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江陽學車也挺順利的,至少現在都能開着走了,雖然有些還不是很純熟。
拋開別的不說,許魚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對江陽言語上雖然沒多少客氣,可是卻出乎意料的有耐心。
江陽能學的這麼快,真的全靠她。
江陽覺得開車並不是一件難事,當然要開好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陽雖然學的很快,可是也沒有驕傲自滿,覺得自己牛的不行。他心裡清楚明白,自己之所以學的這麼快,是因爲一對一教學,而一般的駕校,可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江陽曾經的室友們在大學裡去學過車,從報名到拿到駕照,時間拉的很長,甚至有的同樣一年纔拿到駕照。
這和平時上課忙,沒啥時間去練有關係,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一輛車不止幾個人練習,可能你去幾個小時,只能練兩三次,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車你基本上會開了,抽個時間去把試考了。友情提示,你最好找一個教練帶你練兩天怎麼考試。”許魚說到。
江陽愣了愣神。
“我明天還來嗎?”江陽問到。
許魚揮了揮手:“不用來了,我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等你考了駕照賣車練習就行了。”
江陽點了點頭,他忽然有些不捨,這幾天都是在練車中度過,突然不再練車了,還有些不捨呢。
他發現自己挺喜歡那種駕駛着車子在路上風馳電掣的感覺,特別是旁邊還有一個一直叫你加速的人。
“走吧,今天我送你回去。”許魚說到。
江陽點了點頭。
許魚坐在駕駛位上,啓動車子,一種猛烈的推背感出現。
許魚開車其實很穩,完全沒有江陽想象中的那種職業賽車手開車,比如什麼漂移過彎、極限速度之類的。
車上的氣氛略微有些尷尬,許魚對江陽似乎有種莫名的敵意,平時除了教江陽開車外,都不怎麼說話的。
“許魚,你們賽車手平時開車都是這樣嗎?”江陽問到。
他總覺得不說點什麼有些尷尬,正好賽車手這個職業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神秘的職業。
“不然呢?”許魚反問到。
“就沒有那種漂移什麼的嗎?”江陽問到。
許魚笑了笑說到:“其實這是你們對於我們的一種誤解。這又不是比賽場,我們自然不可能開快車,更加不可能漂移什麼的。而且即便是賽場上,我們也不是遇到一個彎就要漂移的。賽車手在賽場上只有一個追求,那就是更快!有的彎道不漂移更快,我們自然不能還要漂移。那就不是比賽,而是炫技了。”
江陽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話說完,許魚就沒有再怎麼說話。
江陽索性也就閉口不言。
很快,兩人到了江陽家門口。
江陽給許魚指引的路,他和孟晚秋約好,晚上要一起吃飯的。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去孟晚秋那裡,而是提前回到了店裡。
許魚沒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江陽走到店門口,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老陳,你怎麼在這兒?”江陽奇怪的問到。
等在這裡的人,正是陳蓄毅。
“我等你好一會兒了。”陳蓄毅說到。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江陽疑惑道。
“我問的老闆,她說你回來了。”陳蓄毅回答。
江陽點了點頭,孟晚秋說的,那就不奇怪了。
江陽打開門,對着陳蓄毅說到:“快進來吧,站在外面挺冷的。”
陳蓄毅走進去,頓時覺得暖和了些。
“老陳,你找我有什麼事?”江陽問道。
陳蓄毅特意在店門口等自己,肯定是有事的。
“我來這裡確實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陳蓄毅說到。
江陽拉開椅子說到:“坐下說吧。”
陳蓄毅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老江,你知道國宴嗎?”陳蓄毅問到。
江陽點頭道:“知道啊,怎麼了?”
江陽可不是之前那種初出茅廬的少年,對很多事一無所知的。
“廚師協會要培養一批年輕的國宴廚師。”陳蓄毅說到。
江陽有些驚愕。
“據我所知,國宴不是得廚藝大師纔能有資格參與嗎?”江陽驚訝中帶着重重疑惑。
“是這樣沒錯,可這次是上面的命令。”陳蓄毅說到。
緊接着,陳蓄毅把這件事詳細和江陽說了一遍。
江陽聽完,若有所思。
“所以,你是被邀請參加國宴廚師的培訓了?”江陽問道。
陳蓄毅點了點頭。
“這是好事兒啊!”江陽說到。
若不是他知道陳蓄毅的性格,恐怕都會以爲陳蓄毅是特意來炫耀的。
“唉~可是我一旦去參加培訓,酒樓這面肯定不能繼續工作下去了。”陳蓄毅說到。
“這事兒……”
江陽沉默下來,平心而論,現在酒樓雖然有所起色,可是情況並沒有好太多。如果陳蓄毅離開,酒樓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你是怎麼想的?”江陽問到。
陳蓄毅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
江陽瞬間明白了。
陳蓄毅如今的表現,其實就已經說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他肯定是想去的,可是又覺得自己離開酒樓有些對不起,所以心裡才糾結,也纔會特意來找自己。
這事兒江陽沒辦法說什麼的。
因爲,換作他自己,江陽也肯定會選擇去參加培訓。陳蓄毅能夠來找自己,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
“老陳,這種好事兒可千萬不能錯過了啊!”江陽忽然拍了拍陳蓄毅的肩膀說到。
陳蓄毅有些詫異的看着江陽,他想過很多情況,可是江陽這麼痛快的支持自己,同樣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可是酒樓這面……”陳蓄毅說到。
“酒樓這方面你放心吧,難道少一個你還能倒了不成?你就放心去吧,等你成爲了國宴廚師,到時候我也可以出去吹出牛逼啊。”江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