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急忙又趁熱打鐵開了口。
“你以爲我們爲什麼要關上門,只進來這幾個人解決這事?不就是因爲二姐還顧及你們夫妻多年,念着你從前剛成親時的那點好!你們畢竟做了多年夫妻,難道念着對方的一點好,好聚好散不好嗎?、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二姐,可你所做的一切,你告訴我,哪一個是可以用來表達你的愛的?
二姐和我說過,她壓根就不在乎牀笫之間的那點事,只要你好好的,真心待她,她會一輩子都守着你,陪你到老。”
張寶方這下徹底傻眼了,他擡頭朝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樑靜兒。
可她卻被自己方纔的行爲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眼睛壓根就不願往自己這邊多看一眼。
這讓他想起了以前,他們剛成親的時候,他在牀上試了又試,就是不成功,懊惱的他拿自己的頭去撞牆,她哭着抱着自己說,沒關係,沒關係,她可以不要那些,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那個時候,她含着淚水的眼睛,裡面都是愛。
可現在,同樣的一雙眼睛,同樣是看着自己,她的眼裡除了絕望和害怕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時候,樑寧兒又說了一句掐滅他心裡最後一絲恨意的話。
“張寶方,你要清楚,當年穿着紅嫁衣,坐在馬上被你牽回家,深愛着你,願意陪你到老的二姐,是你自己親手殺死的!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
張寶方的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見自己的話,張寶方聽了進去,樑寧兒急忙衝自己的二姐示意了一下。
隨後的事,大夥就都看到了。
“哎呀!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爲張家兩兄弟的傷真是寧兒給弄的呢!這要真是你傷的,要是沒治好落下了什麼後遺症,怕又會生出什麼事來!
這下好了,他們自己兩兄弟鬧的,最後怎麼着都礙不着咱們什麼事。”
知曉了全部的經過依舊,一直懸着心的劉氏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哈!他們這就叫……叫什麼……那四個字叫什麼來着。”
樑果兒興奮的直拍掌叫好,想要買弄下文化,卻又抓耳撓腮的說不出那已經再腦海裡蹦出來的四個詞。
樑寧兒笑了,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咎由自取!”
“對!對!就是這個詞!叫咎由自取!姐,今兒這麼高興的事,咱們還得放鞭炮慶祝一下吧!”
樑果兒湊到樑寧兒的面前,討好的笑着。
她就喜歡這樣昭告天下,他們樑家一天比一天好了,往後誰也不能瞧不起她們。
“放什麼鞭炮!別沒事找事啊!趕緊忙你的事去!我讓你找招弟和丹香要的鞋樣呢?”
未等樑寧兒開口,樑靜兒就拉住了樑果兒,還伸手朝她要鞋樣。
不是她故意要掃樑果兒的興致,自己的事得到了徹底的解決她也高興。
可她記得,早上扈明輝匆匆離去的時候,很急,他那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不能他那邊事情一團糟急得不行,自己還樂得放鞭炮慶祝,這對比會多讓樑寧兒心裡不是滋味。
“啊?忘了,她們應該是都拿回去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要。”
缺根筋的樑果兒也沒想太多,見鞋樣沒拿到,又急忙轉身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