,就要帶李長雅出去。
“喂喂喂,萬一來人了怎麼辦?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柳畫緊張地拽住了她的袖子,不讓她走。
“來人了你就裝死唄!快撒手啦,棠公主那邊都快急死了!趕緊讓我們早去早回啊!越晚回越容易被發現!”
蔡彎月急急地道。
她說的確實在理,柳畫只好鬆了手,眼下,只好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不要來人了!狀共狂血。
守在門外的兩個太監,覺得和蔡彎月出來的那個女官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唉,你去裡面看一下,看看安德縣公怎麼樣了?”
一個太監道。
另一個太監點點頭就進去看了。
蔡彎月和李長雅一走,柳畫就在香梨的幫助下慌慌張張地換好衣服,乖乖地躺到榻上去了,還把帳幔給放了下來。
她這邊剛躺好,外面的一個太監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