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媛媛面一陣赦然。
她在雲夢森林呆了很久,也追蹤了金毛獨角獸很久,但她能力有限,她殺不了它!
月塵的出現,的確幫了她。
沒有月塵,沒有今天的蕭樂師!
“如果你覺得南燕樂師的身份很適合你,那你繼續,當我什麼也沒有說。如果不合適,儘早去找他。”
蕭媛媛猶豫了良久,終是問出心疑惑:“你當初,也是這樣支持華陽公主去南燕的嗎?”
“對呀!這一世的情,都是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爭取還要留着過期嗎?”雲暮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人生苦短啊,想要什麼努力去爭取吧!不要等到來不及了,又追悔莫及。”
月家子嗣凋零,月塵其實活得很寂寞。在經歷了月涼之後,更適合蕭媛媛這種樸實一些的姑娘。
蕭媛媛持續沉默。
今日成爲南燕國的御用樂師,生活已經無憂。可是歲月那麼長,她真的能忘記月塵嗎?
再或者,抵不過義父的命令,隨便嫁與一人,聊度殘生?
她忽然覺得害怕。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尊貴如鍾離意、南燕蘭,都敢冒着生命危險追逐自己的愛情,爲什麼也不能?她的身,還沒有她們的牽絆多!
心底,生出一個激情澎湃的泉眼,源源不斷的冒着激情的泉水,沖刷走積壓在她心間的糾結、壓抑。
柳暗花明又一村,亦不過如此。
雲暮雪看着她的表情變化,緩緩的笑了。
“今日午睡時,我夢到月塵一身是血……我很擔心他。”
蕭媛媛心頭一凜,紛亂的思緒瞬間斷了。她看着雲暮雪,惶恐而怯怯:“只是一夢罷了……”
“我也希望只是一夢。”雲暮雪搖搖頭,神情漸漸憂傷了下去。
太陽那麼大,她卻只覺得冷。這段時間過得挺安寧,但今天這個夢,已經影響到她了……
蕭媛媛心裡浮起強烈的不安:“他……那麼強,應該會沒事的。而且,他不是在南疆的嗎?”
“嗯。南疆是他的根。”雲暮雪甩甩頭,笑道,“你說的對,他在南疆能出什麼事?是我想多了。”
“嗯……”
蕭媛媛猛點頭,似是在努力的說服自己。
可是,越這樣,越心虛啊!
“皇嫂,你們在說什麼呢?”
鍾離意拉着南燕蘭跑過來,她笑靨如花,粉腮桃面,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釋放着快樂。
雲暮雪捏了繡帕爲她擦一擦臉的汗:“瞎聊呢!玩累了吧?我們去作冰碗吃啊!”
“好啊好啊!”鍾離意高興得蹦起來,一手拉着蕭媛媛,一手拉着南燕蘭,“走走,又有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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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女眷玩得不亦樂乎,那邊君桓的情況卻不太好。
他剛從季平府出來,那個老實人受刑太重,還趴在牀不能下地。他順手又給他救了一救,然後,使用禁術的後遺症發作了。
“糟糕!”
他扶着季平家門前的石獅,頭暈得厲害。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搖晃,讓他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