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無辜地眨眨眼睛,隨即咧嘴一笑。
我說得有錯嗎?有錯嗎?
姒顏也露出一抹笑容,她自然不會駁了自己兒子的面子,況且墨墨都是爲了她,有了臺階自然得下。
“兒子,真乖!”沒有白生這個兒子。
司爵看向下人,“讓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給姒顏檢查,不過都只能是做一些表面的檢查,處理一些外傷之類的,不過還是有讓姒顏先服下一些解毒的藥。
“女士,會有點疼,忍着點。”醫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姒顏,能被總統如此在意的人,應該身份不低,所以不敢怠慢。
說不定以後就會成爲總統夫人了。
“沒事。”姒顏笑着說。
司爵坐在不遠處,並沒有看姒顏,他發現整個過程中,姒顏沒有哼一聲,姒顏額頭上的傷他是注意到過的,傷口有些深,裂開的口子也大,這樣處理的話肯定是疼的,姒顏還拒絕打麻藥。
這女人是不想在他面前服輸還是真的可以忍痛?
不自覺便側頭去看姒顏,就看到姒顏咬着脣,蒼白的嘴脣上全是牙印,鼻尖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墨墨在一旁抓住她的手,小臉上盡是擔心和心疼。
“媽咪,不疼,墨墨給你呼呼,一會就不疼了。”墨墨雖然人小鬼大,雖然智商很高,但終究還是個四歲的孩子,看到媽媽受苦還是很心疼的。
而且還是總統大人害得媽咪這樣的,他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墨墨乖,媽咪不疼,這都是小意思。”姒顏安慰墨墨。
哎,其實怎麼會不疼呢,無論以前受過多大的疼痛,現在還是會覺得疼,但她不想在司爵面前軟弱,而且就算她喊疼,除了墨墨也不會有人心疼她,那又何必呢?
看着母子兩個的互動,司爵沒來由的覺得心情煩躁。
而這個時候,門口有了動靜,歐卓大步走了進來,臉色冷峻。
姒顏一看到他就認出來了,儘管當時那麼的混亂,就是這個混蛋,害得她差點丟掉小命,她盯着他看,勢必要在他的後背上看出一個洞來。
歐卓沒有看姒顏,只是站在司爵的對面。
“你擅作主張,擅自行動,歐卓,你倒是很能耐!”司爵將煩躁盡數發泄到了歐卓的身上。
“當初說過,有關於你的安全問題,我可以全權負責。”歐卓的回答不卑不亢。
“那麼,我讓你回來,你卻抗命,怎麼解釋?”
“那你處置我好了。”歐卓一副全然不怕的樣子令司爵更加火大。
聽着他們對話的姒顏越聽越是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感覺不像是一般的上下級的關係,看歐卓這個態度是根本不怕司爵,等一下,他姓歐,和歐琳是什麼關係?
在長相上好像和歐琳有幾分相似,歐卓,歐琳?難道是有血緣關係的?
姒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在這裡守着是對的,要是她現在離開,到時候他們來個死不認賬,司爵護着歐卓的話,她可就什麼氣都出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後果?會傷及到無辜!”
“犧牲少數換取更大的利益,值得。”歐卓的條理十分清楚,這也是他一貫奉行的原則。
“好!如果我的東西出現損傷,後果你來負!”
已經聽不下去的姒顏果然爆發了,她也不廢話了,起身往前走了兩步,迅速出腳,一腳正中歐卓的後背,歐卓整個人往前撲,按照姒顏的預計,歐卓這一撲,絕對是可以將司爵撲倒在桌子上的。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司爵竟然避開了,導致歐卓撞上桌子,身前和身後都遭受重創,疼得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在司爵的面前動手,也沒有想到會在後背偷襲,最主要的是動手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
姒顏趁着歐卓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揪住歐卓的衣領,逼着歐卓擡起頭來,揮出拳頭直擊他的臉頰,拳頭的力量不小,歐卓立即感覺到口腔之中瀰漫開了一股血腥味。
“看什麼?不服來咬我啊!”正在氣頭上的姒顏特別的猖狂。
“來,接住!”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下意識就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可惜,太遲了!
“砰”一聲,一個蘋果飛過來正中歐卓的腦門,然後就響起很誇張的聲音,“誒呀,讓你接住的嘛!砸到了,疼嗎?”墨墨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歐卓,但那一雙眼睛裡卻是滿滿的狡黠。
墨墨特意選了一個比較硬的蘋果砸過去,他等手中的蘋果都丟過去了才喊,歐卓哪裡反應得急!
這母子兩個偷襲的套路倒是不一樣。
唯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人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姒顏從包裡將木頭人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你的東西,我拿到了,恭喜你,沒有破損,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她看着司爵冷冷地開口,沒有不久前的嬉皮笑臉,有的只是冷漠。
司爵走過去拿起木頭人偶看了看,的確沒有破損,只是沾上了一點血跡,這血跡不用說也知道是姒顏的,他看向她,想知道除了額角上的傷以外,還有哪裡受傷了。
“可以走了。”
姒顏抓起包就往外走,但是走了兩步就停住了,她的衣角被一隻小小的手抓住,轉過身看向小小的墨墨,墨墨仰着小腦袋,委屈道,“媽咪,你不要墨墨了嗎?”
看着這樣的墨墨,在聽到他說的話,姒顏只覺得心口一緊,繼生產之後,第二次感受到了當母親的感覺。
“不是啊,媽咪怎麼會不要墨墨呢,媽咪會來看墨墨的,墨墨想媽咪了也可以來找媽咪,不過墨墨,你要記住,你叫司亦白,司爵的司。”
既然已經暴露在人前了,那就沒有辦法了,就算現在墨墨跟着她走,以後的生活也會很麻煩,會被各種圍觀。
墨墨放開姒顏的衣角,姒顏壓下心中的不忍,結果又停住了腳步,這一次讓她停住腳步的不是墨墨,而是司爵。
“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