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緊緊地盯着司暻容，男人的眸中有怨恨還有兇狠。
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說啊，你不算是很能說麼，心虛了？要不要我幫你說？”司暻容一手擒住蘇鳶的下巴，冷冷一笑。
他的的眼睛略帶着血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可怕。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在蘇鳶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金主？玩物？還是其他。
憤怒充斥在他的腦海裡，一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到蘇鳶在其他男人身下諂笑。
“司暻容，你不要太過分了。”
每一次她以爲自己和司暻容的關係緩和的時候，司暻容總是能清晰的提醒她，他們除了利益關係，真的一無所有。
“你想找到你的孩子，然後和慕南城雙宿雙棲，是不是？”
每一個字擲地有聲，砸在蘇鳶的心上。
忽如其來的心塞，蘇鳶連呼吸都不暢了。
蘇鳶冷吸一口氣，雙手攪在一起，指甲嵌進肉裡都沒有感覺到。
“沒有，從來沒有，我和誰都是清清白白的。”一字一頓，蘇鳶重新穿好的衣服，眸子裡盡是隱忍的委屈。
在司暻容心裡，她就是這種不要臉的人。
心裡忽然有個東西碎掉了。
好一會，她才繼續說，“四爺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司璟容目色沉鶩，周身冷氣外放。
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反正她的解釋眼前的人從來不聽。
“利用完我，立馬找下家了，你手段可真多呀，蘇鳶”司暻容冷哼一聲。
“隨你怎麼想。”
“你去哪？”蘇鳶想要去看孩子有沒有被吵醒，司暻容卻以爲她要走，一把拉過她，重新將她摔在沙發上。
“怎麼，聽不下去了，要去找你的舊情人了？”司暻容自嘲的笑一聲，冷眸掃過蘇鳶的臉，“沒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我求你不要再講了，好不好。”蘇鳶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她真想捂着自己的耳朵，從男人的眼睛裡她只能看到厭惡。
蘇鳶蜷縮成一團，狠狠地咬着手，身子一顫一顫，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敢做還不敢聽啊。”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開。
“司暻容，你閉嘴。”
“你不是就是要男人嗎？我給你啊？”說着，司暻容便掀起蘇鳶的裙子，想要脫下她的內衣。
蘇鳶臉色灰白，腦子裡一片空白。
兩年了，自己一直都是他的泄。欲工具。
蘇鳶揚起手，狠狠地對着司暻容的臉揮下去。
響亮的一聲落在司暻容的臉上。
蘇鳶愣住了，掌心的火辣直接傳到心裡去。
司暻容也愣住了。
“哼，惱羞成怒了？還是你新主子的技術比我好？”
司暻容只以爲蘇鳶是在爲她的舊情人守身，更是理智全無。
“四爺，不，司先生，你以爲我是什麼？”蘇鳶氣極而笑，大吼，“是什麼啊！”
“你什麼都不是。”司暻容壓着嗓音，淡淡的說。
她以爲那一夜，司暻容讓她做他的女人，她就可以稍微一點點走進他心裡。
可是呢，事實證明，都是她妄想。
情.婦就是情.婦，工具就是工具。
永遠都不會變。
他是帝都的活閻王，高高在上，她呢，不過是被人拋棄的塵土。
他們兩個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會什麼都不是呢？”蘇鳶喃喃，眼角笑出了淚，“我，蘇鳶，在你眼裡是那種骯髒齷齪的女人，是那種就會爬牀的女人啊。”
蘇鳶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道，“只要能幫我，誰的牀我都爬，我纔不管他姓司還是姓慕。”
聽了蘇鳶的話，司暻容眸中的陰沉越發濃烈，雙手已經握成拳。