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雪和鞏肖林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未免夜長夢多,成親的日子一選下來,老鞏氏就拉着媒婆去了通縣,到了袁知雪的家,下了聘禮。
婚期定在兩個月後的秋分日,巧的是,樑果兒和葉志飛成親的日子也在這一天。
因爲忙着樑果兒的親事,樑寧兒更沒空去理會鞏家的事了。
聽到派去跟蹤樑寧兒的下人回報來的消息,大鞏氏相當滿意。
“夫人真的相信樑寧兒和那袁知雪沒有一點關係嗎?”
南氏給大鞏氏看茶的時候,站在她身邊問了一句。
“當然不信,她從前和袁氏那麼好,肖林看中了袁知雪,她們會不事先通氣纔怪,那日在東歸小棧也不過是在我的面前演場戲而已。”
大鞏氏悠哉的撥弄着手裡茶碗裡的茶葉,仔細回想着那日在東歸小棧的情景。
“那夫人,你真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這個什麼袁知雪這麼進咱們的家門嗎?”
南氏憂心忡忡。
那日她在焦姨娘的面前說了那些話,原本是想讓焦姨娘在老鞏氏去袁家提親之前做些什麼的。
哪想到,那日回來後,焦姨娘就因爲害喜厲害,連房門都沒出過,整日嚷着全身都不舒服,最後還愣是把在外頭原本只顧着和新歡打情罵俏的鞏之林給嚷了回來。
“就是娶進了門又如何,你看她那個嗓門大一些就會掉眼淚的性子,她就是進了門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而且,鞏之林不是回來了麼!鞏之林的德行你還不知道嗎?站在好看的人面前,步子都邁不動,那個袁知雪模樣那般的嬌俏,你們是女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更何況他呢!”
說着說着,大鞏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在她看來,那兩個好不容易纔消停下來了的兩兄弟,只怕又消停不了了。
“可是會嗎?上次三少爺把二少爺狠揍了一頓,我看二少爺像是有些懼三少爺了,在外頭躲了半年都不敢回家,要不是這次聽說三少爺要成親了,他有要藉故修補兄弟情意之意,怕是不會回來的。”
說到這個,南氏更擔心了。
“什麼修補兄弟情意,鞏之林是怕鞏肖林成家了以後,會插手鞏家的生意,以前鞏肖林是念着家裡有那個蠢貨,纔拿讀書考功名當藉口不離家。
如今美人都娶回家了,爲了美人衣食無憂,爲了他們的孩子和將來,誰能保證鞏肖林會不再插手鞏家的生意。
但凡要是鞏肖林想幹什麼事,就能幹得比任何人出色,老頭子老太太已經因爲那個蠢貨的事對鞏肖林心有愧疚了。
要是鞏肖林還把鞏家的生意做的更好更出色,鞏之林他小時候死氣白賴拿來苦惱的把戲還能起到作用嗎
再說了,就鞏之林那個色慾薰心的敗家子,他不會,咱們就不能暗中動手撮合他們一把嗎?拿點小酒,拿點小藥,當初能神不知鬼不覺,以後還能一樣。”
想起當年自己的得意之作,大鞏氏笑了,笑意裡透着一絲猙獰,可笑過過後,她眼裡卻只剩無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