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車簾突然被掀開,小鞏氏和鞏肖林都嚇了一跳。
“啊?之林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爲他最起碼得到年底的前兩三天才會回來呢!”
小鞏氏急忙摸了臉上的淚,然後跳下了馬車。
“肖林,我不和你多說了,我進去了!這麼冷的天,之林千里迢迢的回來肯定凍壞了!我得趕緊去給他燙壺酒,他最喜歡在雪天喝酒了,對,還有醬肘子,他最喜歡用醬肘子下酒。”
“靈兒,其實……”
鞏肖林的話,小鞏氏完全沒有聽到,自顧自說的轉身就跑開了。
“其實,他是帶着小妾回來的。”
梅林裡,幽幽的聲音響起後,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你怎麼了?怎麼心神不寧的?”
扈明輝一臉疑惑的看着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樑寧兒。
按理說她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累了一天,應該是倒上炕就能誰着的,誰知道她上炕了一個時辰,翻身就花了幫個多時辰,到現在看她好像還一點睡意都沒有。
“哎呀!還不是擔心曉曉麼!你是沒有看到,那丫頭竟然被嚇哭了!”
樑寧兒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劃過顧曉曉拉着自己哭泣的模樣。
“不會吧?真的嚇哭了?”
扈明輝吃了一驚,剛剛回來的時候,她順帶說了一句,他還以爲是個玩笑。
“真的哭了,我看她是着實嚇的不輕,抓着我都不敢放手,你是沒看到她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
“她膽子那麼小啊?”
嚇成這樣,扈明輝還真是沒有想到。
“那看樣子,今晚大龍有得罪受了,幸虧我媳婦的膽子不小。”
說着,扈明輝伸手一攬,把被窩裡的身子整個圈進了懷裡。
“第一次是肯定會怕的,都說痛,誰又沒法說個具體的痛法,曉曉膽子原本就小,這事她覺得羞恥,又被花鬍子那樣一說,肯定害怕啊!
哎,你說,現在他們成了嗎?”
樑寧兒轉身,由原本背對着扈明輝的變成是面向他的。
“都好幾個時辰了,應該成了,咱們成親的那晚,不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麼!”
想起成親那晚的情形,扈明輝的呼吸立刻炙熱急促了起來,大掌也開始不安分了。
“把你的手收回去,今晚洞房花燭的是他們,不是我們!你就讓我歇一歇吧!真吃不消了。”
樑寧兒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滑。
“哎,你說,到時你的閨女要嫁人了,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我剛纔拉着大龍,叮囑他別太猴急,別嚇壞了曉曉時,我真有種恍惚覺得自己是丈母孃,正在嫁女兒的感覺。”
“你叮囑他別猴急?你當着他的面,親口和他說的?”
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問題,扈明輝現在滿腦子都是樑寧兒面紅耳赤的拉着富大龍,說那些根本就不該是她說的話的情景。
“那不是你不說麼?你要說了用的着我去說嗎?”
捏成拳頭的手重重捶在了扈明輝的胸前。
她都沒和他算賬,他卻還翻了醋缸子來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