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李鐵牛以爲樑寧兒和扈明輝真的不認識,熱切又殷勤的對樑寧兒介紹起了自己的好兄弟。
“哦!他是我的好兄弟明輝,就住在牛尾山的半山腰!你不知道吧!他還是常遠鏢局的鏢師呢!我這打鐵鋪的生意,多半都是他幫我帶來的。
今兒他又給我攬來了不少生意,你看,我現在打的都是常遠鏢局的兵器!”
說話間李鐵牛還衝樑寧兒指了指扔在火爐裡幾塊正燒得通紅的鐵料。
“明輝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好心給我搭了把手。”
就在李鐵牛不停歇開口做介紹的時候,站在鐵墩旁的扈明輝,湛黑幽深的眸子靜靜地落在低着頭,不願再多看自己一眼的樑寧兒身上。
看樣子,今早的事情,讓她對自己的誤會加深了不止是一點兩點。
樑寧兒能察覺到扈明輝落在自己身上沒有移開過的視線,他盯得越緊,她就越是渾身不自在。
腦子裡再聯想到自己那晚被他扛進家門,他有可能會對自己做的那些不恥的事情後,更是讓她嫌惡的渾身雞皮疙瘩猛掉。
“鐵牛哥,家裡的鐵器都在這,這次麻煩辛苦你了,家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這些我明兒再來拿!”
不想再在這裡多逗留,更不想大猩猩的視線再在自己的身上多逗留一刻,樑寧兒撂下這句話後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走了十幾步,樑寧兒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要給李大娘的草藥還被自己緊緊抓在手裡。
樑寧兒回頭看了一眼,鐵鋪裡背對着自己的扈明輝繼續掄起了他手上的鐵錘,就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樑寧兒抓着手上的草藥,站在原地躊躇猶豫着該不該回去。
“喲!這不是寧兒嘛!咳咳……咳咳……”
隨着幾聲猛烈的咳嗽聲,一個臉色蒼老蠟黃,身形枯瘦的老婦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大娘,你身子骨不好,這夜深露重的你出來做什麼?”
樑寧兒急忙伸手將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婦給扶住。
在裡頭打鐵的李鐵牛,這個時候也聽到了自個孃的咳嗽聲,急忙放下了手裡的活衝了出來。
“娘,大晚上的你出來做什麼?大夫不說了讓你好好躺着歇息的嘛?”
“歇什麼呀!這成天沒日沒夜的在家躺着,說話的人都尋不到一個,我就是沒有病死也得悶死!寧兒在這正好,陪大娘聊聊天,解解悶!”
李大娘把手上的水壺遞給了李鐵牛後,拉着攙扶自己的樑寧兒一道在鋪子門口的木板凳上坐了下來。
就這麼的,正躊躇猶豫着的樑寧兒,又被李大娘給重新拉回了打鐵鋪。
坐下後,李大娘才注意到鐵鋪裡扈明輝也在“喲!明輝也在啊!趕緊喝口水歇歇!”
“大娘,來了!”
扈明輝停下手下的動作,衝門口的李大娘點頭打了聲招呼,視線故意忽略了坐在李大娘身邊的樑寧兒。
既然她爲了自個的清白急於和自己劃清界限,他便如她所願,省得給她招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