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飲冰愣住,“爲什麼?”好不容易放個假,她也想回去看看男朋友,不行麼?
言諾察覺到她情緒低落,並沒解釋,只說,“你不用回來。”
然後言諾就掛了電話。
季飲冰對着嘟嘟響的電話,臉拉得很長。
爲什麼不讓她回去?
季飲冰難免就會多想,言諾是怕她回去了,兩個人呆在一起影響他的身份?還是說,他變心了?
季飲冰苦苦思索,得不到結果。
她索性不去想言諾。
假期時間並不短,她不急着做作業,莊龍最近又開始四處各地的浪,也沒有需要她輔助的實驗。她沒事做,第二天就跑去看了一場nba,第三天跑去波士頓公園玩了一整天。
第四天她沒有出門,因爲下雪了。
季飲冰一個人待在家裡,雪下得很大,門外的樹枝上,都壓着積雪。
她開着電腦寫論文,盤坐在飄窗上。
飄窗上墊着一塊厚絨絨的毛毯子,她穿着厚實的襪子和厚厚的睡衣,忽然聽到窗外樹枝被積雪壓斷的聲音。季飲冰放下筆記本,推開窗戶,看見樹枝掉在地上。
她拿着鏟子走出公寓,將樹丫撿起來扔到垃圾桶,然後將門口的積雪鏟去。
搞定了一切,季飲冰也餓了。
她回到家,準備煮一碗清湯寡水的面,湊合湊合。
她是個廚藝白癡。
煮麪對她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往鍋內倒水,水開後將面丟進去,再往裡面打兩個雞蛋,放幾根小青菜,再倒一點油,加…適量的鹽鹽,就成了。季飲冰剛將煮好的面倒進大碗裡面,就聽到門鈴響了。
她皺起眉頭走到門後,沒有開門。
她沒有在網上買東西,莊龍今天不在波士頓,她也沒有很好的朋友,那麼,門外的人是誰?
季飲冰站在門後,問外面那人,“who?”
門外一片安靜。
她想了想,跑回房間,拎起一把菜刀,重新回到門邊。
門鈴又響了。
季飲冰透過貓眼,看到一片黑色。
門外的人很高。
她謹慎地將門打開一條縫,防盜鏈沒有開。透過這條縫,季飲冰朝外看了一眼。看清門外的高個男人後,季飲冰眼裡的疑惑,全都被驚喜取代。“言諾!”
她回過神來,趕緊取下防盜鏈。
言諾低頭看着她,他身上夾帶着寒風冷雪的氣息。
言諾開口說話,聲音不再冷淡,“是我。”他不平靜的語氣,透露出久違的思念來。
季飲冰拉開門,想要抱他,這一伸手,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拿着一把菜刀。
言諾盯着她手裡的菜刀,表情變幻莫測。
季飲冰將菜刀藏在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說道,“這刀不是爲你準備的,我以爲…”瞧見言諾眸中的戲虐之色,季飲冰漸漸沒了聲音。
言諾笑了聲。
輕輕地笑聲,就像貓爪子在季飲冰胸上拍了一下。
她聽得渾身骨頭都酥了。
“很好。”言諾走進屋,伸手在她的短髮上摸了摸,一臉欣慰,“有防患意識,這是好事。”他伸手取下季飲冰手中的菜刀,拿着菜刀進廚房,邊走邊說,“不過,迎接我的時候,不該拿刀。”
他從廚房裡走出來,將季飲冰樓到懷裡,他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食指在她脣邊揉了揉。他道,“要用吻。”語畢,言諾低頭,吻上那張淺粉色的柔脣。
季飲冰穿着襪子,沒穿鞋,得墊着腳才能跟他親吻。
她幾乎掛在他的身上。
言諾有些失控,他的嘴離開季飲冰的脣,來到她的脖子上。他的吻帶着懲罰與玩弄,季飲冰察覺到痛意,知道那是言諾在咬她的脖子。這樣的吻,太激烈,失控了。
季飲冰怕照這趨勢發展下去,今晚可能節操不保,她趕緊痛呼,求饒說,“別,我還小。”
言諾:“…”
他的一隻手剛好放在季飲冰的身前,聽了這話,他故意試了試手感,才啞聲說,“不小了。”
“真的還小…”
季飲冰都要哭了。
她還沒準備好呢。
言諾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她。
季飲冰推開言諾,像只受驚的兔子跑到廚房。她嘟噥說,“我還沒吃飯。”她拿起筷子就要吃麪,這時,言諾跟着走進來,一把奪走她手裡的碗和筷子。
他皺眉看着這碗一言難盡的面,說了句,“這是人吃的麼?”說完他就打臉了。他幾筷子將那碗麪吃得個一乾二淨,吃完了,見季飲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碗裡的麪湯,他臉色一僵,說,“本來只准備吃一口的…”
季飲冰哭笑不得。
“算了,我重新煮。”
於是,季飲冰煮麪,言諾就站在廚房門口,看她煮麪。
美利堅是個養人的地方,這才小半年不見,他的小奴隸又長得好看些呢。言諾的目光在季飲冰的身上瞄來瞄去,季飲冰察覺到了,她總有一種,言諾在隔着毛衣視奸她肉身的感覺。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你、你別看我了。”季飲冰望着冒泡的開水,都不敢回頭。
聞言,言諾眉梢一擡,火熱的雙眼,更加幽深。“爲什麼?”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還站在廚房門口那裡,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人已經來到了季飲冰的身後。
兩個人貼得太近了。
季飲冰都不敢說話。
言諾突然彎下腰,雙手抱住季飲冰的腰肢,他弓着背,將下巴放在季飲冰的肩膀。男人惡作劇一般,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就看見季飲冰耳垂面頰脖子都有些發紅。
這是怎樣一種神奇的操作。
他見過會臉紅耳紅的,就是沒見過還會紅脖子和肌膚的!
言諾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她在牀上,在自己身下,肌膚泛紅的樣子,會不會更加迷人。
“言諾,你別蹭我。”季飲冰繃緊了身軀。
言諾有反應了,他們貼得近,季飲冰都感覺到了。
“抱歉。”
言諾利索地轉身,去了浴室。
這一次,他在浴室待得有些久。他出來的時候,季飲冰已經吃完了面。主臥的門開着,言諾走向主臥,看到季飲冰在幫他鋪牀單。言諾站在門外,靜靜地看着,沒有出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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