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殿,月塵往窗下的軟榻一坐,拿起一段紫竹和小刀削起來:“以後沒事別招惹月涼。”
“誰招惹誰啊?我都沒有離開肅月殿的範圍!”
“看到她儘量迴避。”
月塵微微低着頭,認真的削竹子。
陽光灑落,映着他的側顏,勾出完美的弧線,眉間那一點兒硃砂在陽光下隱隱泛動,似活了一般。
雲暮雪不服氣,哼哼:“憑什麼?”
“憑她能力你強。”月塵一下一下的削着竹子,依舊淡淡的,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雲暮雪更鬱悶了,丫的這是**裸的鄙視啊!
“不能只以武功論英雄,我除了打不過她,其它都她強!”
“哦,如?”
“如吃和玩!”雲暮雪理直氣壯。開玩笑,享受人生也是一種技術活!她不信,論吃貨之道,月涼能她強?
月塵啞然失笑:“恩,那她的確不如你。”
雲暮雪:“……”
還是有種被鄙視的感覺,哎!要不是他把不放她回東臨,她用得着看人臉色過日子麼?
她火大的前,搶走月塵手的竹子:“我這樣子怪誰啊?”
“嗯?”
“怪你!你放我走!快點兒!”
“那你不想去月湖游泳了?”月塵輕聲詢問,一點兒也不生氣。
雲暮雪:“……”
特麼的,她還沒有拿到解鍾離意心魔的東西,不能走啊!
雲暮雪冷靜了下來,她打量着月塵,揣測他和徐太后關係。
月塵,月氏王族一脈單傳的王,身肩守護南疆的重任,爲什麼要和一個老妖婆聯手呢?難不成,他還想佔領了東臨?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月塵怪的問。
雲暮雪試探着問:“月塵,你想成爲這天下的王嗎?”
“不想。”月塵想都不想回答了。
“爲什麼?如果你能一統天下,不是更威風?”
“我又不能離開南疆,要這天下何用?”
“爲什麼不能離開?”
“規矩。南疆的王只能守在南疆。不然你以爲南疆周圍那些大國怎麼容忍南**立幾百年?”
雲暮雪嘖嘖稱:“還有這樣的規定啊,那如果你離開南疆會怎樣?”
“會死。”
“啊!”雲暮雪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麼嚴重啊!”
“恩。”
月塵淡淡點頭,從她手抽過竹子繼續削。
好一會兒,雲暮雪才從震驚回過神來。既然有這種制約,那月塵應該不是徐太后的人吧?
“你想問什麼問吧!”月塵道,似乎已經看穿了她。
雲暮雪猶豫着:“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
“恩。”
“那你知道荼蘼死士嗎?”
月塵眼眸一眯,周身泛起冷意:“你知道?”
“豈止知道,差點兒死在荼蘼死士手了。”雲暮雪緊盯着月塵的眼睛,“原來你早知道了啊!那你怎麼不管管呢?”
月塵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又威脅不到我,我爲什麼要管?”
“你在縱容他們?”雲暮雪眯起眼,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
“也談不縱容,是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