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印百口莫辯,面對利延的不信任她能怎麼辦,也是,雲郡王利延看到段天印寶貝匣子裡裝着有關辛那繼的帕子,而自己的同心結段天印卻毫不在乎,他怎麼能不憤怒,儘管段天印竭盡全力爲自己辯護,但是在利延心裡不過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罷了,再加上江佳玲“好心”的勸解,那邊更是氣憤和嫉妒,還有顏面上的掛不住,黃凌子的事,他認爲那就是段天印信口捏來的,原本善良的段天印此時在他眼裡變得一文不值,是那麼的虛僞,是那麼的心口不一,是有目的,是有所取的。
利延在悲憤的時候說出了很多侮辱的話語,儘管他自己的心裡也在隱隱作痛,但是在心裡盤旋幾秒後還是會衝着段天印吼出來,段天印聽到這些便不說話了,段氏的沉默讓利延更加生氣,他認爲這是心虛的表現。
他說段天印就是遭人唾棄的罪臣之女,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女人,她命裡帶着不吉利,沾到她的人都會倒黴,父親貶官,辛那繼之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還有,還有中了降頭,害的壽禮沒有籌備好。其實這些能怪段天印麼?大部分都是因爲利延,雲郡王利延自己也知道,但是氣急敗壞的利延此時還是不停的在段天印的傷口上撒着粗鹽,加上皇上的壽辰降至,他心情也不順。
到了皇上的壽辰纔是段天印噩夢的開始,這段心酸讓段天印畢生難忘,利延沒有湊齊百駿,他命令段天印自己一人用不到十日的時間繡制百駿圖,段天印披星戴月的辛勞原本不算什麼,到了那日便看見她辛苦勞作的成果被作成了包裝箱子的錦布,打開一看,一對瓷器,淨如冰,白如玉的平身上繪製着生動的馬匹。在大家驚歎着瓶子的華麗時沒有人在意卑賤的錦布,在大家看來,不過就多動用了幾個繡娘,多費了一些心思,不值得讚歎的物件,沒有人會想到那是段天印沒日沒夜趕工出來的藝術品,一個尊貴的王妃在寂靜的夜晚不敢停
歇的成果,冰涼的手只有在快僵硬的時候纔會停下來搓搓,爲的只是能拿得住那根冰涼的繡針。
“利延,你有心了。”一個有着一撮小鬍子的男人淡淡的說道,作爲一個天子,他什麼是沒有見過的,瓷器,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文人把玩的物件。
“父皇,這是正王妃江氏親自設計,盯着工匠做出來的,還希望父皇喜歡。”利延看出了自己的父皇並不是很喜歡。
“哦?這本王倒要好好看看了,呈上來。”皇上看見自己的母后和江佳玲的生母,自己的皇妹在就給了幾分面子。
宮人呈了上去,那一匹匹栩栩如生的馬才讓這位魁梧的皇上挑起眉毛稍感興趣,江佳玲這次是大出了風頭,而段天印呢,她的付出並不亞於江佳玲,可是,沒有人知道。
“不知皇弟送了父皇什麼壽禮,好讓皇兄開開眼。”利延知道耳鍾向來不重視取悅父皇,而自己的壽禮還算是博得了父皇開心便乘勝追擊的問道。
“這個,皇后今早就告訴朕了,耳鍾早早就給朕準備了一匹百里駿,朕還打算壽宴結束後帶着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們去看呢。”皇上倒是開了話,他對於崔皇后代替兒子準備的這毫無孝義的禮物很是開心。
“皇弟真是有心了,皇兄自愧不如。”利延見父皇這樣說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儘管自己心知肚明。
大典開始了,皇親國戚和大臣們都入了坐,端着酒杯互相尊敬着,這時皇上的一句話讓雲郡王利延吃不下去了。
“二皇子耳鍾送給朕一匹寶馬,君主應該英勇善戰,朕覺得耳鍾年幼但是不失氣魄,皇長子穩重適合輔佐,治天下要勇,理天下要仁,朕很是欣慰啊。”這些話好像暗藏着什麼。
皇上醉酒,皇后在一邊慢慢引誘着,終於,皇上帶着醉意,帶着一時得意說封二皇子耳鍾爲東宮,耳鍾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他想拒絕
,可是崔氏嚴厲的眼神遏制了他。
回到雲郡王府的利延微醺,破門而入,段天印一驚,這個男人已經有多久沒有進過這個房間了,沒有,不是回心轉意,是發泄,是不滿,他霸道的親吻着段天印,段天印的心死了,狠狠地推開雲郡王利延,她知道,此時的利延已經變了,她知道後果。
“你記住,你不過就是一個妾,是小,不過就是本王憐憫你讓你做個庶妃,也就比侍妾好聽點罷了,實質都一樣,還不是靠一身皮,碰一樣,我還碰不得了?你可以跟辛那繼睡,我,雲郡王,碰不得。”果真,雲郡王利延果真急了。
“郡王,我段天印是沒地位,是卑賤,但是不下賤,您大可以百般傷害我們這些卑微,不值錢的民女,然後再回到玲王妃的房裡,是我的理所應當,也是管秋魚的理所當然。”段天印儘管流着眼淚,但是她不甘心的目光還是直直的射向對面的利延。
“你怎麼知道的,你不配提起這個名字。”良久沒有聽到這三個字的利延聽到還是會心如刀割,他咆哮起來。
“郡王,您失去管秋魚是您罪有應得。”段天印這是冒了死的勇氣,因爲她已經絕望了,她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痛痛快快說出來,這個男人把她拉出困境,卻又親手把她推入深淵。
“秋魚,不,你和她不一樣,你不配和她相提並論。”良久,利延苦笑起來,踉踉蹌蹌的踏出了房門。
輕齡躲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她爲段天印委屈,也爲管秋魚痛心,同時,也爲自己嘆息,不堪的現在是因爲有繁花盛開的曾經,哪怕她能擁有一瞬,她不害怕曇花,她從來沒有擁有過雲郡王利延的一絲複雜,過去,管秋魚可以安靜地伴隨,前些時日段天印可以和利延雀舞歡歌,現在儘管有一個仁義滿嘴,有時無非的正王妃,但是現在的雲郡王是沒有貼心的人的,儘管這樣,她都不是傾訴的對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