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拉着蘭軒問長問短,陳香趁大家都不注意,偷偷溜出來,可兒見陳香出來,趕緊拉過福娣,讓她盯在這裡,要把誰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住,回頭說給她,福娣應了,可兒就趕緊跟出來。陳香出了永春宮,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四下看看,發現前面走廊處有個人,就過去,一看,果然是慧王!可兒緊跟在陳香的身後,看見陳香找到慧王,就遠遠的站在一邊,幫他們看哨。慧王心裡煩悶,只想以酒澆愁,誰知這會自己真的喝多了!他出來晃晃悠悠到這走廊,坐下來,想起陳香剛纔的歌舞,不禁喃喃自語:“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慧王聽見有人對詩,擡頭一看是陳香,看着今天格外與衆不同的陳香,慧王心中更激起無限憐愛,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陳香的面前,感覺頭暈得厲害,眼睛也有點花了,天色很暗,眼前的陳香只被微弱的宮燈映着,輪廓雖模糊,卻依然動人心絃。他伸手去捧住陳香的臉,仔細地想去看清楚,陳香此時深邃的眼睛裡,盡是哀怨,噙滿了淚水,淚水順着臉頰,流進了慧王的手心,慧王心醉,忍不住輕輕地用脣去吻幹陳香臉上的淚,最後終於吻住雙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陳香感覺自己完全被慧王融化,此刻慧王深深的吻着她,她將身體柔軟的放進慧王的懷裡,慧王此刻感覺自己完全的擁有她,他就像永遠這樣抱着她,吻着她!慢慢的,慧王輕輕推開陳香,用他很大,很
暖的雙手,捧起陳香的臉,陳香的臉就完全被放在他的手心了,他像端詳一件珍寶似的,看看她!“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霸佔了我的心?你這個強盜!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霸佔我的地盤!”然後做出發狠的樣子,輕輕捏着陳香的臉!然後又將陳香擁在懷裡,抱得很緊很緊,陳香快要不能呼吸,氣憋得咳嗽起來,慧王趕緊放開,拉着她的手坐下來。陳香與慧王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着,許久,陳香看看四下:“不早了,等會大家都散了就不好了!我先回去,你趕緊回雍華殿吧!”陳香說完要走,慧王一把將她拉回來又抱住:“以後我怎麼找你?”陳香道:“有事你就找可兒!”
慧王推開陳香:“可兒知道我們的事情?”陳香道:“還有誰比她更讓人放心呢!”慧王從胸前取下他一直帶着的玉墜,掛在了陳香的脖子上,並從陳香的脖子前把它塞進衣服裡面,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陳香點點頭:“你快回去吧!”然後鬆開慧王的手轉身要走,慧王還是捨不得放手,陳香回頭對着他笑笑,抽出手來,回到永春宮裡去了!
慧王的婚事,似乎是反抗無效的,陳香恨封建社會,爲什麼這個架空的時代,還是個封建社會?
慧王婚期到了,自從拜完堂,蘭軒被送進雍華殿,就再沒看見和的人。雍華殿,鮮紅鮮紅的洞房裡,蘭軒獨自坐在牀榻之上,等着他的慧王來揭她的紅蓋頭,可是,外面天已經很晚了,還不見慧王回來,蘭軒無比
的委屈,自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和慧王是皇上賜的婚,可是就算慧王在不喜歡,也得成了這洞房花燭夜吧?白天拜堂的時候,蘭軒就看見慧王整天都是一副表情。那天在永春宮,也是看見他這個表情,可今天畢竟是結婚的日子,怎麼能把自己就這樣一個人扔在雍華殿裡呢?
不覺得蘭軒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可是她不想哭,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位慧王改變對自己的態度,一定要讓他愛上自己,她有這個信心!慧王去了哪裡?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對於這個他本就無可奈何的婚姻,何喜之有?拜完堂,他跟受完了刑似的,然後被人擺佈着給衆人敬酒。他故意把自己喝多,就跑了出來,在堂上,他看見陳香也坐在皇阿瑪身邊,受着他和蘭軒的叩拜,他知道,那會陳香的心裡一定比自己更難過!這會天已經黑了,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可是,跟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人,怎麼洞房啊?他喝得太多了,搖搖晃晃,暈暈沉沉,不知怎麼就來到那天和陳香見面的長廊,想着他把陳香緊緊抱在懷裡的感覺,他的心此刻被抽得生疼!一個堂堂的男人,竟無法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算什麼啊!又想起那天陳香唱的詞:“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慧王大聲的喊着:“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他感覺在看實在站不住了,就找個地方坐下來,用手抱着頭,趴在自己的腿上,感覺好像快要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