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
鞏肖林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
“嗯,只要你點頭說願意,她就能名正言順的進鞏家。”
樑寧兒很堅定的衝他點了點頭。
“真的就這麼簡單?”
他還是不相信。
“自然!”
樑寧兒的表情仍舊很堅定。
鞏肖林蹙眉有些不願相信。
可六個月後,當他們再次面對面坐着的時候,已然是另一番場景了。
東歸小棧二樓位置最好最寬敞的雅座。
裡頭坐滿了女眷,在場唯一的男人只有鞏肖林一個。
在場除了樑寧兒,還有袁夫人,老鞏氏,大鞏氏和已經有了身孕的焦姨娘。
焦姨娘因爲正在害喜,所以臉色很難看。
之所以不顧身子不舒服也要湊來,只因想看看那個最近把鞏家老三迷得五迷三道的姑娘到底是何模樣。
兩個月前,懷有二胎的袁素雅滿懷三個月,賀品言上次當衆說過袁素雅只要有身孕,不管男女都入袁家族譜,是袁家人。
袁夫人高興,立刻在府裡擺宴席宴請隆文鎮所有有頭有臉和她感情交好的女眷。
鞏家在隆文鎮是大戶,自然在邀請之列,但受邀的卻只有老鞏氏,沒有大鞏氏的份。
擺宴當天,老鞏氏被衆人多灌了兩杯,醉了,恰好鞏肖林的馬車路過,便進府接老孃。
誰知道,一進鞏家大門,和袁夫人的遠方侄女打了個照面,自那刻起,一直因爲小鞏氏的事而頹敗,甚至視鞏家所有人都爲仇人的他,竟一下子改性了。
他再次拿起了書本,每日精神抖擻,還命人把後院的梅花全都拔了,挖了個大池塘,種滿了荷花。
老鞏氏多方打聽,才從袁夫人那裡知曉她那個侄女生平最喜歡的便是荷花。
這下,鞏家是樂開了花。
躲去孃家大半年的大鞏氏急匆匆領着兒女回來了,有了身孕的焦姨娘也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大夥都覺得從前的事就像年初的那場大雪一樣,消了,化了。
今天的這次見面,是老鞏氏纏了袁夫人好幾次才促成的。
聽到要來看那個迷了鞏肖林轉性的姑娘,大鞏氏,焦姨娘說什麼都要跟來。
只是她們二人沒有想到,樑寧兒竟然也會在這裡。
因爲懷的是雙生子的緣故,肚子已經六個月的樑寧兒看起來要比其他同樣月份的孕婦要大得多。
“還真是巧啊,我在樓下聽書,就碰到你們了。”
樑寧兒挨着袁夫人坐下。
“你在正好,我那遠房侄女是個害羞,你在正好給她壯壯膽子。”
“可我都不認識她啊,怎麼壯膽。”
樑寧兒輕聲低笑,卻用眼角的餘光在在場所有的人都掃視了一遍。
很好,在她的預料之中,鞏家所有的女眷都來了。
“不認識沒關係啊!你嘴巴會說,到時你說兩句討巧的話,說說笑笑的,她也就慢慢能放得開了。”
說罷,袁夫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矯情什麼呢!這麼長時間還不來!”
因爲害喜,身子哪哪都不舒服的焦姨娘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