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的說話的時候不像作假,我再三跟他確認了雨晴確實病了休假在家,已經一週多了。
頓時,我脊背發麻。
如果雨晴休假一週多,那和我一起出差的是誰……
我趕緊給雨晴打電話,但打了好幾遍都不在服務區或者空號。
一整天上班腦子都渾渾噩噩,一直到下班我女友叫我回家我纔回過神。
外面天都黑了,開車回家的路上,女友看我有些精神不集中,問我怎麼了,專心開車。
剛開始問我隨口敷衍說沒事,接連問我好幾次有些煩了,我不耐煩的吼了一句,“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說說昨晚你到底揹着我做什麼了嗎!”
女友說她就是一個人在家啊,難道還能騙我不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昨晚不知道哪家的狗一隻叫個不停,沒睡好,你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裝!
裝的還挺像。
這回我沒客氣,跟她說撒謊也要撒的像一點,不要自己說的話自己都園不上,“昨晚給你打電話,你還跟說害怕,叫了雨晴一起在家,你都忘了嗎?”
“什麼電話?”
女友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問我是不是記錯了,昨晚根本沒給她打電話啊,而且她不可能叫雨晴一起的啊。
我說能不能別演了,打沒打電話難道我能不記得嗎。
女友似乎也有些生氣了,把手機遞過來,“不信你自己看通話記錄!”
我直接懶得接,通話記錄直接可以刪,當我不知道呢。女友還故意的把電話往我手裡塞,我讓她別弄了,沒看見開車呢。
正這時候到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我口袋裡手機嗡嗡的響,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電話,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不想死就不要回家,不要信陳琳的話,現在立刻下車!”
聽聲音有些熟悉,但分辨不出來。
我說你誰啊,說這話什麼意思。
對方沒回答我,只是跟我又說一遍,“想活命,你就按我說的來做!”
我又問她是誰,沒回我。
女友問我誰的電話啊,我說不知道,騷擾電話吧。
她不信,把我手機搶過去,對方已經掛了,等她打過去的時候就是空號了。
打了好幾次,到紅燈變綠都沒打通,她才把手機還我,催我趕緊開車回家。
我剛啓動車,突然車前竄出來一個蓬頭散發的人影站在車前,嚇得我趕緊一個急剎停車。
還不等我把車停穩,兩道燈光斜刺過來,一輛滿載大貨車從眼前呼嘯而過,直接把那個女人撞飛的沒影。
我瞬間愣住,兩隻手打顫,腳底發涼。
趕緊下車,那貨車撞斷了好幾棵樹,衝出花壇早就變形的不成樣子。
但我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那個被撞飛的女人在哪裡,好像憑空消失一樣,毫無痕跡。
就算是被撞成泥,也應該有血流出來啊。
我正發着愣,手機又嗡的響起來,又是剛剛那個陌生的號碼,我一接通,對方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我愣了一晃神,腦海裡一道晴空霹靂,瞬間明白過來。
如果剛剛不是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人影,恐怕被大貨車撞飛的就是我!
腦補出的場景,讓我渾身直冒冷汗。
不過,爲什麼這個人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能做到這一點,她肯定離我不遠。
但我看了眼附近,除了來來往往的車,圍觀的路人也看不出誰可疑。
所以,她在哪呢。
我打電話回去還是無法接通,只能嘗試的發了個短信,問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信息秒回:“我是雨晴。”
我腦海裡嗡的一震,有些摸不透現在的想法了。
女友看我站着發愣,下車走過來問我怎麼了,找什麼呢。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當然隱藏了讓我不要回家不要相信她的話,只說了剛剛是雨晴的電話,是她救了我們一命。
女友又是一臉古怪的看着我,問我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總是說胡話,“剛剛在車上就想沒跟你說,雨晴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我說她不是在家休假呢嗎,去哪了。
女友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走了,就是死了。”
死了?
我感覺到眼角都直抽搐,這都是怎麼了。
公司經理明明說的是休病假,而且剛剛雨晴還打來電話,那聲音總做不得假吧,結果我女友居然說雨晴死了好幾天了。
如果雨晴死了,那她怎麼給我打的電話。
而且公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吧。
聯想到之前的事情,我瞬間就明白了,女友在騙我,目的就是圓住自己之前撒的謊。
呵呵,瞞着我在外面瞎搞,爲了圓謊連死人這樣的話都能編出來,我真的是無fuck說。
雨晴之前打電話讓我下車的時候說過不要相信我女友,讓我想到一種可能,這場被阻止的車禍跟我女友有關……
想到雨晴跟我說的話,我感覺女友的確很不正常。
我裝作相信了女友的話,說出事了,我得報警。
“你瘋了啊!”
女友劈手奪走電話,說這事跟我們沒關係,不要閒的惹麻煩上身。
我搶過手機硬要報警,說都車禍出人命了,咱能眼睜睜看着嗎。
女友說我有病,自己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看着她走,我才鬆了口氣。
報警並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到雨晴說的讓我不要回家。
如果這一切真的跟我女友有關,那家裡肯定還有一場“大驚喜”等着我。
不管是真是假,不回家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所以我乾脆藉機報了警。
沒多久交警就來了,現場盤查一番之後確認貨車司機酒駕,然後把我帶回派出所去做筆錄。
做完筆錄都是半夜,我隨便找了個路邊攤吃了碗麪,在街面上晃悠了一陣,找了間便宜的賓館住下。
一整晚,我都在捋這幾天的事情。
但想來想去,都捋不出頭緒,雜亂如麻,根本分辨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第二天去上班,精神萎靡的,哈欠連天,根本不在狀態。
經理看我這模樣,問我需不需要請假回家休息,反正明天就週末,不差這一天。
我本來想着隨便熬一天就算了,但經理這麼一說,我琢磨了下就乾脆請假了。
硬撐着影響其他同事,經理看到了也心裡不舒服。
找人事寫了假條,順便要了雨晴的住址。
與其猜來猜去疑神疑鬼的,不如直接上門去找她問個清楚。
打了車奔去雨晴住的小區,還沒進去的時候,路邊蹲着的一個老乞丐突然抓起竹棍朝着我腳邊抽了一棍,“髒東西,離老子遠點!”
雖然沒打中我,但這無緣無故的被人連罵帶抽的,擱誰不生氣,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呢。
我停下腳,回敬了一句,“老東西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