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樓。”年輕的男人放下了手機,正好撞上謝珊珊鎖骨以下的那塊地方。
“我沒問你住在哪裡,我是問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就是午樓,中午的午,高樓大廈的樓。”說着,他還特地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給謝珊珊看了一眼。
身份證上寫的還真的是午樓,旁邊附帶着他的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他不是很上相,謝珊珊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現實中的他更帥氣一些。
“你的姓氏很少見,名字也很少見,不過組合在一起倒是挺好玩的。”謝珊珊說。
“你是自己一個人出來嗎?”午樓問。
“對呀,我一個人出來旅遊。”
“你一個人出來旅遊,怎麼會帶那麼重的行李?”
“我喜歡唄。”謝珊珊說。
又聊了20多分鐘,午樓的眼睛不住的往謝珊珊的胸上看,眼珠子都快掉進去了,謝珊珊佯裝生氣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個色狼吧?”
“我不是色狼,我只是在看你的項鍊而已,你的項鍊做工真精緻啊,是在哪裡買的?我想給我母親買一條。”午樓說。
這個謊言實在是拙劣得很,不過謝珊珊選擇了相信他,並且說道:“不光是做工精緻,你摸一摸,手感也很不錯的。”
午樓壞笑了一下,主動坐到了謝珊珊的身邊,貼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胸前輕輕一摸,又往更下面滑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只是讓你摸摸項鍊,你就到處亂摸起來,小心我報警了。”謝珊珊說着,一把把午樓推了出去。
午樓還有些意猶未盡,但這裡是公共場合,他也做不了再進一步的事情,只能繼續詢問她去哪裡,謝珊珊說她去A城旅遊,他說自己正好也是去A城,正好可以結伴同行。
午樓說自己要去上廁所,手機就留在了桌面上,暗了很久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謝珊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原來是他女朋友發來的。
他們最後的一段對話是這樣的:
“我已經在車上了哦,我們馬上就可以見面了。”
“快點快點,我已經在車站等你了,而且還給你買了神秘的小禮物,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老婆,你對我真好。”
“我對你一直都很好呀,你現在才發現嗎?”
“老婆,我臨時有事,可能去不了你那裡了。”
“什麼情況啊?你不是已經在車上了嗎?”
謝珊珊看到這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個男人是要去找他女朋友的,就因爲認識了自己,連女朋友都不去找了。
謝珊珊心裡忽然覺得很痛快,原來自己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魅力的,不至於無人問津。
“當我後來明白這種虛榮心是多麼可笑的時候,一切都無法回頭了...”怪物一般的謝珊珊對我說道。
“你跟他真的那個什麼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雖然我對謝珊珊僅僅只是有好感而已,就算她真的放棄了,我轉而去尋找新的戀情,我也能夠坦然的接受,但我還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在高鐵上面主動搭訕陌生男人,不是太合適的。
“嗯...”她點了點頭,又開始繼續說下去。
午樓很快就回來了,她趕緊放下手機,假裝自己沒有動過他的手機。
他們下了車,謝珊珊沒有身份證,於是他們很自然的開了一間房間,就在午樓洗澡的時候,她站在淋浴室外面有點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真的跟他發生關係。
於是她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碰巧我又沒有接到,她這才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我不要她,她就投身到別的男人的懷抱裡去。
可是當她真的跟他躺在同一張牀上的時候,她又開始後悔了,因爲她根本沒有跟別人那個什麼過。
不過這個時候的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午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她就像是鐵籠裡的一隻小鳥一樣,只能任他玩弄。
“不要...不要啊,我根本就跟你不熟。”謝珊珊說道。
“你要是跟我不熟的話,怎麼會跟我開房呢?”午樓壞笑道,“不過我還不大習慣女人這樣拒絕我,要不我讓你先爽爽?”
午樓在她的身上種上了大片大片的草莓,又各種誘惑她,她終於還是屈服了,事後,午樓又開始拿起手機跟別人打電話,口氣非常曖昧的,稱呼對方爲“親愛的”。
謝珊珊心裡有點不舒服的說道:“是不是你女朋友打來的電話?”
“嗯。”午樓很爽快的承認了。
“你現在已經認識了,我不打算跟你女朋友提分手嗎?”
“你說的是我哪一個女朋友?我一共有五六個。”
這回謝珊珊真的驚掉了下巴,五樓這個人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風流俊俏,所以謝珊珊早就察覺出來他一定是個花心的人,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伴侶。
“看你的樣子是不相信了,那我就給你看看她們的照片吧,她們都長得挺漂亮的,不過嘛,你給我的感覺很新鮮,所以我也挺喜歡你的。”他說。
打開手機,他逐一把自己六個女朋友全都介紹給了謝珊珊,其中還包括她們的豔照和小視頻。
“剛纔給你看過的第一個女人是我的老婆,我已經跟她領了結婚證了,不過她現在呆在海外工作很忙,我也很少見到她,你是我第七個女人了,是我的新寵,以後不能跟她們爭風吃醋啊。
“你!”謝珊珊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穿起衣服就要走。
“你幹嘛?”午樓拉着她的手,把她拖回了牀上。
從此之後的幾天裡,謝珊珊都被午樓半哄騙半軟禁地關在這裡,白天可以四處玩一玩,到了晚上就必須回賓館裡呆着,供他發泄,午樓也不許她跟外界有任何聯繫,甚至不許她跟自己的父母打個電話報平安。
發泄了幾天,午樓終於主動交代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原來他的真名根本不叫午樓,那張身份證也是一張假證,他沒有告訴謝珊珊自己的真名,所以謝珊珊還是叫他午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人販子,謝珊珊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擇手段賺錢的人,她表面上迎合着他,等到睡着了之後,她就偷偷的從牀上溜走,想要下樓給跟賓館的前臺借個手機報警。
“手機?”賓館的前臺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問道:“你是準備打電話給誰嗎?”
“我被一個人販子給綁架了,我要打個電話報警,他現在就在樓上!”謝珊珊說。
賓館的前臺沉默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用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老大,這裡有個女人要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