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頭的狗吠聲,樑寧兒都顧不得伸手去擦自己沾滿了白麪粉的小臉,急忙走了出去。
院子裡就只有孔雀孔翎兩個小丫頭,爹和大姐都不在。
扈明輝牽着大黃蹲在院子中央,上次因爲和大黃呆過一晚,孔翎也不認生,走到大黃的面前,一會伸手摸摸它的腦袋,一會摟摟它的脖子。
“真好玩,我也想摸。”
孔雀好幾次衝大黃伸了伸手,可都因爲害怕,臨了又縮回去了。
“不用怕,大黃只咬壞人,不咬聽話的乖孩子。”
扈明輝笑着抓住了孔雀的小手,然後在大黃的腦袋上輕輕撫了撫。
“嗷嗚——”
被溫柔對待的大黃,忍不住輕輕嗚咽了一聲。
“哈哈哈,真好玩!”
這下子孔雀更大膽了,不用扈明輝再抓着她的小手,也敢和孔翎一樣抱大黃的脖子了。
看着眼前這麼和樂融融的畫面,樑寧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一笑,立刻院子裡的人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一看,一個大人,兩個孩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了?”
沾了一臉面粉的樑寧兒還不明所以,搞不懂他們看着自己笑得這麼開心是爲什麼。
“小姨是大花貓,小姨是大花貓!”
“大花貓!大花貓!”
兩丫頭用手指着自己的小臉衝樑寧兒大聲嘲笑着,她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臉。
哪知道,手上的麪粉更多,越摸小臉越白,逗得孔翎孔雀笑得更厲害了。
“喲!大白天的,這都鬼樂什麼呢?”
樑家院子內的笑聲,吸引了從樑家院子外路過的胡愛香的注意。
她探頭順着虛掩的門,往院子裡瞧了一眼。
“一窩不要臉的東西,你還看什麼,趕緊走!要是被樑寧兒那個死丫頭撞了個正着,肯定又得動手!”
樑碧兒急忙拽住胡愛香的胳膊,不想再在樑寧兒的手上吃虧,身上上次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全,渾身都還隱隱作痛。
上次她們和爹氣勢洶洶的來,還以爲能找樑寧兒她們把新賬舊賬全都算了,沒想到最後還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到現在,爹都沒拿出個什麼治樑寧兒的主意出來,只整天說什麼時候未到,時候未到。
“不是,碧兒你看,這裡頭的那個男人,好像就是上次大夥說的常遠鏢局的總鏢頭,你看,這外頭他的馬都還在呢。”
胡愛香不認得扈明輝,卻清楚地記得前幾日村子裡談論的熱熱烈烈關於常遠鏢局的事。
到現在,村子裡的人都還沒探討清楚,這常遠鏢局的總鏢頭和樑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有些事樑碧兒不知道,胡愛香是知道的,昨兒在牀上快活完了以後,她拉着樑世明問了一句,問他怎麼爹還不對樑寧兒她們下手。
樑世明唉了一聲氣,說爹說過,好些情況都還沒摸清底細呢。
比如樑寧兒爲什麼頹然會像是換了一個人,比如張寶方是不是真的會替樑根水撐腰。
又比如,這個常遠鏢局的總鏢頭,和樑寧兒樑家又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管是張寶方還是這個常遠鏢局的總鏢頭,這兩個人的來路都不小,要是真動手的話,他們要是一出面,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