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突然這麼爽快大方的衝自己開口,倒是出乎了李鐵牛的意料之外。
他傻愣愣的看着樑寧兒,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還是在心裡盤算着這一趟要收我幾文錢呢?”
樑寧兒故意打趣。
“樂意,樂意,來,來,趕緊把揹簍卸下來,咱們這就去集市。”
李鐵牛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嘿嘿笑着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樑寧兒不計較和在意就好,剛纔冷不丁的見她走了過來,尷尬的他差點就要找個地縫鑽了去了,就生怕她會給自己甩臉子看,要麼就是再也不願搭理自己。
坐上了李鐵牛的驢車,樑寧兒去鎮上集市的路就輕鬆多了。
只是路上,除了驢車軲轆碾壓在泥地上的聲音,驢車上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好幾次樑寧兒是試着找幾個話題的,可從前原主和他打的交道也不多,李大娘她是不敢再聊了,想來想去她也沒能找到話題的切入點。
樑寧兒最後費勁巴拉想了半天,好像他們之間唯一能聊的就只有扈明輝了。
“鐵牛哥,那個那天在你鋪子裡幫你打鐵的那個人,你和他熟得很嗎?”
爲了不讓路程太無聊,樑寧兒率先開口問起了在她心裡又被嫌棄的不行的大猩猩的狀況。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重口味,是不是除了那倆極品,他的身邊還有更多的極品。
因爲嫌棄,樑寧兒都不願開口喊他的名字。
明輝,明輝,真真是糟蹋了這兩個好字。
“你說明輝啊!是啊!我們熟着呢!自打他住在了牛尾山開始,我們就認識了。”
說到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李鐵牛的話匣子立刻打開了,原本臉上還有的一些些不自在,也頓時沒了。
“我聽說他是常遠鏢局的鏢師,我還聽果兒說,這能進常遠鏢局的人都是不簡單的,首先得人品有保證,他那個人,我見着凶神惡煞的,不像是好人啊!”
爲了防止李鐵牛起疑,樑寧兒沒有單刀直入直接開口問他扈明輝的人品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花心重口味,而是採取了迂迴的詢問方式。
“哈哈哈!你也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吧!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都會被他的模樣給嚇到!”
讓樑寧兒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問題纔剛出口,趕驢的李鐵牛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口白花花的大白牙更扎眼了。
“什麼被騙了,我看他就不像是個好人!”
樑寧兒說的有些義憤填膺,想起那天扈明輝和馬賽花拉拉扯扯的情景,再想起昨日從他的包袱裡掉出的大紅色肚兜,大猩猩哪哪看着都不像是好人。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明輝留那一臉的絡腮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是鏢師,常年在外頭走鏢,路上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得打交道。
要是碰上好說話的,也沒事,就怕碰着真正動了黑心腸子想要劫鏢的,你和他客氣說話是沒用的,只能動手,這一臉黑黑的絡腮鬍看着凶神惡煞的,正好起到了震懾作用!
你是沒看到,常遠鏢局的鏢師就沒有幾個臉面子是乾淨的,尤其是明輝這樣的總鏢頭,那臉上的鬍子一年都難得刮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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