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司馬言一口紅酒噴了出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鎮定自若的歐陽銳。司馬言心中還在不斷的思索着,難道是他的聽覺出現了問題?不然的話,歐陽銳這絕對是神經病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銳,我懷疑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好端端的,你到底在瞎說什麼。”
如果董筱敏不是他的母親,那麼歐陽銳這麼多年來何必受制於歐陽濤,費盡心思的想要把董筱敏從那個牢籠裡面給救出來。
“我沒有再跟你說笑,我很認真的在說這件事。”
歐陽銳握着高腳杯,面色平淡,那雙淡紫色的眼眸內蘊藏着一股駭人的冷意。他靠着椅背,像是孤獨的君王一樣,一個人承受着所有的孤寂跟陰謀算計。
“我覺得你真的是在跟我開玩笑!董筱敏怎麼可能不是你的母親。如果她不是的話,那麼誰是?當初歐陽濤不就是因爲你的事情跟董筱敏鬧得不可開交,然後董筱敏一氣之下給歐陽子皓的身體內注射了毒素。隨後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傷害到了你。”
司馬言看着歐陽銳,有些話他也不好意思將當年的事情再說一遍。那些事情對於歐陽銳來說是一道不可磨滅的傷,對他真的是太殘忍了。
回想起這些年來他們所做的事情,的確是讓人有些吃不消。歐陽銳如果不是被那個人給救了,也不會有戰少這個人物的存在,更加不會有如今的歐陽銳。
“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跟你開玩笑嗎?你還記得有一天她中了槍傷,我送她去醫院的事情嗎?”
經過歐陽銳這麼提醒,司馬言忽然想到了這件事。那次是因爲歐陽子皓身體內的毒素被解開,歐陽銳跟他都懷疑了董筱敏。隨後在半路遇到了被襲擊的董筱敏,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救下了董筱敏,但是她還是受了傷。
“難道說你去進行dna的對比了嗎?”
司馬言實在是想不通,歐陽銳到底在想什麼事情。不,應該是說,他的腦子裡面整天都在想着什麼。不然的話,怎麼好端端的,會懷疑到了董筱敏是不是他母親這件事上。
歐陽銳點點頭,算是間接性的承認了他的問話。
“我去,你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好好的,你怎麼會懷疑跟董筱敏關係這件事上。”
司馬言驚恐萬狀的看着歐陽銳,像是看到了一個神經病一樣。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讓人有些猜不透其中的端倪。
歐陽銳看着司馬言這樣的表情,頗爲無奈的搖搖頭,不得不說,司馬言這樣的頭腦也就只能往一些不着調的方面去想。他這一點倒是跟夏萱萱非常的相配,都是跟演藝圈有關的。
“上一次董筱敏受傷,是我跟你送她去的醫院。你幫她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她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然後我就跟過去了,想要看看我的血有沒有用。情急之下的我並沒有想到我的身體內有毒,血對董筱敏來說有可能是沒用的。然後我還沒有說出血型的時候,護士先說了她的血型。就是這樣,我知道了這一切。”
歐陽銳說的十分平靜,情緒一點都沒有激動。他這樣讓司馬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歐陽銳的身世之謎可謂是一波三折。
還在襁褓中的他因爲身世的問題變成了現在這樣,而如今,再一次因爲身世陷入了另一個未解之謎中。
“你聽了董筱敏的血型之後懷疑到了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母親跟孩子的血型不一定非要一樣。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司馬言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像是安慰着歐陽銳,也像是讓氣氛稍微緩和一些。
看着司馬言的樣子,歐陽銳豈會不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跟那層笑意都是在安慰他。不過他早已經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內心,當他知道所有的事情時的確是有些負荷不住內心中的情緒。所以在隨後知道董筱敏有可能是害慕以沫的人時,他的憤怒並沒有那麼大,而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去害自己的老婆,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可能也無法冷靜。
司馬言對上歐陽銳那雙淡紫色的眼眸,看着他將杯子內的紅酒一飲而盡,再看着他臉上那層淡淡的落寞。他像是舊上海的大少爺一樣,貴氣將他整個人徹底的包圍住,讓人有些難以靠近。
這樣的歐陽銳,的確是讓人心疼。
“阿言,你還不懂嗎?如果不是有着該懷疑的地方,我怎麼會忽然懷疑到這個事情上。我早就知道歐陽濤的血型,什麼樣的血型結合在一起可能生出什麼樣血型的孩子,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有着百分之百的肯定,歐陽銳絕對不會往這方面想,往這方面調查的。
“怪不得你可以留着董筱敏,一直放到現在都不處理。我當時還在好奇,你那麼在乎慕以沫,不管是誰,只要是傷害了她一根頭髮,你都絕對不會讓這個人安生,會讓這人後悔當初的行爲。可是現在,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董筱敏這樣惡劣的行爲。”
歐陽銳沒有再繼續接司馬言的話,而是靜默的享受着一個人的孤寂。有些話,真的是難以說出口。
辦公室內的氣氛從詭異到充滿了酸楚,司馬言握着高腳杯。董筱敏的確是一個人物,一個傳奇。
“但是現在你如果直接去問董筱敏你的身世,她一定不會告訴你的。而且她能夠隱瞞這麼多年,就沒有打算告訴過你。不然你再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舊事重提,等於活生生的將人的傷口給撕開。哪怕是血流不止,也不能做任何措施。
歐陽銳搖頭:“當年的歐陽濤十分的生氣,所以他早就將所有的證據給銷燬。更何況時隔多年,想要再重新找那些證據,也是非常的不容易。所以說,這件事調查下來,還是十分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