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求封賞,是要誠意的。”雍辰軒終是鬆了口。
雍鳳衍彎了嘴角,“皇兄的意思是?”
雍辰軒收了目光看向雍鳳衍,眸底是一潭深色。
“你九親王府名下的‘雲玲千雪’,倒是值得一個明美人。”
雍鳳衍恍若未覺雍七此刻緊盯着他表情的眼神,只是微微俯了身。
“皇兄忘了,九親王府所有私產已被臣弟輸給了明媚。”
雍辰軒眉尖一挑,重重拍了桌案,“你這是抗旨!”
雍辰軒分明替雍鳳衍出了這賭本,雍鳳衍又何必要再把王府所有私產交給明媚!
這分明是抗旨不遵!
雍鳳衍彎累了身子,此刻倒是起了身,直視着雍辰軒,“皇上深明大義,自不會記錯,當初雖替臣弟出了賭本,倒也沒禁止臣弟再給明媚一份原來的賭本。”
“更何況在臣弟心裡,明媚她,值得臣弟如此。”
雍辰軒的眸色漸深,直到確定雍鳳衍那句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話,確有可信度。
這才散了眼裡的陰霾。
“你是在告訴朕,只有明媚成了你的九親王妃,你才肯將那‘雲玲千雪’交給朕?”
雍鳳衍微微一笑,“這些是九親王府名下產業,如今也是明媚的產業,自然明媚說了算。”
雍辰軒冷笑,“那朕收了明媚,豈不是也順道收了‘雲玲千雪’?”
雍鳳衍亦是微笑,“皇上心中早有決斷,又豈是臣弟可妄論。”
言下之意,若是真的將明媚收進宮裡,的確,有可能從明媚手中收了雲瑤染、玲瓏閣、千蓮昇和雪雁歸四個地方,當然,也只會是四個地方。
絕不會是他自小建立起來號稱雍七朝第一情報網的“雲玲千雪”。
雍辰軒抿了脣線,“也罷,待明媚入住你明府之時,就是你將‘雲玲千雪’交給朕之日。”
這樣大的一張情報網,放在他人身邊,總不如放在自己身邊安全。
待收入手中,就且將雍鳳衍放到外地,隨他做他的逍遙親王吧。
這些年,他對雍鳳衍......
倒夠他放雍鳳衍一條生路。
雍辰軒走下來拍了拍雍鳳衍的肩膀,“阿九,朕只剩你一個弟弟了,你好自爲之吧。”
雍鳳衍低頭,給雍辰軒行了個正禮。
“還請皇兄,留明媚清白。”
雍辰軒也說不上來此刻的情緒,唯一能有跡可循的,便是心底不知從何處滋生的不捨。
“朕知了。你跪安吧。”
“臣弟告退。”
夏末的陽光,仍舊有些未褪去的餘熱,是夏天的熱,微微染了秋天的涼。
這大約,就是雍辰軒此刻的心情。
明媚,阿九。
他默默唸着。
也只是一瞬。
而後便睜開了雙眼,眸中盡是自負冷冽。
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因爲只要守住皇位,他什麼都可以再得到。
“福滿樓即將開業,現急需短工數名打掃樓內。一個時辰五文錢,現結。”
明媚微微笑,這個拿走她商業計劃書的人,學得還真快。
這告示貼的,整個就一她前世的兼職廣告。
明媚坐在食客來的二樓,看着福滿樓門外排的人山人海。
店還未開,名先傳來。
用時間去製造噱頭,培養人氣。她那份商業計劃中最有價值的廣告營銷手段,不知那人,能看懂幾成。
“小姐,”明茵將一碗山藥清粥遞給明媚,“福滿樓的東家好厲害啊!這還沒有開業呢,就招來了這麼多人。”
“是啊。”明媚舀了一勺山藥清粥送進嘴裡,動了下眉尖,“嗯,這粥不錯。”
“小姐!”明茵不依,“我和小姐說着福滿樓呢!”
明媚笑,“是呢,有在聽。”
“這福滿樓是厲害。”
“就是!”明茵看着那一羣人,“這福滿樓東家這樣一來,可是讓好多人有了飯吃,還能讓普通百姓改善生活。”
“外面的人可都在說,這福滿樓的東家一定是個大好人,是活菩薩轉世!”
“小姐你說是不是?”明茵偏了頭看明媚。
明媚淡定的喝着山藥清粥,抽空看了眼明茵,答道,“是。”
又擡眼看了下從早上到現在一直人聲鼎沸的福滿樓,眼底閃過點點絕豔的笑意。
明媚將勺子靠在脣邊,聲音清澈,如夏花染雪,動人,偏生微涼。
“這福滿樓大東家的這一招,可是贏盡了聲和名。”
正主不出面,卻是讓人去引導輿論走向。不過一張招臨時工的告示,在刻意引導下,就成了濟世救人的活菩薩。
利用輿論來給自己製造盛名,這一招,學的真順暢。
明媚又喝了口山藥粥,微微挑了眼角。
忽然就想認識下,這個偷走她草擬的商業計劃書的人呢。
那份商業計劃上,幾乎都只有零碎的詞,零碎的想法。能拿着那份計劃,將第一步實施成這樣。
也確實能稱作有能力之人。
不過,那份商業計劃,寫的可全都是現代的思想。
而這裡,是古代啊。
明媚忽而勾了脣角看向明茵,“茵茵。”
明茵回神,一臉茫然,“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不過笑笑。“要是我告訴你,這福滿樓的東家,是偷了本小姐的商業計劃才能做到如此。”
“茵茵信嗎?”
似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明茵一愣。
而後忽然就變了臉色,義憤填膺,“這福滿樓也太過分了!竟然偷了小姐的計劃!自己不行還......”
“茵茵!”明媚笑着打斷她。
還好今日是將這食客來的二樓包下了,也不怕給有心人聽到自己和明茵剛纔的對話。
“你什麼時候見過,拿了本小姐的東西,還能安然的人?”
“你覺得你家小姐我,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嗎?”
明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小姐又有主意了?!”
明媚神秘的笑笑,湊近明茵耳邊,
“茵茵啊,你知道嗎,這世上,敢欺負到你們家小姐我頭上來的人啊,有些,都不需要本小姐動手。因爲...”
“自-有-天-收。”
明茵愣愣,顯然她十五歲的腦袋沒辦法理解明媚半是玄乎半是真實的話語。
明媚笑,伸手就將方纔的粥碗狠狠摔在了地上。
陶瓷碎了一地。
彷彿聽到有人輕笑了聲。
明媚勾了嘴角,置若罔聞。手上卻是豪氣的將一袋銀子扔在了桌上。
“叫你們掌櫃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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